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發(fā)現(xiàn),裴硯清就是個尤物。
長得好看就算了,聲音也好聽,關(guān)鍵是有審美,很會插花。
云洛抱著花束狂吸一口。
“小妖精,死在你身上算了。”
盡管早就習慣她的語出驚人,裴硯清還是不好意思了一下。
他掃開被撕爛的碎布,摟著她的腰輕語。
“你喜歡嗎?”
“喜歡。”云洛不是吝嗇贊美的人,“不過……”
她摸了摸那條魅魔紋,剛才她又吸了對方不少修為。
“正好來妖界了,我們這兩天就問問能不能去掉吧。”
裴硯清其實有些不愿,他如今高超的技藝,大多都依賴它,不然,云洛不會如此滿意,那動靜把他都鬧得不好意思了。
“不若留下吧,聽風樓說,這是妖族秘術(shù),恐怕沒那么容易消掉。你放心,我現(xiàn)在有好好修煉,保證修煉的速度比你吸的快?!?/p>
云洛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
“我們?nèi)柾可桔窗桑f不定他知道呢。”
裴硯清溫軟的心被澆了個透心涼。
這個時候提別的男人,真的很煞風景。
他醋意大發(fā),飛快捕捉到她的唇吻了過去。
“說正事呢。”
云洛半推半就,眼里的興奮暴露了她。
裴硯清兩指在空中一轉(zhuǎn),那捧碩大的花束中又抽出一枝花,精準落到另一個花瓶里。
云洛的聲音,徹底被他吞回肚子里。
……
王宮主殿。
“陛下,查到了。你此次妖劫失敗,是純狐部落下的黑手,但那有蘇部落也不無辜,靈礦的事,他們沒少幫著純狐打掩護,而且,陛下的行蹤,也是他們暴露的?!?/p>
方魁摩拳擦掌。
“陛下,要我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嗎?”
涂山鄞側(cè)躺在王座上,修長的指尖整理自己有點亂了的尾巴。
“不著急,等大會結(jié)束,我準備回涂山重新渡一次妖劫。到時,我會親自找他們算賬?!?/p>
“是。”
二人又商討了半個時辰,方魁退下后,涂山鄞想起自己已經(jīng)兩天沒看到云洛了。
他想要閃到云洛那去,門外突然有人稟報。
“陛下,云姑娘和裴公子要見你。”
“阿洛來了?”
他眼神發(fā)亮,噌的坐起來,尾巴不由開始搖晃。
稟話的小妖:他說的不是兩個人嗎?
云洛還沒走進大殿,一團火紅的毛球嗖的一下竄入她懷中。
“阿洛,我的辮子有點亂了,你能幫我重新編一下嗎?”
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湊到云洛面前,尾巴尖尖上的小辮有兩條有些松散了。
云洛本能伸手將它往懷里攏了攏。
“可以啊?!?/p>
她徑直踏入殿中,坐到他寬大的王座上,拆開那兩條小辮,然后拿出一把小巧的梳子理順。
他變成了小狐貍,毛發(fā)也跟著短了,幾乎沒怎么費功夫,云洛就編好了兩條嶄新的辮子。
“絨花在這。”
涂山鄞及時遞上兩朵粉色絨花。
先前辮子散了,他怕絨花丟了,干脆取下來收好。
云洛給他別在了辮子的末尾,扎得緊緊的。
“好了?!?/p>
云洛拍了拍小狐貍毛絨絨的屁股,示意他可以起來了。
然而小狐貍卻飛快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多謝阿洛。”
說罷,他又嘚瑟得甩了幾下尾巴,特意從被他忽視的裴硯清面前掃過去。
等炫耀夠了,他才不慌不忙變回人形,就緊挨著云洛坐下。
兩人腿挨著腿,裙擺都交纏在一起。
裴硯清表面淡然無波,內(nèi)心卻早已醋意翻涌。
死綠茶沒別的本事,但看人還是不錯的。
至少他罵涂山鄞是騷狐貍這點,就很準確。
“阿洛,我正說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就來了,是也想我了嗎?”
想不想的太肉麻了,云洛避開回答這個問題。
“不是我找你,是他的事?!?/p>
她看向裴硯清:“把衣服脫了?!?/p>
裴硯清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袒胸露懷,垂著頭慢吞吞扯開衣服。
“阿洛,這是……”
涂山鄞琥珀色的眼睛幾乎成了豎瞳,尾巴都垂下去了。
阿洛是要玩什么新奇的東西嗎?
好在裴硯清很快將衣服拉開了一個口子。
雖然只露出一條縫,但那白皙緊實的腰腹上,玄黑色魅魔紋比雪地上的落梅更要顯眼。
涂山鄞聲音變得尖銳:“魅魔紋!”
他站起來,上前兩步緊緊盯著那黑色藤蔓,“妖艷賤貨”四個字卡在喉嚨,幾次想要脫口而出。
云洛眼睛一亮。
“你認識?”
在她面前,涂山鄞不想表露出自己刻薄的一面,佯裝鎮(zhèn)定道:
“嗯,這是有蘇狐族的秘術(shù)。有蘇狐族的人,最喜歡借力攀登,美色是他們最好的武器,這魅魔紋,便是他們弄出來的,專門紋在族中一些資質(zhì)差的小狐妖身上,用來討好一些大妖,穩(wěn)固在妖界的地位。”
“據(jù)說,此魅魔紋在身上的時間越久,人的身體會越敏感**,必須每日……到最后淪為真正的玩物?!?/p>
他頓了頓,戲謔地看向裴硯清。
“只是,裴兄來自人族的青蓮劍宗,怎么會沾染這些東西?”
“這就不必告訴狐弟了?!?/p>
裴硯清飛快合上衣襟,整理得一絲不茍。
云洛低頭沉思片刻,道:“那你知道這魅魔紋可以去掉嗎?”
涂山鄞嗓音一下變得溫柔。
“據(jù)我所知,應(yīng)是可以的。早些年有蘇部落內(nèi)亂,有蘇的小公主被紋上此紋,后內(nèi)亂結(jié)束,那魅魔紋就被去掉了?!?/p>
云洛點點頭,但沒有就此放心下來。
她多少看出來了,四大狐族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涂山鄞這里不一定走得通。
“除了有蘇部落,其他妖族的人會解嗎?”
涂山鄞猜到她的顧慮,笑道:“那你還真問對人了,這雖是有蘇秘術(shù),但因為內(nèi)亂,此秘術(shù)當年不慎流傳出來了。我手下正好有人會解?!?/p>
說罷,他當著二人的面施展傳音秘術(shù),當光幕形成后,一個尖耳男人的臉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
云洛和裴硯清皆是一愣。
這不是聽風樓的竊風嗎?
竊風顯然還沒有注意到二人,只是謙卑地低著頭,一手放在胸前,單膝跪地行禮。
“主人,有何吩咐?”
涂山鄞指了指身旁的裴硯清。
“我一朋友被人紋上了魅魔紋,你讓會解的人來一趟妖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