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一絕活沒能流傳下來祖師爺就去世了!但是據說十多年前在越楚城外出現過尸鬼,巨大無比,此后也就沒人見過了?!奔t驪被凍得鼻子通紅,“師兄??!這么冷的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再者如今你這幅瞳色還是小心點?!彼墒怯X得很冷,想回去睡覺了。
“你去吧!我去找他!”蔣騎下定了決心匆匆走了,紅驪站在原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家伙要是去,天命雖然不會殺了他但是難保不會對他怎么樣,這讓他怎么和那女人交代??!
天命離開了紅驪的宅子就去了玄翊所在的破廟,看見玄翊和寒熙站在雪地里討論就走了過去。
“主子!”玄翊和寒熙見他走了過來忙跪下,這人對于他二人有再造之恩。
“嗯!起來吧!”天命說道,“如今的局勢不利,越早拿下越楚越好,加快西部那邊的速度,讓零影的那群怪物盡早攻破越楚。至于南宮晟以后就別聽他的了,沒用的東西!”
“可是現如今那個女人養出了一種怪物,恐怕連我零影也不是對手?!焙醯拿婢叨读硕?,“而且那怪物我十多年前見過。”
“尸鬼?!”天命問道,一雙眼睛泛著紅光。
“是!”寒熙點了點頭。
“不必擔心!她最多只能煉出半成品,威力時間有限!那種東西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天命信誓旦旦的說道。要練成真正的虞詭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寒熙和玄翊面面相覷,點了點頭答應。
雪地傳來腳步聲,幾人以為是南宮晟,結果卻出現了一張面具臉,黑衣款款而來,面具下的瞳色是金色的!帶著些許殺氣。
“來者何人!”寒熙出聲問道。
“你們下去!按我說的做!這個人別管!”天命在蔣騎開口答道以前打發了寒熙和玄翊。蔣騎也不做聲,靜靜的看著那二人離開,心想,原來真是你做的。
“怎么?!突然來找我!”天命飄到他面前,紅色的眼睛彎成了血牙,有些血腥。
“非要讓她死?!”蔣騎冷冷的問道。天命知道他說的是誰,收回目光,拖著虛無縹緲的身子在他身邊轉來轉去說道:“作為審判者,你從我寄生開始就應該明白維持世間平衡本就是我要做的!”
“你該做得?!那你為了讓她死改變了多少人的命格你可知道?!”蔣騎低吼咆哮,“零影本就解散了,現在你不僅將它重組甚至還動用他的力量!”
“我改了不少人的命格又如何!我有那個權力,可那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青柚沒有!懂嗎你!”天命的面前突然幻化出一本書,那是地獄來的生死簿。
“生死簿上原本寫了君長未和姚九兒這個人早就死了,可如今這個叫姚九兒的卻還活著,名字本是黑色結果卻是紅色的!這說明現在的這個人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因她出現整個生死簿一片狼藉,根本看不明白。就像蕭后本該壽終正寢,龍熙本該是越楚下一個皇帝,如今他兩全死了!就只剩下蕭楚一人,現在顛沛流離在夕江!還有你!”天命越說越憤怒,蔣騎愣住了,“你本來應該死在那個奴隸主手里!結果呢!所有的都變了!我若不阻止她青柚就會成為歷史上唯一一個女皇帝!隨意改變天命,整個世界都會崩盤!你當這只是改朝換代這么小的事!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天命聲聲控訴,蔣騎金色的眼睛變得深沉,“那又如何!她要什么我就給!”蔣騎冷冷的說道。
“你!”天命氣極了,可又不能對他怎么樣,他的法力對宿主一點用都沒有,只能氣得干吼,“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件事你要是再插手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蔣騎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里是決絕。
“伽羅!你怎么這么執迷不悟!女人你要多少憑你如今的相貌地位要多少有多少!那個女人有什么值得你這樣做!”天命一著急叫了蔣騎的本名。他不叫蔣騎,不是龍項,也不是南宮家族的人,他的本名,應該說本命是“伽羅”,那是蔣騎的本原。
“天命!這個名字我希望這輩子都不會再聽見??!”蔣騎怒瞪,天知道這個名字就像根刺一樣。他發了怒,渾身竟生出一層薄薄的鎧甲。
“這這這?。∧銊e生氣!”天命嚇得遠了好幾十米,兩個人本是共生,如果兩個人分開,只要蔣騎一動怒就會恢復伽羅真身,這倒沒什么,主要是他體內有魔化的成分,真身后會不受自身控制,那就麻煩了。
“你要想想??!你失控很麻煩的!”天命咽了口唾沫。蔣騎聽了這才恢復。
“真的沒辦法?!”蔣騎問道。
天命低頭想了一會,說道:“有是有,不過很難,需要從我的肉身上取下血珠,放進地獄神山里,跪上三天三夜贖罪才行!不過這很難!”
“廢話!光你的肉身就在十八層地獄里鎖著!你說你當初犯什么錯??!”蔣騎忍不住吐槽,差點吐血!光他的肉身就很難了!更何況地獄神山在第十九層地獄!媽的!
“切!我就只是失職罷了!”天命訕訕的說道。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真到了火燒眉毛了再說吧!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就別插手了!再插手跟你沒完!”蔣騎捏了捏拳頭。
“這是我的職務??!那女人是不是練出來了半成品的虞詭斃!”天命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怎么!”蔣騎點了點頭。
“有虞詭斃下地獄就很容易了,畢竟最后一招是夢閻王!”天命笑了,居然會有牙齒。
“可是最后一招她還沒成功!”蔣騎的眼神有些擔憂。
“無妨,越楚一直向北走到達一個叫鬼鈺的地方哪里住著一種怪物,能拿到他身上最珍貴的東西就能練成!”天命頓了頓,“如今這件事我先暫時不管,但是她的麻煩也不會太少,特別要小心那個百鬼仙人!我曾讓他出山,如今凡事你讓她自己自求多福吧!”
“嗯!”蔣騎點了點頭。
“我可以回你身體了嗎?!天要亮了,我再不回去咱兩都得玩命!”天命說道。
蔣騎是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的,紅驪看見他整張臉慘白也知道兩人共生給他帶來了多大的精力消耗,天命回寄主體內是會消耗寄主一定精力的。
“喝點雞湯補補吧!”紅驪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雞湯,蔣騎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搖了搖頭,紅驪知道他如今還不是特別穩定,眼睛一紅一黑的,心里真替他擔憂。
“你不喝要是被那女人看見這幅模樣看你怎么解釋!”紅驪陰陽怪氣的說道,將雞湯放在桌上就走了,蔣騎看了眼直接躺床上了,太累了!尤其是天命還一直嘮叨。
休息了半個時辰,蔣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睜開眼就看見青柚一臉不悅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見自己醒來了就蹬鞋上床睡在他旁邊。
“沒成功?”蔣騎環住她的腰輕聲問道,心里七上八下,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這世上有種名叫‘審判者’的人存在,我大概違了命數了!”青柚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從她到這個時空開始好像就沒有平靜過,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想了這么久才想出來。
蔣騎身形抖了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閉上眼睛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了,笑道:“怎么會呢!即使是那樣也不會有事!”
“也是!我可是有主角光環的!”青柚笑了聲,呼呼的睡去,她這幾天根本沒怎么睡。蔣騎扯了扯嘴角,那是什么玩意!
如今南宮晟的隊伍全軍覆沒,一半以上的人不知所蹤,剩下的也全都死在了風葬谷的手下,他本想派人去召回那些被安插在越楚皇宮的江湖異人,結果竟沒有任何消息,南宮晟怎么可能明白大貓養不順的道理。一個人長期四處漂泊,整日雖然過著打打殺殺,清苦的生活,不過在怎樣也是自由的??墒亲隽巳思业谋gS雖說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沒了原本的那種自由,多了束縛,也就相當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些人早就拿錢走人了。
而畢韓良,像是瘋了一般,終日算卦,不睡覺不吃飯。寒熙和玄翊自接到命令后就將南宮晟和畢韓良送回了夕江,意思就是不讓插手。南宮晟一陣氣結,可又沒有辦法,只能將氣撒到后宮里,時常出現后宮死人的情況,整個皇宮人心惶惶就怕伺候不好南宮晟就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畢韓良被被南宮晟安置在了別院,終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算卦,無論白天黑夜時不時都會傳來他的笑聲和尖叫聲,吵得別院都不得安寧,伺候他的人也不敢進去,只是將飯菜放在門口,可是畢韓良不出門,那些飯菜就是放餿了也不見他出來,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去管他。畢韓良將自己關起來一關就是四五個月。這四五個月里夕江皇宮死了不少的人,上至嬪妃下到宮人。畢韓良是個瘋魔了的人,吵了四五個月里,從冬天到了次年的春季末尾仍舊是一副癲狂的模樣,也不出門吃東西,許多人都想著他是怎樣活下來的。至于越楚,龍巖因為御花園一事一病不起,朝政大權本打算交給云國公,但是云國公在年關的時候提出了告老還鄉,原因是因為自己失去了女兒夫人受不了打擊。龍巖同樣失去了蔣騎,明白他心里的苦楚,準了,還送了一千萬兩白銀的賞金,兩人徹夜長談,第二日云國公便帶著一家老小搬去了深山里。青柚和蔣騎四五個月里以來都在紅驪的宅院里呆著,雖說足不出戶,但是對外界的事情也有耳聞,聽說云國公告老還鄉,青柚派人暗中保護,甚至留了自己的信物給姚夫人,還讓她要保密。姚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要干大事,也就沒說出去。
姚家人舉家消失在了越楚,只是姚江卻不愿意跟著他們走,執意留在越楚,冷眼看著姚家人遠行,姚夫人當即于他斷絕了母子關系。
“如今姚家走了!龍巖病重,這大權交到了龍崎手里,趙家和孫家從中輔佐!這龍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青柚吃飯的時候突然問道。桌上幾人聽了她這話都放下了碗筷低頭沉思,只有蔣年和芷月還在吃,因為這兩人完全不懂朝政。
“哎!你那個大哥如今可是龍崎身邊的紅人了。聽說幫了他不少的忙!”紅驪笑了笑。
“還有一個事,越楚的兵力銳減,少了一大半,而且都是那些一開始就來歷不明的人!”玉竹冷聲說道,“就是在你爹搬走以后?!?/p>
“看來那些兵力和岳父大人有關!”蔣騎說道。
“肯定是這樣!只是那些人馬去了哪呢!如此龐大,以前有宮里的人養著,現在離開了父親他一個人也養不起??!”青柚想著,一個頭兩個大,現在謎團越來越多了。
同時,西部暴亂一事也在加速進行,離越楚皇城不過幾個村子的距離,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三個月越楚就會淪為地獄。這么快的速度當然是寒熙和玄翊在背后操縱著。
轉眼就是夏至,某日別院里的宮人伺候畢韓良的人發現,畢韓良房間好幾個月沒有打開的門居然在某天清晨開了。宮人出于好奇走了進去,就看見畢韓良手上握著刀,一地的鮮血,他自殺了,表情猙獰恐懼,像是看見了鬼一般。墻上還用血寫了幾個大字:必遭天譴!血液順著墻壁留下來,嚇壞了進去的宮人。
畢韓良的死訊在當天上午的時候就傳到了南宮晟的耳朵里,當時他正在上早朝,聽到這消息穿著龍袍就去了別院,他的尸體還放在哪里,一地都是鮮血和銅錢,甚至是吐出來的舌頭上也滿是銅錢,一手握著匕首,一手還拿著一張紙。南宮晟強忍住惡心將他手掰開,拿出那張紙。
“千萬別動那個女人!否則必遭天譴!”紙上寫著幾個大字。南宮晟皺了皺眉,將紙丟開,這種事誰信?!
“把尸體處理了,將這件事告訴寒熙!”南宮晟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對守在門口的人安排到。他正是心煩的時候怎么會管這些事。
龍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發著黑色。南宮晟脫下龍袍丟到一旁正燒著柴火的爐子里。
無論是不是會遭天譴,這天下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