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攸寧的臉,無力地攥緊她的衣袖。
迷糊地揉了揉眼睛,見她眼圈透著烏青、皮膚慘白,嘴唇也比平時艷麗,嚇壞了。
掙扎著坐起身,伸手輕撫她的眼周,紅著眼睛驚懼出聲,“寧寧你也被抓啦?那些壞人打你,虐待你啦?”
郭攸寧茫然地搖頭,“沒有呀,我好著呢,歹徒全讓我放倒了。”
李婉柔聽到這話,哭出聲來,繼續心疼地摸她臉。
哽咽著說:“你為了救我,眼睛都被打腫啦!還有哪里受傷了?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小臉慘白成這樣,嗚嗚……寧寧謝謝你!”
郭攸寧想起扮鬼時沒卸干凈的妝,讓柔柔誤會了。
趕緊就著幫她擦臉的冷水,認真洗了幾把。
擦干凈后,露出燦爛的笑容,“看,我沒事,只是臉臟了。”
接著,幫她擦干眼淚,調侃道:“好柔柔別哭了,這梨花帶雨的俊俏模樣,真讓人心疼。”
李婉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發現真沒事,吸吸鼻子,露出笑臉,“太好了,你怎么得知我被抓的?”
郭攸寧簡述:“我在公墓祭拜師公,碰巧遇上鬼鬼祟祟扛著你的三人,尾隨而來,發現你被綁,就用同樣的手段迷暈了他們。
你不是應該在電影院嗎?怎么會弄成這樣?”
李婉柔嘆氣,眼淚又出來了,“晚上,我在影院門口等秦大哥,六點四十了,他還沒來,就獨自回家。
結果剛離開影院,在一個拐角處,竄出來兩人,他們捂住我的口鼻,一會就沒了知覺,醒來就到這里。”
郭攸寧心中氣憤,秦海這人怎能這樣,第一次約會就放人鴿子,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絕對不能輕饒。
就勢批評了他一頓,李婉柔還為他辯解。
了解完來龍去脈,眼睛掃其她昏迷著的女孩。
郭攸寧嚴肅開口:“四個歹徒我已迷暈綁好,現在要下山報警,你留在這守著這些姑娘,可以嗎?下山的路很遠,帶著你跑不快。”
李婉柔掃過地鋪上的一排黑腦袋,心中害怕,但想著姐妹能勇斗壞人,自己不能拖后腿。
她緊攥著郭攸寧的袖子,含淚點頭,“我可以,寧寧你快去快回。”
郭攸寧點頭,將解迷藥的藥膏塞進她手中,“這個你一會給她們聞聞,也許能喚醒,這樣就有伴了。”
接著,從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給她,“拿著,心里踏實點。”
李婉柔接過,強裝鎮定地點頭,催促她趕緊走。
郭攸寧揮手,出了墓室,順著來時的路,一路狂奔。
再次經過公墓時,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忽然覺得,鬼魅雖惡,卻不及人心險。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一到山腳,就從空間取出自行車,將手電筒綁牢在龍頭上,往北城沖去。
想起李婉柔惴惴不安的模樣,鉚足了勁往市局趕。
幸好她有“仙露”改造過的好視力,就著手電筒的光,自行車蹬得起飛。
這次輕車熟路,半小時后就到了市局。
已是晚上十點,正常這個時間,除了值班人員,應該全下班了。
可此刻辦公大樓燈火通明!
門口值班的警衛,見郭攸寧不管不顧往里沖,給她攔住了。
無奈解說有人命關天的大事,向邢隊匯報,政治安全局的秦科長也行。
警衛看她神情嚴肅,不似作假,忙打內線電話。
得到肯定回復,緊急放行。
她還沒進辦公樓,就有兩人迎了出來。
郭攸寧一見秦海,劈頭蓋臉一頓批,“秦哥,男子漢大丈夫,怎能隨便爽約,你害苦了柔柔!”
秦海眼圈紅紅的,急切地說:“是我不對,下班時來了緊急情報,也就晚到了十多分鐘,沒想到就出事了。”
邢隊打斷他倆的交談,“寧寧姑娘,咱們先說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么知道李婉柔出事了?”
郭攸寧神色一凜,急切道:“您多帶些人手跟我走,我找到了柔柔,和另外九位被擄的姑娘,及大批文物。
歹徒說明日凌晨三點交易,只剩幾小時了,希望你們來得及將接頭人一網打盡。
四個歹徒我已制服,柔柔在那邊守著其他姑娘。”
“謝謝!你真是我們的救星,馬上召集人手隨你出發。”
邢隊眼睛閃著光,轉身跑進辦公樓。
秦海眼含淚花,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謝謝!等人回來,一定重謝!我也去組織人馬隨你走,你先歇口氣。”
別說,郭攸寧還真有些累,更嚴重的是五臟廟開始造反了。
挖寶、扮鬼、追蹤、救人、報信,緊張又忙碌,晚飯都忘了吃。
進到辦公樓,去了洗手間,躲進空間,拿出大饅頭配肉醬,大口啃起來。
兩個下肚,灌了幾口茶水后,才好受了些。
再回辦公室,也就幾分鐘時間,兩批人馬全部準備就緒,立即出發
在辦公樓門口看到了柔柔媽,她頭發凌亂哭紅了眼。
郭攸寧忙走到她身邊,挽起胳膊安撫:“阿姨您放心,柔柔一點事都沒有,皮都沒破一塊。
她現在正勇敢地守護著其她姑娘,我們現在就去接她回來。”
嚴阿姨破涕為笑,緊握住她的手,一個勁地道謝,送上警車后,才撒開。
出動了三輛小車,五輛邊三輪,后面還有不少騎二八大杠的,整個警局幾乎傾巢而出。
郭攸寧、秦海和邢隊駕駛第一輛車領路。
這時大家才有空說起了案情。
邢隊最先開口:“寧寧,你幫叔大忙了,這幾天接二連三丟了好多年輕漂亮的姑娘,有廣播員、有老師、有售貨員……
還有個是副市長的女兒,今天嚴司令外孫女也丟了,我頭發都急白了!
整個市局忙得人仰馬翻,也沒尋到多少線索。”
秦海也說起發現柔柔不見的過程,“我到影院沒見到人,但在離影院不遠的地方,撿到了她的發卡。
追去柔柔家,嚴阿姨說她一直未歸,加上人口失蹤案,推測她出意外了,我們走訪追查沒得到任何有效信息,已申請軍區協助。”
他倆說完,目光灼灼地望向郭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