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攸寧坦誠了除挖寶貝外的所有事。
兩人聽得面面相覷,不敢置信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敢晚上獨自一人去荒廢的公墓祭拜;
祭拜就算了,竟然在墳堆里扮起了鬼,恐嚇挖墳人,這算班門弄斧嗎?
還敢追蹤人販子,厲害的是歹徒全被她撂倒了!
兩個大男人捫心自問,能不能做得比她好?答案是否定的。
不由得感慨,她可真是個傳奇人物!
秦海此刻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想寧寧跟小哲,真是天作之合,男強女強!
車行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千安公墓山腳下,邢隊吩咐警員們將車停到稍遠處隱蔽的樹林里。
郭攸寧帶著他們一路狂奔,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抵達墓室。
九位醒過來的姑娘,見到郭攸寧帶著警察來了,又哭又笑。
李婉柔則摟著郭攸寧的胳膊不撒手,臉上蓄滿了笑容,興奮地開口:“我按照你說的,救醒了所有人,有幾人心急想獨自回家,也讓我勸住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郭攸寧毫不吝嗇的夸贊:“柔柔巾幗不讓須眉!”
秦海只來得及跟李婉柔打個招呼,拿到郭攸寧師父配的解藥,就去幫著審犯人了。
到此為止,郭攸寧能功成身退了,后面的事交由警察處理。
邢隊安排了一位劉姓副隊長,和四位警察,護送十一位女生下山,包括郭攸寧。
經過公墓時,多處飄蕩著藍色、綠色、藍綠色的鬼火,嗚嗚的風聲如泣如訴,幾個本就受了驚嚇的姑娘擠成一團,瑟瑟發抖著不敢前行。
五個警察倒是還好,剛才上山時經歷過一遭,已經有了免疫力。都在極力安撫她們。
李婉柔死死攥著郭攸寧的手,聲音發顫,“寧寧,這些鬼火、鬼魂不會……不會追我們吧?能燒死人嗎?你之前一人在這不害怕?”
郭攸寧自若地搖頭,“有啥可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眼神掃過渾身發顫的幾個女生,跟大家科普起來。
“這些不是鬼生的火,更不是怨靈,只是尸體和骨骼腐爛過程中,釋放出的一種叫磷化氫的氣體,它的燃點極低,能在一定的環境下自燃。
原本現在的溫度達不到燃點,可這一帶有溫泉,地底溫度過高,才會有現在的景象。”
李隊長半信半疑,“八寶山公墓那邊,哪怕大夏天,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郭攸寧繼續,“這都是拜挖墳者所賜,他們缺德冒泡,刨出棺材盜了有用之物就走,導致大量氣體外泄,人骨裸露在外,或處于極淺的土層中,加劇了鬼火的產生。
正常有棺材密封且深埋的,氣體釋放不出來,就不會出現鬼火。”
大家聽了郭攸寧的話,恐懼消散不少。
在五位警察的保護下,順利下山到達停車處。
發現此處多了一輛軍卡,車廂里全副武裝的戰士們,正在往下跳。
此時,駕駛室門打開,趙志武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另一邊下來了一個更熟悉的人影,以為至少幾個月見不著面的人,就這樣鮮活地出現了。
郭攸寧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祁大哥,趙志武,你們不是要封閉訓練嗎?這事連你們都驚動啦!”
祁哲成看到她,眼睛瞬間亮了。
看到沖在自己前面,大聲喊著,“小師父”,笑得無比蕩漾的趙志武,冷聲指揮,“去集合隊伍!”
打發走礙眼的人,沒回答她問題,眉眼含笑著反問:“那個制服歹徒,報警的人是你?”
雖然是問句,但用的是肯定語氣。
郭攸寧得意地點頭:“就是我,干的不錯吧?”
祁哲成寵溺地敲了一下她腦門,“大晚上的往公墓跑,你膽太肥了!”
郭攸寧嬌嗔,“我膽肥你現在才知道呀?人都解救出來了,你們還需要參與?”
突然,趙志武鏗鏘有力的匯報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老大,集合完畢,請您指示!”
祁哲成不舍地摸了摸郭攸寧腦袋,“我去忙了,夜已深,趕緊回家,往后危險的地方盡量少去。”
說完,留戀地多看了幾眼匆匆離開。
她也上了車,劉副隊將車直接開往醫院。
有幾位多天前就被虜的姑娘,曾反抗或試圖逃跑,受了些外傷,沒受傷的也中了迷藥,檢查一下才安心。
回城的車上,跟郭攸寧和李婉柔同坐的兩位漂亮女孩,都在默默垂淚。
李婉柔輕聲安撫,“苦難已經過去,咱們馬上就能跟家人團聚了,多開心的事呀!小玲,媛媛你倆怎么反而哭上了?”
坐他們身邊叫媛媛的姑娘哽咽出聲,“我被抓四天了,回去還不知別人會怎樣非議,我對象家那么注重名聲,肯定會退婚,往后我可怎么辦?”
坐在副駕上的小玲,也低泣著說出了同樣的顧慮。
李婉柔和郭攸寧對視一眼,這事她們還真幫不上,流言蜚語最是傷人,始終得靠她們自己強大的內心去克服。
這時代看重清白,聲譽是束縛女性的重大枷鎖。
郭攸寧嘗試著勸解,“歹徒說你們是精品,沒有真碰,都是清白之身,有什么好害怕的?”
媛媛抹了把眼淚,“可別人不信啊!”
郭攸寧接著勸解,“真愛你的人會信你、護你、寵你。見你落難不幫扶,還退親的婆家,早退早解脫,你嫁進去,只會讓你當牛做馬,成為生育機器,遇到困難第一個放棄的就是你。
你們要工作有工作,要長相有長相,遲早會遇到真心相待之人。
退一萬步講,沒人可嫁也不是什么大事。抓緊手中工作,自己賺錢自己花,同樣能活得暢快。
許多女人結婚后,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圍著灶臺轉、伺候公婆、飽受生育之苦,還撈不到一句好話,有什么好渴望的。”
郭攸寧這番話,對車里的人來說震耳發聵,婚后有那么慘嗎?不結婚還好處多多?
細想起來真有些道理,只要將工作牢牢攥在手里,什么都不可怕。
駕車的劉副隊也在默默反思,自家媳婦婚后,確實比做姑娘時辛苦多了,以后得對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