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檸抿抿艷麗的紅唇,結舌道,“我是準備沐浴完告訴你的……可是你……你不讓我走……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你可以推開我。”
薛檸安安靜靜沒說話,小臉兒漲得通紅,很明顯,她不想推開他。
“檸檸。”李長澈似乎看懂了她的想法,愉悅地勾起薄唇,聲線越發低沉,靠近在少女耳側,“你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什么?”
“我的心意。”
薛檸心臟高高提起,耳邊都是男人灼熱的呼吸聲。
她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總感覺那聲音極為誘惑,讓人心跳如雷,又招架不住。
她看不見自己現在的臉色,但頰邊滾燙的溫度幾乎將她灼燒殆盡。
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揚起葡萄大的眸子,認真看向男人,“阿澈,我有幾個問題,可以問你嗎?”
李長澈這會兒極有耐心,高聳的眉宇間滿是對少女的寵溺。
“你問。”
“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你五歲的時候。”李長澈道,“我說過,我們很早便見過。”
“那長命鎖是我給你的么?”
“嗯。”
“怎么給的?”
“你想讓我帶你去尋父母,便以此做報酬,塞到了我懷里,之后我因故離開了東京,沒能兌現承諾,便將此物留了下來,日日帶在身邊。”
薛檸咬唇,心里越發緊張,“你對我……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嗎?”
“是。”
“那后來,你為何不來找我?”
“我知道。”李長澈瞇起沉黑的眸子,壓抑著心底翻滾的醋意,“你喜歡蘇瞻。”
薛檸微微抿唇,清澈的眸光在男人清冷的眉眼間肆意流轉。
原來如此,上輩子他們便是這樣錯過的。
他以為她愛慕蘇瞻,又因她嫁了蘇家,便不再打攪,甚至從不出現在她面前,不叫她知道他的這份心意。
他對她究竟是什么樣的感情,竟然能讓他做到這種地步。
“你——”薛檸喉嚨哽咽,眼底泛起一抹淚花,“你會喜歡別的女子嗎?”
“不會。”
薛檸急切地問,“倘若我沒有嫁給你呢。”
“還是不會,我只會喜歡薛檸一個,世間女子千千萬萬,也只有你薛檸一人能讓我心動。”
“阿澈,對不起。”薛檸有些想哭,想起與他錯過的一世,心臟又酸又疼。
李長澈大手扣住小姑娘的后頸,迫使她抬起頭來,聲音嘶啞,“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薛檸眸光含淚,眉眼彎起,委屈道,“沒有了。”
“既然你問完了。”李長澈目光灼灼,“現在該我問你了。”
薛檸重新抬起濕漉漉的眸子,認真道,“你要問什么?”
“可以嗎?”
薛檸一時沒領會,“什么?”
男人喉結滾了滾,低聲重復一遍,“可以么?”
薛檸慢半拍反應過來,臉頰驀的泛起兩片誘人紅暈。
李長澈將小姑娘柔弱無骨的手握在掌心里,湊過去,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鼻尖,不厭其煩地問,“檸檸,可不可以?”
薛檸渾身微顫,良久,面紅耳赤地點點頭,“嗯……”
之后,她便感覺身子陡然一輕。
隨后便同男人一道滾進了厚厚的錦被里。
不知過去多久。
時間仿佛折磨人的妖精,讓人感覺又快又慢。
火紅的燭火劇烈搖晃起來。
滾燙的肌膚緊貼在一起。
可真到那一步時——卻沒有預想中的難受。
薛檸疑惑地睜開汗濕的眸子,長睫顫了顫。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不一樣?
明明都是一樣的經歷,可給她的體驗感卻完全不同。
厚厚的帷帳在眼前搖晃,男人遒勁的身子仿佛一座大山壓著她。
她滿頭是汗,手臂摟住他勁瘦的腰,咬著牙關,哪怕承受不住,也不肯出半點兒聲音。
只一絲急促的喘息聲,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與害怕。
“檸檸——”
李長澈見她嘴角幾乎咬出血來,皺起眉頭,多了幾分耐心。
他低下頭,細細地親她的唇和下頜。
大手揉了揉她柔軟的唇瓣。
薛檸頭皮發麻,慢慢睜開眼,陷進一雙**彌漫卻又隱忍克制的黑眸。
“檸檸——”
“嗯……怎么了?”
他竟還有閑心說話。
薛檸只感覺自己快死過去了。
“對不起。”
聽到這話,薛檸一顆心被攏住了似的,原本濕漉漉的眸子很快便多了幾分淚意。
她抿抿唇,抬起上手,捧著男人俊美的臉。
“沒事啊,我沒事。”她含淚笑了笑,眨眼湊上去,親了親他的鼻尖。
李長澈隱忍了幾分,摸摸她的眉心,“難受、么?”
“一點點……”
倒也不是說難受。
但她不敢在這時候發出那種令人掃興的聲音。
只能秀眉緊蹙,小臉兒皺在一起。
“別忍著。”
“我沒有。”
“你有。”李長澈能感受到她的緊張,看著她紅撲撲的巴掌小臉兒,輕笑一聲,含住她的唇,輾轉吮吸許久,故意讓她無法呼吸,“乖,檸檸,聽話。”
男人攻勢愈發強烈。
薛檸呼吸凝滯瞬間,到底沒忍住,唇角溢出一抹嚶、嚀。
她登時羞愧極了,不敢對上男人促狹的眼,急忙要起身逃脫。
李長澈喉結一緊,眸光一沉,大手攥住小姑娘纖細的軟腰。
“你要去哪兒?”
女人聲音故作鎮定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已經這么久了……我得起來了沐浴了……”
“不行。”李長澈欺身而上,將她拉回來,眸色黑沉得仿佛要吃人一般,“ 檸檸,不夠。”
薛檸再次被扔進錦被里,許是她妄圖逃走,惹惱了某人。
他寬厚的大掌緊緊扣住她的脖頸,整個人壓著她,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呼吸都攫住。
薛檸幾乎被折磨得泣不成聲。
也不知這一晚,多久才能過去。
只記得后來,她直接累得暈了過去。
……
翌日天還沒亮,薛檸緩緩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酸疼難受。
李長澈已經清醒了,正精神煥發地站在床邊換官服。
薛檸一動,哪怕只是一個倒吸涼氣的細微動作,便見男人卷起床幃,探進身來。
這還是薛檸頭一回與人親昵后,還能被人笑臉相待。
她沒敢起身,也不敢看男人的臉。
揪起被子,飛快蒙住腦袋。
李長澈含笑坐在床邊,大手拍了拍她的發頂。
“檸檸,身子可還好?”
薛檸羞得無地自容,現在問她舒服不舒服是不是太晚了。
“檸檸。”
薛檸難為情道,“唔,夫君你快走吧,我已經沒事了。”
【我盡力了,好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