窗外,云霧飄渺,不遠處,便是一處湖泊,有麋鹿,狐貍,山羊……
它們正在飲水,陸清看過去,讓心緒徹底寧靜了下來。
截取了博識尊部分權柄的自己,已經有資格,推演之后的時間線了,只是這速度,有些低罷了。
而且,每次催動力量,胸口那道未曾愈合的傷口便會傳來劇痛。
痛苦?
陸清并不在意痛苦,即使是被抽筋剝髓又如何,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強大。
陸清持續推演著,
直到:
你痛暈了過去,一頭栽到床上。
他看見了無數次條時間線,但是,并沒有找到一個姑且算好的結局。
不是全軍覆沒就是全軍覆沒。
當然,或許有最優解,只是按自己的算力,暫時還算不出來罷了。
這是陸清最后的想法。
◇
不多時,阮梅醒了,感受的自己身下傳來的火辣辣的刺痛感,她有些幸福的睜開了眼。
自己壓抑了無數年的**,就在昨天,毫無保留的迸發出來,她的身心,俱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看向了一邊陷入昏迷的陸清,伸出蔥白小手,把他拉進了被子里,這時,她才掏出了手機,看向黑塔的語音消息。
只是——
她低頭,看向沉睡的美少年,再看向,手中黑塔的語音,怎么感覺有些刺激啊。
這么背著好閨蜜偷腥的感覺,也太刺激了吧。
也幸虧這不是黑塔的視頻電話,不然這劇情,就貌似有點眼熟了。
克制語調的自己,和無能的妻子。
這樣的劇情在江戶星似乎經常發生。
江戶星,花火的故鄉。
為了不吵醒懷里的美少年,阮梅很熟絡的將發來的語音轉為了文字。
「黑塔:喂?阮梅,在嗎?小跟班的身體怎么樣了?」
「黑塔:說話,你在干嘛,別不接電話。」
「黑塔:沒事了記得和我說一聲。」
「黑塔:還有,你不準偷吃!!!」
「黑塔:剛剛我進去了一趟,被一位智識令使攔住了。」
「黑塔:我把螺絲叫進去了,你空了記得和我聯系。」
阮梅想了想,回復了一個知道了。
「黑塔:我現在不在信號區,有事也別和我聯系(自動回復)」
有些麻煩啊……
翁法羅斯,阮梅并不知道這片數個命途交織的世界,有著怎么樣的詭計。
里面全是我家親愛的那些紅顏知己,毀滅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列車組的那些小家伙也困在里面了。
說實話,阮梅并不在意這些事情,她不太在意別人的命運,更何況,要和自己搶男人。
但黑塔,是她少有的在意的幾個人。
之前是閨蜜,現在多了一層情敵的身份。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畢竟還是黑塔先來的,自己只是后來者,就算和黑塔一起服侍親愛的阿清,她也勉強能接受,當然,只是勉強。
她并不打算隱藏這些信息,等親愛的醒了之后,再和他聊聊吧。
◇
陸清喘不過氣了,他不知道,為什么睡著睡著,便傳來窒息的感覺,他從混沌中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的臉埋在一片溫柔鄉里。
又軟,又白,QQ彈彈的超大號白面饅頭。
他從這片呼之欲出的山壑中勉強抬起頭,貪婪且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金眸看向不著寸縷的阮梅。
“下次別把我頭往里面埋,我會喘不過氣,阮梅。”
“親愛的,你醒了?”她語氣雀躍,腳趾微微蜷縮,羞澀的抓著床單。
“嗯,再不醒我就要被憋死了。”
“嗚……記住了,那我不要當寡婦。”
“黑塔給我發了幾條消息,你要看嗎?”阮梅遞來手機,陸清則是順手接過。
這踏喵的混亂的時間線,著實讓陸清有些頭大。
陸清皺著眉,看向阮梅的胸口的方向。
“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說。”
阮梅好像誤解了什么,她牽起陸清的手,放在了她的山壑之上。
“喜歡嗎?”
“喜歡,不是……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陸清前世,也不是什么星學家,甚至劇情都沒有走到最后的決戰,他連浮黎還未誕生的消息都是阿哈告訴自己的。
所以,他有些焦慮了。
故事的最后,會發生什么呢?
陸清雙手合攏,依靠在床背上。
“親愛的。”阮梅吐氣如蘭。
“怎么了。”
“你會永遠喜歡我嗎?”
陸清看的出阮梅在焦慮什么,雖然他現在也有些焦慮,但其實也做不了什么,短時間內,他也無法離開眼前的星球。
陸清一把牽起了她的手,然后錯開指尖的空位,十指媾和。
“我記得很久之前便說過,既然牽起了你的手,就會負責到底的吧,這一次,絕不會食言的,你大可安心。”
只要我升格為星神……
◇
現在的阮梅,陸清是感覺有些不正常的。
有點類似于,心理書上形容的病嬌。
所以需要經常給予一點獎勵。
“這一次的事,多謝你了,阮梅。”
“你再這么說,我要生氣了。”她有些癡嗔。
陸清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阮梅的溫柔鄉,披上了一旁的雪白大氅。
現在,還不到停歇的時候。
“阮梅,我出去走走。”
“你去吧。”貓兒很是乖巧
當然,此乃謊言,陸清打算問問阿哈。
寧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犯錯?
這不是陸清的行事風格。
云夢深處,霧氣氤氳,煙波浩渺。
陸清就這么漫步于水面之上。
魚蝦退散,不敢靠近這怪異的生物。
“阿哈?在嗎。”
“來了,可憋死我了~”
“吼,你剛剛沒看?”
“你們人類應該挺介意這些事吧?阿哈當然沒看。”
雖然知道阿哈本身的目的并不單純,但這并不妨礙陸清把祂當做自己的朋友。
祂確實幫了自己很多。
“有破局之法嗎?對于未來種種,其實我有些擔憂。”
“阿哈?!當然,火種!全搜集,你明白阿哈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繼續模擬嗎?”
“當然,隨時可以開始。”
“話說,能不能,別再給我施加重力場了。”陸清真的有點無奈了。
“這鍋阿哈不背,這是你的模擬,都是你自己選的路,不是嗎?”
拋開事實不談,阿哈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因為自己就是那種看見苦難無法袖手旁觀的人。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算了,繼續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湖面上風聲呼嘯,一襲白色大氅的羽毛,迎風搖曳,根根羽毛,晶瑩剔透,寬大的衣袍,被湖風刮的獵獵作響。
少年風骨,便當如此,只管前行便好。
止步不前,還能叫少年嗎?
熾熱的金眸,開始流淌著熔巖一般的火焰。
“要模擬,那便,開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