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樹屋里面的陳設都是全新的,有什么需要,盡管和這些小妖們提。”
翠綠的樹林當中,棵棵粗壯的樹干上架起了一座座樹屋。
每座樹屋的屋檐下,都掛上了果殼做的風鈴,風一吹,發出如同水敲瓦器的悅耳旋律。
“好漂亮的樹屋。”
云洛小時候就想在綠野仙蹤一樣的環境里,擁有一座自己的樹屋。
沒想到,今日在妖界圓夢了。
“阿洛喜歡就好。”
涂山鄞其實想把自己的樹屋給她住,可云洛拒絕,他只能作罷。
不過還是偷偷把她的樹屋安排在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舟車勞頓了一天,你們先歇息,我還有些事,明日再帶你們逛涂山。”
涂山鄞交代幾句,趁著兩個男人不注意,快速在云洛臉上親了一下。
“阿洛,我先走了。”
他漂亮的眼睛朝她飛快眨了一下,這才搖晃著大尾巴離去,根本不給兩個男人發難的機會。
沈棲塵和裴硯清臉色漆黑,恨不得把人抓回來揍一頓。
騷狐貍當著他們的面占便宜,紅豆吃多了,相思是吧?
云洛摸了摸被親的地方,腦子都被剛剛涂山鄞那個曖昧的眨眼勾迷糊了。
她連忙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狐貍精勾人的本事,果然略勝她一籌。
幾人各自進入樹屋休息。
云洛推開門后簡單打量了一圈,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滾了兩圈后,她毫無休息的想法,干脆掏出一枚留影石。
向留影石注入少許靈力后,她面前多了一道清晰的光幕,畫面中一個男人正在扭腰擺腿。
正是裴硯清之前為她跳舞的畫面。
這還是她前天晚上整理自己的小金庫找到的。
不然她都差點忘了。
云洛側躺著,單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拿著一顆鮮艷的靈果。
一邊吃一邊欣賞裴妃的舞姿。
可惜留影石的觀看次數有限,看了幾遍后便化作一堆粉塵消散。
她有些可惜:“許久沒跳,也不知道他舞技有沒有退步?”
手里沒有備份,想了想,干脆拿出玉牌,找到裴硯清。
【過來】
另一邊,裴硯清剛坐下就收到云洛的消息。
他眉眼染上喜色,輕輕一躍便跳下樹屋。
剛走出沒幾步,遇見沈棲塵,與他要走的方向一樣。
他心中警惕,面不改色問道:
“沈弟去哪兒?”
沈棲塵:“當然是找阿洛,不然找你嗎?”
“找她做什么?”
沈棲塵要煩死了,他找云洛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當即沒好氣道:“雙修,滿意了嗎?”
裴硯清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帶著幾分從容自信,從懷中掏出玉牌。
“那你不用去了,因為她已經叫了我。”
說完,他也不再慢吞吞的走了,而是一個縮地術便消失在原地。
沈棲塵閉眼深吸一口氣,長長吐出后,雙目冷然:
“賤人!”
……
樹屋下,拽拽趴在草地上呼呼大睡。
突然一陣風吹過,它耳朵動了動,睜開一只眼斜睨,見是主人的水靈根便放下心來。
它懶懶打了個哈欠,露出粉粉的舌頭,然后重新將下巴放在爪子上,愜意入睡。
裴硯清沿著木梯走上去,屋內,云洛斜斜靠在榻上,裙邊微微卷起,露出精致的腳踝。
他眸光暗了暗,想起自己曾無數次握起它,肆意擺弄,進行最古老的儀式。
兩步路的時間,他已經無聲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
到了榻邊,他抓住一只腳踝,就要傾身吻她。
“等等。”
云洛微微用力,腳掌滑出他掌心,抵住他胸口。
“許久沒看你跳舞了,我想看看。”
裴硯清垂眸看了眼胸口,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衣,更顯得她瑩白如雪。
他喉結上下滑了滑,許久才聽見自己暗啞的聲音。
“好。”
云洛本以為他會直接開始,但他卻走向一旁的屏風。
等出來后,他換了身衣服。
上半身是露出一半胸膛的文武袖,下身黑白內襯上,是寶石藍顏色的孔雀羽。
他的頭發披散下來,只戴了一只頭冠,頭冠兩側以黑藍色孔雀羽和藍色寶石點綴。
不僅如此,他還將眼眸的顏色也變成了淺藍色。
清冷劍修,搖身一變,成了高貴美艷的孔雀妖。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最難搞的劍修,如今是花樣最多的人。
云洛心中有點微妙的成就感。
“之前妖界的求偶大會,我去附近的攤子買的。”
不止這一件,還有許多許多。
花車上所有妖族少年的裝扮,第二天可以輕易買到一模一樣的款式。
“你喜歡這一套嗎?”
如果云洛不喜歡,他還有幾十套可以換。
總有一套,會討得她喜歡。
云洛眉眼彎彎,若不是還想看他跳舞,她早就干他了。
“嗯,我喜歡。”
她應了聲,示意他快跳舞。
裴硯清得到允許,這才拿出一張傳音符。
向其注入些靈力,符箓便傳出輕快的節奏。
這似乎是妖族的音樂,旋律奔放熱情,鼓點輕快富有節奏。
裴硯清許久沒跳,動作卻一點也不生疏。
甚至因為有了配樂,動作更大方舒展,利落干凈。
此時的他,比那孔雀少年還要張揚熱情。
裴硯清一直注意著云洛的表情,看她目光被自己盡數吸引,心中的滿足讓他跳得更游刃有余。
當曲聲節奏變緩,他的動作也不再大開大合,開始帶有隱隱的暗示。
他的指尖,突然多出一枚小巧的靈丹。
云洛認出,那是合歡宗的**丹。
裴硯清將丹藥吞下,很快,他的身體開始發熱,一條妖冶的黑色藤蔓漸漸浮現在他白皙緊實的腰腹上。
然而,他的心思遠不止如此。
他用靈力控制著經脈,讓藥效時而凝滯時而疏通,體溫也隨之不斷變化。
那條黑色藤蔓,便在他行云流水的動作中忽明忽暗,不斷閃爍。
云洛再也受不了,將人扯到床上欺身而上。
她沿著他頭上的羽毛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清晰的人魚線上。
近距離看,才發現這套裝扮遠比想象的更精美。
她貼上他的唇,眼里流露出一絲壞笑。
“你今晚好精致,顯得……”
“我比你糙。”
他眼中一瞬茫然,片刻后,雙目染上猩紅,大掌扣住她的腰,翻身將人壓下。
誠實小鳥,又在挑釁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