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看得直眨眼:“擦個藥而已,你怎么比搬磚頭還累?”
歐陽世稷痛苦得悶哼一聲,嗓音低啞得不像話:“笙笙……”
“打住!”她秒懂,腿肚子直打顫,“昨晚還沒吃飽?”
男人冷笑,眼神幽怨得像獨守空房的小媳婦:“餓了三個月,再來三天三夜都不夠。”
顧安笙秒慫,急得直嚷:“你想都別想——我現在是傷殘人士!”
“我知道。”他俯身,在她額前落下一記克制又滾燙的吻,聲音低啞卻溫柔,“就抱抱,不動。”
話雖如此,懷里的小女人還是嚇得直往被窩里縮,生怕這禽獸下一秒就改食譜。
——狼王餓極了,但知道兔子需要休牧期,只能先舔舔毛,等養肥再吃。
良久,他才松開她。
“白天我不會動你,”抹著藥,指尖帶著電流在她脊背上游走,“讓你好好修養,多吃點飯補補體力。”
他俯身靠近她耳畔,嗓音低沉曖昧:“等晚上,我再好好疼你……疼到你哭為止。”
“我不——”
“反對無效,”歐陽世稷笑得一臉得逞,指了指她的腿,“你現在連地都下不了,還能逃到哪去?”
顧安笙最不服氣別人激她,當即掙開他的懷抱,就要下床證明自己。
可她剛在床沿挪了挪,腰腹就傳來一陣酸痛,等腳尖觸到地面、試著站直時,更是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大腿根又酸又軟,根本使不上勁。
偏偏那家伙還在幸災樂禍,“小瘸子...”
“歐陽世稷!”她氣得回頭揮拳,結果身體失衡,直直往前撲。
男人長臂一撈,把人穩穩放回腿上,掌心繼續抹藥,仿佛方才的驚險只是陣風。
顧安笙貼在他汗濕的胸膛,黏糊的觸感蹭得她發熱,耳邊是他越來越重的呼吸。
藥香未散,粗糲的指尖忽然滑到她腿根。
她倏地攥緊他的衣襟,“……干什么?”
“最關鍵的地方還沒上藥。”
“不、不要!”
“不要?”他輕咬她耳垂,聲音低得近乎蠱惑,“都腫了,一會兒小解會更疼。”
顧安笙渾身一激靈,下腹頓時漲起熱意;她夾緊腿,羞得耳尖滴血。
“想尿了?”男人看著她扭捏的姿態,低笑,“那就先尿,尿完再擦——省得剛上的藥又被弄臟。”
他說得正經,仿佛這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醫囑;可那滾燙的呼吸與含笑的尾音,卻像把羞恥揉碎又撒在她肌膚上,無處可逃。
“我自己去……”顧安笙掙了掙,想從他臂彎里溜下去。
“害什么臊?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男人嘖了一聲,穩穩抱起她往盥洗室走。
掂了掂重量,眉頭不高興地擰起,“太輕。多吃飯,體力跟不上還怎么給我生孩子?”
……
馬桶近在咫尺,顧安笙卻死活釋放不出來——她被歐陽世稷抱在懷里,姿勢活像給小孩把尿;他另一只手里還捏著濕紙巾,隨時待命“善后”。
她身上只虛虛套著他的襯衫,紐扣松散,下身空無一物。
這畫面只要細想,就能讓人原地爆炸。
“……能放我下去嗎?”
“不能。”他笑得理直氣壯。
顧安笙手心發癢,恨不得給這厚顏無恥之徒來一拳。
“那你轉過去總行吧?”她退而求其次。
男人總算大發慈悲,背過身去。
她輕咬下唇,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勉強放松。
可剛進行到一半,頭頂飄來一句賤兮兮的低笑:“這聲音我又不是沒聽過。”
“閉嘴!”顧安笙絕望望天。
好在歐陽世稷有潔癖,情事結束后就把她里里外外洗干凈;傭人也趁機換了被單。
她當時體力透支,直接昏睡過去,只記得最后一次窗外已天光大亮。
一整夜的折騰,難怪她眼下連站都站不穩。
發怔間,男人已托著她輕輕掂了掂,還順手用濕巾給她擦干凈。
她軟軟靠在他懷里,連指尖都懶得動。
老天爺真不公平——男女體力懸殊就算了,他還比一般男人更能打持久戰,而她偏偏比一般人還嬌弱。
他抱她像拎片羽毛,放回床上,繼續批評:“太瘦。”
“要你管……”
“不要我管想讓誰管?霍云霆?”一想起霍云霆跑去集團要人的事,他心口就冒火,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
“提他干嘛?”顧安笙累得聲音發飄,卻還是抬手戳了戳他胸口,“小氣鬼。”
歐陽世稷握住她指尖,放到唇邊咬了一口,語氣危險:“我就是小氣。”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啞:“霍云霆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完賬。”
顧安笙嘆了口氣,軟軟地窩進他懷里,聲音悶在他胸口:“我人都被你抱回來了,還算什么賬……”
“算你讓他叫你‘笙笙’的賬。”男人冷哼,“以后誰敢這么叫,我讓他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顧安笙失笑,指尖點在他心口:“那你也別叫。”
“我不叫。”他低頭,吻落在她唇角,“我叫老婆。”
她耳尖一紅,小聲嘟囔:“肉麻……”
“肉麻你也受著。”男人低笑,把她抱得更緊,“這輩子,你都只能被我管。”
顧安笙窩在他懷里,鼻尖蹭著他頸側,聲音軟得像貓:“那你要管我一輩子,不許偷懶。”
“偷懶?”他低頭,吻落在她發頂,“管你一輩子,是我這輩子最樂意偷懶的事,乖,再叫聲叫老公來聽聽...”
“有完沒完?”顧安笙氣得直捶他胸口。
“我想聽。”他指尖又掐住她下巴,語氣霸道卻帶著誘哄。
“不要……”
歐陽世稷勾了勾唇,點開手機——揚聲器里瞬間溢出她昨夜甜膩的嗓音:
“……嗯……輕點……”
顧安笙頭皮炸麻,伸手去搶,卻被他單手扣住手腕,高舉過頭頂。
男人俯身,邪惡地在她耳側吐氣:“我會無限循環……要不要一起重溫?”
“刪掉!”她掙扎,雙腿亂蹬,被他輕松壓住。
炙熱的唇隨即覆下,堵住她所有抗議。
唇瓣本就腫得厲害,一碰生疼。
她倒抽口氣,眼眶瞬紅。
歐陽世稷退開半分,舌尖溫柔地舔過傷口,把藥膏輕輕抹在她唇上:“哪里疼就抹哪,這藥效果好,別不舍得用。”
涼意剛散開,他又低頭吻住——這一次溫柔得像羽毛,卻帶燎原的火種。
沾著藥膏的指腹同時緩緩下移,掠過鎖骨,停在胸前最敏感的那片肌膚,打著圈地涂藥,意圖再明顯不過。
顧安笙呼吸發顫,聲音細若蚊鳴:“歐陽世稷……你說了今天放過我……”
“嗯,放過。”男人嗓音低啞,笑得惡劣,“只放過‘上面’,下面……還得消毒。”
藥膏冰涼,指腹滾燙,冷熱交替,逼得她腳趾都蜷緊。
她想合攏雙腿,卻被他膝蓋分開,吻順勢落在她耳后,嗓音蠱惑:
“乖,讓老公把藥涂滿……一滴都不浪費。”
———狼王收爪,卻沒收占有欲。
———涂的是藥,更是標記:每一寸雪膚,都得寫上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