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大人又是哪位?”云洛笑問。
涂山鄞用尾巴卷住她的腰,和她并排坐在樹上,兩人的裙擺被風吹拂,在身后飄揚纏繞。
“妖神是妖族一位飛升的前輩,也只有她在飛升前當過妖皇,所以被我們稱作妖神大人。”
“說起來,她也是我們涂山一族的,算起來,是我太太太太太……奶呢。”
時間隔得太遠,他掰著手指頭也沒有數清楚輩分。
這小學生數數的模樣把云洛逗笑。
“此處都沒有法則之力,她如何能聽到?”
知道這就像凡人的信仰,是一種美好祈愿,她還是故意逗他,板著張臉道:
“你該不會是故意逗我吧?”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急了,又一條大尾巴纏上她。
“這棵樹是妖神大人親手種下的,被她以靈力灌溉長大,就算沒有法則之力聯通天地讓她聽到,我們也不敢在這棵樹下說出違背本心的話。”
云洛還是不說話,他又纏上來一條尾巴,將云洛捂得發熱。
“阿洛你就相信我好不好,我要是想哄你,妖都里還有許多定情樹,我大可隨便找一棵樹,說些油嘴滑舌的情話了。”
看他耳朵內部的皮膚都變粉了,云洛終于動了動嘴角,態度松軟許多。
“看你的表現。”
表現?
涂山鄞一臉懵,待看到她眼里的春色后,才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
“要……要在這里嗎?”
他忐忑中帶著些許期待,沒有等到云洛回答,身體便先行有了動作。
纏著的尾巴微微用力,人就到了他腿上。
他單臂扣著她的腰,另一只手五指插入她后腦發間,唇跟著覆了上去。
碩大的樹冠中,兩道火紅的身影被繁密枝葉遮擋,微不可見的呼吸聲,消失在樹葉的沙沙聲中。
不知過去多久,樹下有了動靜。
年輕的男女攜手跳上樹干,挑選合適的氣根掛上代表著期望的木牌。
他們大多都在樹干下三分之二的位置,偶有幾人向上攀登,但都沒有到達兩人的高度。
“阿洛別緊張,他們不會上來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設下了隔絕陣,哪怕有人經過,只會看到空空如也的樹干。
“這樣阿洛還怕嗎?”他語氣里的調侃讓云洛覺得被挑釁了。
她給了對方一點教訓,讓他連忙求饒。
“阿洛,別……”
剩下的話,隱沒在二人唇齒之間。
不知不覺,月上枝頭,越來越多的男女靠近榕樹。
他們嬉笑著穿梭在樹冠之中,偶有春心萌動按捺不住的人,就在樹干上親了起來。
妖族熱情,吻得熱火朝天,單單是親吻聲就讓人臉紅心跳。
這和小說里,男女主邊看小節目邊審核有什么區別?
云洛脖頸間傳來他低低的悶笑。
“阿洛有些激動呢。”
“是喜歡這樣?”
男人在這方面果然一致的惡劣。
云洛張嘴,在他雪白的肩膀留下深深牙印。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太陽與月亮同時凌空,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一對大膽的蛇族男女變回原形,順著粗糙的樹干向著高處爬來。
“心肝,這里風景不錯,我們在這交尾如何?”
“嗯,都聽你的。”
涂山鄞選的地方,這對小情侶也看上了。
兩蛇扭動身軀向二人爬來,云洛的熱情立刻退了七分。
她不怕蛇,可是也不能忍受對方從自己身上爬過去啊。
不知道人在拉屎和審核的時候最脆弱了嗎?
這兩個小妖太沒邊界感了。
“涂山鄞!”
她壓低聲音,連名帶姓叫對方名字。
涂山鄞感覺她在生氣的邊緣,連忙安撫一二,將她身子一托,兩人便轉瞬消失在枝繁葉茂的樹干。
“嗯?”
正準備干壞事的兩蛇感覺到一股妖氣波動,紛紛愣了一下。
“有人在這?”
“我也感覺到了。”
“不是吧,都沒有人。”
“太好了,一定是妖神大人顯靈了。”
“我們就在妖神大人的見證下,進行成人禮吧。”
兩蛇開開心心地想到一塊去了,彼此的尾巴碰了碰,很快就纏成了麻花狀。
……
火紅的身影眨眼出現在涂山鄞寢殿。
一落地,云洛狠狠擰了一下涂山鄞的軟肉。
他嗷嗷叫了兩聲,連忙認錯。
“阿洛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說罷還立刻擺出認錯的態度,板板正正躺下。
云洛狐疑盯著他,“你要怎么認錯?”
涂山鄞眼尾暈滿霞光。
“阿洛你審核到我(??ω??)上。”
“騷狐貍!”
云洛低罵,卻是口嫌體直,狠狠罰了他。
……
“沈公子、裴公子,你二人回來了?”
清晨,二人回到王宮,方魁剛好路過,熱情地朝他們打招呼。
“二位在妖都住得可還習慣?有沒有哪里我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們盡管說。”
“兩位是陛下的兄弟,我們這些做屬下的,必須替他好好招待。”
他熱情得有些過了頭,沈棲塵心中冷哼。
誰和那騷狐貍是兄弟?
裴硯清心中不悅,但青蓮劍宗把他教得太有禮貌,還是淡淡地應了對方幾句。
說完,兩人匆匆去了云洛所住的宮殿。
方魁摸著自己粗獷的下巴,小眼睛悻悻一瞥。
“人族還是太排外了。”
……
黃昏過后,翻涌的識海歸于平靜。
云洛體驗了一把狐族的雙修心法,此刻丹田充盈,經脈幾乎要被靈力撐爆。
狐族秘法,名不虛傳,就算涂山鄞是第一次用,一開始不太熟練,也讓她經歷了上天入地的體驗。
“阿洛,你滿意嗎?”
涂山鄞不知什么時候變回了小狐貍,正抱著自己的大尾巴,一根根梳理毛發。
它舌頭像是小梳子,舔過的地方紅火毛發一根根朝著一個方向傾倒,就像風吹麥苗,看著賞心悅目。
云洛捏了捏最近的一只肉墊,微不可見地點頭。
“嗯。”
涂山鄞舔毛的動作一頓,眼中劃過一抹淺淺自得。
“那跟裴兄和沈兄比呢?”
說完,又怕她生氣,弱弱說了句。
“我初來乍到,就怕伺候不好,所以阿洛能給我一點反饋嗎?我好改進。”
云洛眼睛瞇了瞇。
要不說狐貍狡猾呢,明明是滿足自己的攀比心,偏偏要說都是為了伺候她。
真是不老實,該罰!
她挑起對方的下巴,微微挑眉,故作沉思。
“嗯,是差了點。”
涂山鄞皮毛下的臉劃過錯愕,委屈剛浮上眼眶,就捕捉到她眼里的狡黠。
云洛故意捉弄他。
他裝作沒看出來,嘭地變成人身,翻身將人罩在身下。
“看來是我做得不夠好,阿洛多教教我好嗎?”
說罷,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妖冶邪魅的面龐就壓了下去。云
洛很快沉迷在他的溫柔鄉,暈之前她扶腰感嘆。
要被狐貍精吸干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