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王城,寒風刺骨。
攝政王的歸來,更是帶來肅殺的氛圍。
密密麻麻的鐵騎,踩著堅硬的馬蹄鐵,入駐王城。
鷹鼻瘦臉的攝政王看著出于王宮門口的凱妮斯,氣笑肉不笑的開口:“凱妮斯閣下,真不愧是元老院首席的元老嗎?沒想到就短短幾個月的時候,居然就帶回來了一位黃金裔王女,還真是好手段呢。”
“那是自然,我們許鉑耳向來沒有讓男性入主皇位的打算,自然是需要一位女性領袖來帶領我們許鉑耳走向未來。”
可笑的話語,鷹臉男子明顯心中對于她的話是嗤之以鼻的。
但由于對方的身份,他又無法發作。
許鉑耳與其它翁法羅斯的城邦一樣,所有的議案都要通過元老院的審議,只有超過半數的人同意,才能通過議案。
曾經,甚至有一位王,都被陶片放逐法給驅趕出境,足以可見公民大會的厲害之處,而作為可以引導公民情緒的元老院,自然是不容小覷。
暫時,他明顯沒有和元老院兩敗俱傷的想法,于是揚起一抹笑容。
“凱妮斯閣下,王女還小,我不過只是攝政王罷了,等她長大了,許鉑耳自然就交給她了。”
白發的凱妮斯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當然,王國的諸多事宜,還是要依靠攝政王的。”
她也很明白肉之不存,毛將覆焉的道理,想要許鉑耳穩定,少不了攝政王的手段。
于是,兩人便就這么不怎么愉快的完成了心照不宣的交易。
但,鷹鼻男子明顯是個極度的政治野心家。
凱妮斯想要王女成為她的傀儡,但要是自己想辦法讓王女,成為自己的傀儡,自己還擁有實質性的軍事力量,她則是許鉑耳名義上的領袖。
那距離自己徹底登上這王位的日子,那可不是指日可待了嗎?
想做就做,這位鷹臉鷹鼻的名為攝政王的男子,便朝著王女的寢宮進發。
◇
此時的陸清,已經來到了刻律德菈的寢宮。
“老師,你來了。”
“嗯。”陸清旋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刻律德菈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后將秀眉皺成川字。
“不用擔心,辦法總比困難多,刻律德菈。”陸清試著安撫,她卻是微微搖頭,然后似笑非笑的凝視著陸清的眼睛。
“這個問題姑且不談,你的身上,怎么有野貓的味道。”
“有嗎?沒有吧。”
“謊言。”
“得嘞,我不說話了。”
◇◇◇
此時的門口,已經傳來了喧嘩的聲音。
“攝政王大人,凱妮斯元老有令,所有人都不能進入王女的寢宮。”
“滾。”
“砰。”
伴隨著沉悶的哼聲,陸清感覺自己的清洗者同事已經躺在血泊之中。
來者不善啊。
“吱嘎。”因為速度過快,門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一位身穿淺灰色蟒紋大衣的男子,悠哉悠哉的推開大門。
那對宛如惡狼般的視線,幾乎一瞬間便鎖定了眼前藍發的王女。
“王女殿下,您好,你可以叫我攝政王,這位是?”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陸清。
“這是我的帝師,名為陸清。”
他則只是嗤笑一聲:
“什么帝師,無非不過是凱妮斯監視你的爪牙罷了,一位上不得臺面的清洗者。”
“哦,原來是這樣嗎?不知攝政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自然,王女殿下,我這次前來,自然是有很要緊的事,我和凱妮斯不一樣,我是來護衛你安全的,不像她,如同一只咬人的鬣狗。”他的語氣頓了頓,然后自信的開口說道。
“你應該已經被她控制了吧,不過沒關系,王女殿下,你還有一種選擇,那便是相信我,我們可以聯手,不是嗎?這樣,您未來才可以成為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王。”
刻律德菈心頭則是在冷笑。
她要是信了這位攝政王的話,自己就完蛋了,現在她的實力雖弱,但還可以勉強維持三者的平衡。
一旦讓攝政王一家獨大,自己恐怕再無翻身之日了。
“愛卿的提議,我需要時間考慮,你姑且退下吧。”
刻律德菈雙腿交疊,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俯視著眼前的攝政王。
她打算先虛與委蛇,然后再從長計議。
但貌似,她的小手段,被眼前的鷹臉男子摸的一干二凈。
“王女殿下,你可要想好了,我這不是建議,而是……”他的語氣微微停頓,然后帶著極強的風壓,說出了下半句:
“威脅。”一對淡金色的眸子,開始閃爍起了星星點點的金光,能成為一方攝政王的存在,他自然不會是簡單貨色。
黃金裔的血脈,狠辣的手段,宛如毒蛇一般一擊必得的性格,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讓他成就了攝政王的赫赫威名。
刻律德菈心中,滿是無奈,就算她再是機關算盡,也無法戰勝絕對的壓倒性力量,當今之計,似乎只有妥協了。
不過,一邊的角落中,傳出一句很是輕快的話。
“刻律德菈,今天教給你的第一課,便是絕對力量的碾壓,很多時候,那些小說中常提到的權謀詭術,在絕對力量面前,不堪一擊。”
而此時,鷹鼻男子才將視線投入到這位所謂的帝師之上,旋即嗤笑出聲。
“你是個什么東西,連黃金裔都不是的小小爪牙,我和王女說話,輪的到你插嘴?”
陸清回過眸來,看著刻律德菈那緊繃的面容之上,終于泛起一絲笑意。
“老師,你現在,真的很帥呢。”
須臾之間,陸清眸光大亮,化為澄澈的如同熔巖一般的黃金之色,狂風吹拂黑色衣袍,衣角搖曳,宛如翻飛的戰旗。
海洋權柄,頃刻煉化!!!
(pS:嗚嗚嗚,評分7.4,可憐弱小又無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