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抒胸臆的話語,恍如羽毛輕輕拂過心尖,郭攸寧仰頭與他盛滿柔情的眼睛對視時,心神悸動。
有些羞澀地低垂下眼瞼,睫毛輕顫著小聲輕語,“我也想你,外面冷,咱們先回地窩子。”
得到正面回應的祁哲成,眼神越發幽深,輕輕地“嗯”了一聲,攥緊她微涼的小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兩人緊挨著前行。
他輕柔地摩挲著掌心多了層薄繭的柔夷,心疼地問:“給村民們做飯很辛苦嗎?”
郭攸寧搖頭,“不辛苦,這層薄繭是握弓磨出來的,廚房的活計我干得不多,天天在山上跑,打些獵物給大伙添葷腥。”
說話間,到了郭攸寧的小窩。
開門、點蠟燭、燒炕后,兩人齊坐在炕頭。
祁哲成從背包里翻出一張獎狀,帶著一絲興奮遞給郭攸寧。
“媳婦兒,我沒給你丟臉,拿了個全能冠軍!能有這番成就,全是你的功勞!”
郭攸寧與有榮焉的接過折疊著的獎狀,小心打開,上面蒼勁有力的手寫字“祁哲成”“全能冠軍”,晃花了她的眼。
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真心實意地夸贊,“祁大哥厲害!是你自身本領過硬,‘仙露’只能起到提高的效果。
我也服用過,讓我去比武的話,一項第一都拿不到,你就別謙虛了。”
祁哲成接著翻出一個小鐵盒放入她手中,眼神灼灼地凝望著她,鄭重開口:“媳婦兒,沒有你,我命都沒了!下半輩子我所有的榮譽都屬于你。這是用獎金給你買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p>
祁哲成家底都掏給她了,認真送的禮物卻不多,除了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這是第二回。
郭攸寧一臉期待地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簡潔小巧的上海牌全鋼手表。
這正是她需要的東西!
雖然空間有不少梅花牌手表,但那是高檔進口貨,她一個沒有僑匯券來源的人,不方便拿出來配戴。
她眼睛亮閃閃地望著祁哲成,聲音清甜,“謝謝哲成哥哥,我很喜歡,你幫我帶上吧。”
說完,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
祁哲成樂意之至,小心翼翼地幫她戴好。
小巧的表盤、銀白色的表帶,跟她纖細的手腕相得益彰。
揉捏著她的小手,輕撫過手腕,不舍得松開,慢慢低頭虔誠地親了上去。
溫熱的唇吻過她的手腕、手背、手心,郭攸寧如同觸電般,酥麻感瞬間蔓延至全身,腦子都有些暈乎了;
當她的手指被含住時,渾身顫栗,輕嚶出聲。
意識到自己失態,紅霞滿臉地抽回手,心中納悶,怎么戴個手表就失控成這樣?
失去手的祁哲成想要更多,將她整個兒摟入懷中,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里,深吸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欲火上涌,燥熱難耐……
夢囈般喃喃,“寧寧,好香、好軟、想要……親一下可以嗎?”
也不等人回應,情不自禁地沿著瑩白的脖子、下巴,一路往上啃。
雙唇相碰時,兩人靈魂都在顫動。
郭攸寧的雙手,下意識地環上了他精瘦的腰,兩人動情擁吻。
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忘了紛紛擾擾的一切,他們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搖曳著的燭火,就像他們雀躍又熾熱的情感。
久久不愿分離的唇舌,被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
郭攸寧立馬松開摟腰的手,推開他的懷抱,捂住紅腫的唇瓣,媚眼如絲,喘息著往炕尾后撤。
很快,大隊長的聲音響起,“祁團長,你跟寧丫頭聊完后,來我這邊地窩子睡,給你騰好地方了。
別聊太晚,你舟車勞頓辛苦,得早些休息,不重要的事白天再講?!?/p>
語氣里特別加重了“太晚”“白天”幾個字,大隊長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祁哲成努力穩了穩心神,張大嘴使勁吸氣、呼氣,調整急促的喘息聲。
然后,嗓音微啞著回應,“好,謝謝隊長叔的安排,我一會過去?!?/p>
一聲“嗯”后,腳步聲響起,屋外恢復了寂靜。
祁哲成眼尾泛紅,胸膛還在急劇地起伏著,追到炕尾,牽住郭攸寧的手。
凝望著她含羞帶怯,水光盈盈的大眼睛,立馬又要把持不住了。
伸手想繼續摟人,郭攸寧身手敏捷地躲過,嬌嗔道:“你差不多得了,不能讓隊長叔白來一趟,還胡來上癮啦!”
祁哲成神情委屈,“你一顰一笑,一言一語,眼睛、嘴巴、鼻子……全在不停的勾引我,我情難自禁,能怎么辦?”
郭攸寧嘟起紅腫的嘴唇瞪他,“哼!沒定力還怨別人,臭不要臉!”
祁哲成伸手輕撫她變得更誘人的紅唇,情意綿綿地順著她說:“嗯,我定力不夠,我臭不要臉,疼嗎”
郭攸寧不經意間對上了他的眼神,立馬移開,那里面盛滿了深情,和想吃她的欲念,殺傷力十足,妥妥的男妖精。
不能這樣了,得干點正經事,轉移下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盡量隱去動情后的柔媚之音。
繃著臉開口:“一點點疼,你吃晚飯了嗎?餓不餓?”
不問還好,這一問,祁哲成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他揉了揉腹部,訕笑著出聲:“還是中午在火車上吃了一份盒飯的,肚子在唱空城計了,寧寧這里有吃的嗎?”
抿了一下嘴,不正經地繼續:“沒有也沒事,我更想吃……吃你。”
郭攸寧斜睨了他一眼,手癢,給他雄厚的胸膛捶了一拳,“真不要臉啦?都成銅墻鐵壁了!你往炕頭挪挪,我放張小桌子出來,少不了你吃的。”
祁哲成揉著胸口,假咳了兩聲,嘀咕著:“謀殺親夫??!”
聽話地往后挪,等著欣賞他厲害的小媳婦變魔術。
隨著一張矮桌的出現,香氣撲鼻的大羊腿、羊肉串、羊雜湯擺滿了桌面。
想著上車餃子下車面,煮不了,泡一碗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