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她挑釁般的話語,郭攸寧仔細地打量著她。
發現不管是外表著裝,還是精神狀況,她都是所有被擄女人中狀態最好的一位。
這是得了特殊優待,還是同流合污啦?
祁哲成見到她,長腿一邁,兩步就到了她跟前。
牽起她的小手關心道:“媳婦兒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怎么不聽話跑進來啦?”
郭攸寧反握住他的手,挨得緊緊地撒嬌,“老公~,剛才的槍聲,嚇得人家小心臟砰砰狂跳,晚見你一秒我都忍不下去。”
祁哲成溫柔地撩開擋住她眼睛的碎發,嘴角含笑配合演戲,“寧寧對不起,害你擔心啦,現在危險解除,我會好好陪在你身邊,別怕!”
說完,不顧影響地扶著她的腰就往外走。
身后的水蜜桃嫉妒得臉都變形了,眼睛直冒火,裙擺都要攥出洞了!
郭攸寧心中嘚瑟的很,最好能氣死她,從此少個禍害。
此時,該搜該查該解救的事,已全部完成。
大部隊帶著罪犯、受害者一起返程。
在東城分局門口,遇上了準備帶人去支援的邢隊長。
見到他們得勝而歸,陰沉了多日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該關的關、該審的審、該送醫的送醫,郭攸寧也配合著錄了一份完整的口供。
韓局長聽到一半,立馬帶人出發,去抓捕蔡大媽家的兩個兒子。
錄完口供要走了,刑隊長親自送小夫妻倆出大門,郭攸寧好奇地打聽,“蒲科長一家全捉拿歸案了嗎?”
刑隊長點頭又搖頭,“劉美娜沒找到,另兩位正關在總局,可是怎么審都一言不發。還好寧寧你當時試驗出他是功夫不錯的練家子,我們多方面準備,才將父子倆順利拿住,
能破獲擄人案,解救出這么多受害者,也多虧了你們夫妻倆!新抓捕的的小白爺,跟蒲科長外貌一致,很可能是打破僵局的突破口。再次謝謝寧寧,我會為你請功的。”
郭攸寧謙虛地搖頭,“作為一名光榮的軍屬,這是我該做的事,不用客氣。刑隊長您也別太勞累,要注意休息,我們先回啦。”
祁哲成跟著揮揮手,兩人離開了分局。
這時,夜已深,寂寥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影,兩人肩靠肩手牽手,仿佛一對神仙眷侶,慢慢地散著步。
銀白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給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神秘而美好的色彩。
回到家,為了彌補男人受到的驚嚇,任由他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得以休息,一睜眼已是十點。
在祁哲成的服侍下,快速更衣洗漱,抓了兩個包子在手,就坐上車后座往醫院趕。
昨日東城發生的兩樁大事,老首長有所耳聞,遲到的事一句沒提,倒是說了不少關心和夸贊的話。
針灸在和諧的氣氛中結束。
剛拔完針,李院長進來了,一臉憔悴地邀請兩人去他辦公室,說有事相詢。
院長辦公室,落座上茶后,李院長關上了門窗。
先說了不少感激的話,接著話鋒一轉,眉頭緊皺著詢問:“祁團,小郭同志,昨天解救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家媛媛到現在還沒放回來,聽說轉到總局配合調查去了。”
郭攸寧望向祁哲成,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心里也沒個底,還是由他來答比較好。
祁哲成沉思了一下開口:“擄人案跟李醫生對象有關系,需要詢問的事會多些。清者自清,沒問題的話,很快就會回來的。”
李院長揉著太陽穴嘆氣,“唉,這孩子的婚姻之路,咋就如此波折坎坷呀!”
其實這些情況,李院長早已了解,他想知道是解救過程中的細節,譬如他女兒綁后被善待,是否屬實?
唉,這都是什么事呀,他家媛媛明明是受害者,如今卻成了共犯嫌疑人,真是比竇娥還冤。
他無奈地直接問出口:“你們到時,只有媛媛好吃好喝,像客人一般被禮遇嗎?”
祁哲成搖頭,“好吃好喝沒挨打受虐,但也鎖在屋里。”
李院長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心道關著就好,不然真成了同黨,他這院長只怕也做到頭了。
又聊了幾句當時的情景,有人敲門找院長,兩人告辭離開。
回家的路上,郭攸寧感慨,“也不知案子審得如何了,真好奇小白爺和蒲科長是什么關系?蒲科長他們屋里埋的又是什么人?”
祁哲成低笑,“想知道也不是沒辦法,我可以幫你打聽,但很可能被留在那邊幫忙。”
郭攸寧立馬搖頭,“哪算了,真相遲早會大白于天下,你就剩半天假了,可不能再浪費。你下午要趕回軍區吧?明早去的話,那么遠肯定會遲到。”
祁哲成聽她不咸不淡地說著離別的話,甚至透著一絲想他早走的喜悅,心情瞬間不好了。
騎車的速度也降了下來,帶著幽怨開口:“媳婦兒,我是病人不用出早操,晚些到沒事,六十里路,踩自行車最多兩小時,我明早六點出發都來得及。你明天幫老首長扎完最后一次針, 就來軍區陪我可以嗎?”
郭攸寧沉思了一會開口:“你那宿舍在營區,不方便家屬進出,我過去沒地方住。”
“短時間探親的家屬,都住招待所,你先在那里委屈幾天,辦婚禮時我申請了住房,應該很快就能批下來,畢竟王政委他們早就盼著你來隨軍了。”
郭攸寧猶豫了一下出聲:“那就等房子下來我再去陪你,我留在京市的時間不多了,這幾天好好陪陪家人。”
祁哲成心里萬分失落,以前沒嘗過媳婦的滋味就算了,如今食髓知味,那是一刻都不想分開!
自行車都停住了,扭頭滿臉委屈地凝望著她,“媳婦兒,你心里是不是沒有我!我巴不得每秒都跟你黏在一起,你卻要拋棄我!”
郭攸寧見附近沒人,摟住他的腰輕笑出聲,“我想趁機放個假不行嗎?你也不想想,你這頭不知疲倦的牛有多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