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攢得差不多了,每天上山尋個隱蔽的地方躲進(jìn)空間,搞搞學(xué)習(xí)、做做美食、看看綜藝、翻譯下資料,不要太自在。
想著跑掉的山羊,和沒打開的石門,今天的主線路,還是懸崖方向。
只是稍稍偏移了些,繼續(xù)邊挖草藥邊打獵。
最大的收獲是在一片背陰的山坡,找到不少葉子凋零,莖稈變成灰白色的黃精,挖了十多斤。
這可是補(bǔ)氣養(yǎng)陰、益腎填精,男女吃了都好的大補(bǔ)之物。
到達(dá)崖頂時,除了采到了不少藥材,還獵了三只兔子,兩只野雞,但山羊沒有蹤跡。
鑿石門的工具還沒想好,爬到歪脖子樹上瞄了一眼,沒啥異常,轉(zhuǎn)身就走了。
今天對山洞的熱情,急劇下降,主要透視進(jìn)去的十米,啥都沒有。
哪怕有些壇子、罐子、爛箱子,也能多些動力。
這么高的懸崖,下去一趟都是在冒生命危險,沒有兔子,她不想撒鷹。
有機(jī)會的話,可以打聽下,這座山的故事,問問附近有沒有大財主之類的。
郭攸寧見時間還早,繼續(xù)往深山挺進(jìn),不滿足于只打到幾只小獵物。
半小時后,終于在一條小溪邊,獵到了一頭三十斤左右的獐子。
聽說它的肉吃了有補(bǔ)益五臟、祛風(fēng)的功效,紅燒著吃,非常美味。
也就現(xiàn)在還能打獵,再過些年就全成了保護(hù)動物啦。
時間不早了,又有了新收獲,她調(diào)轉(zhuǎn)身子回營地。
剛出深山,就遇上了不少正在割茅草的生面孔。
看來是堰頭村或紅河大隊的人來了,他們見到郭攸寧手中的野兔和山雞,眼神里全是熾熱。
一位個頭不到170,微胖,長相一般,但笑起來很親切的40多歲男人,喊住了她。
“姑娘好,我是堰頭村的大隊長吳畏,我用五十個鴨蛋換你手上的兔子,咋樣?”
哇哦,養(yǎng)鴨大隊出手就是闊綽!看來鴨蛋沒少帶,換換口味也不錯。
這兔子不到四斤,五十個鴨蛋得有個六七斤吧,四毛五一斤,能值三塊左右,跟她的兔子不相上下。
這位大隊長算是實誠人,郭攸寧二話沒說,就把兔子遞給了他。
緩緩開口:“吳隊長好!久仰大名,我是柳灣村大隊的郭知青,可以換。
你們堰頭村是名聲遠(yuǎn)揚(yáng)的養(yǎng)鴨大隊,上河工這么辛苦的活計,鴨蛋沒少帶吧。”
吳隊長接過兔子,轉(zhuǎn)手給了身旁一個20多歲的青年。
聽到她的介紹,眼神里露出欣賞,含笑道:“你就是柳灣村的郭知青!如雷貫耳呀,殺野豬、抓特務(wù)、賣山貨,是我們公社的名人,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們大隊的鴨子還算爭氣,挑了兩千多個蛋過來,每人每天定量一個,這上河工太累了,得好好補(bǔ)補(bǔ)。
只是這幫大老爺們難伺候,說吃膩了鴨蛋,嫌它有鴨屎味,鬧著要吃肉。郭知青以后有多的獵物,麻煩換些給我們。”
一大段話說完,扯過身邊的男人介紹,“這是我兒子吳成東,他負(fù)責(zé)這次上河工的事,我走后,由他跟你交換。”
郭攸寧微笑著跟吳成東打招呼,“那以后我們兩個大隊,多多溝通,互相幫助。”
吳成東摸著手中兔子光滑的皮毛,愛不釋手,爽快地說:“在這山旮沓里不容易,是得互相互助,柳灣村大隊需要鴨蛋時,可隨時拿野味來換,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
郭攸寧點頭,吳隊長又詢問了一些賣山貨的事,也主動說了自家大隊養(yǎng)鴨場的情況。
聊天中得知柳灣村大隊,在她的帶領(lǐng)下,正在籌辦養(yǎng)豬場,對她的欣賞上了一個新臺階。
完全沒當(dāng)她是小輩,跟她討論起發(fā)展集體經(jīng)濟(jì)的重要性,及所遇到的困難。
聊著聊著,她就隨堰頭村大隊割茅草的隊伍,出了山林。
分開時,吳大隊長還意猶未盡,誠摯地邀請她去養(yǎng)鴨場考察。
郭攸寧欣然應(yīng)允,她忽然有種有了忘年之交的錯覺。
回食堂后不久,五十個綠殼大鴨蛋就送上了門。
春花嫂子兩人見到樂瘋了!
黃桂花望著一筐蛋感慨,“今年我最幸運的事,就是攤上了這做飯的好差事。
感謝郭知青,讓我過上了有肉有蛋的好生活,這日子跟做夢似的,等這活計結(jié)束,說不定能長好幾斤肉!”
春花嬸子笑得眉眼彎彎,對要求幫忙燒火的郭攸寧說:“你在山上吹風(fēng)受凍,累了半天,鼻頭都凍紅了,快去后面的隔間暖和會。
做飯這事,我和黃知青能搞定,餅子已經(jīng)烙好了,兔子燒板栗也差不多了,只用再添個白菜鴨蛋湯就行了。
嘖嘖,大伙回來,看到這伙食,肯定會美得嗷嗷叫。”
忙了大半天,能歇會自然是好的,她道謝著進(jìn)了小隔間,坐在暖和的土炕上打盹,感覺日子就這樣過也行。
接下來的十天,她白天采藥、打獵、幫廚;晚上在空間學(xué)習(xí)、翻譯、做美食。
今年天公作美,一直沒下大雪,再加上伙食好,村民們有力氣,修渠任務(wù)進(jìn)展神速,已順利完成了一小半。
上河工的日子算是走上了正軌。
時間就這樣平淡地流轉(zhuǎn)到了來雙駝嶺的第十一天晚上。
忙完所有事務(wù),她提著熱水瓶走在回小窩的路上。
突然,手電筒的光照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草綠色的軍大衣包裹著他偉岸的身材,栽絨棉帽上的紅色五角星,在手電光下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但不及帽子下面凝視她的眼眸閃亮,還有那溫柔的笑臉,驅(qū)散了寒夜的冷寂。
此時此地,能見到如此俊朗的心上人,恍如做夢!
郭攸寧歡笑著,邁出輕盈的步伐,朝他奔去,同時帶著幾分顫音開口,“祁大哥,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大晚上的怎么找到這里的?冷不冷?比賽還順利嗎……”
祁哲成見到她的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明艷起來了,心中空落落的地方終于被填滿了,笑容不自覺地爬滿了整個臉龐。
望著分開了一個多月的人兒,嘰嘰喳喳百靈鳥般跑向自己,比賽、演習(xí)的努力,一整天的奔波,還有一個多小時的夜路,都值了!
他快走兩步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的熱水瓶,順勢牽起了朝思暮想的小手。
深邃的眼眸直盯盯的注視著她,低沉的聲音響起,“想你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