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以前不明白。
為什么電視劇里神仙也會喝醉。
現在她懂了。
因為修真界的酒和凡間的不一樣。
都是用靈植釀造的,有時還會加點獸血,后勁非凡。
云洛睡到后半夜,把自己扒了了個半裸。
好熱,好想睡男人。
她在床上到處摸,總算摸到了自己的玉簡。
隔壁。
裴硯清正在盤腿吐納靈氣。
感覺到玉簡在震動,他睜開眼。
【假裝艾斯真的把你打死:過來一下】
是云洛發來的。
其實他一直搞不懂云洛給自己取的名字。
誰是艾斯,為什么要把人打死?
收起玉簡,一個閃身到了隔壁。
一個帶著香氣的人頓時撲到懷里。
裴硯清見她眼神迷離,就知她是醉了。
伸出手,虛虛抱著她。
他抬手要掐訣給她解酒,云洛卻抱著他的手。
“不用解,就這樣……”
她只是腦袋暈乎乎的,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說罷,她將人按在門上,輕輕一躍,雙腿盤在他緊實的腰上。
然后,對著那張俊美疏離的臉吻了下去。
室內響起親吻的水聲。
除了臉,云洛對男人還有一個硬性要求,就是身材。
裴硯清完美符合她的期許。
個高腿長,還是完美的九頭身。
關鍵是,脫衣有肉,能把人抱起來到處走。
云洛慢慢往下滑……
咚咚!
“阿洛,你睡了嗎?”
裴硯清從沒有覺得一個人的聲音有如此令人討厭過。
云洛酒意醒了三分。
“沈棲塵?你有事嗎?”
門外,沈棲塵目光幽幽地盯著門縫。
雖然什么也看不見,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明天就要和阿洛分開了,我有東西想要送給你。”
云洛現在**熏心,只想趕緊把人支走。
“明日好不好,我要睡了。”
“可我想現在給你,很快的,交給你我就走。”
裴硯清突然將兩人的位置調轉,將她壓在門上。
臉埋在她的脖頸,粗重的呼吸聽得云洛腿都軟了。
太會喘了。
他貼近她耳朵,幾乎是用氣音道:“讓他走。”
說罷,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
云洛如遭雷擊,身體劇烈顫抖。
雙腿纏得更緊了,她忍住要溢出的嗚咽,聲音發緊。
“明日吧,我喝了酒,有些困。”
“是嗎?”
沈棲塵很想推門進去,將那劍修拽出來。
可他不能,不然阿洛會不理他的。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阿洛把門開一條縫吧,我把東西遞進來就走。”
這似乎不是很好拒絕。
云洛正思考著如何拒絕,胸前突然響起暗啞的怒吼。
“滾!”
他像是怒極,卻還下意識捂住云洛耳朵。
待吼完,修長的手指一抬,房間被他設下了隔絕陣。
再沒有人能打擾。
云洛腦袋再次暈暈乎乎。
美酒壯人膽,她表現得格外狂放,裴硯清差點招架不住。
等雙修一輪完,體內洶涌的靈力激發了靈酒的藥效。
看著裴硯清隱忍的模樣,她想要他失控。
于是,她情不自禁用水鏡術照著他的模樣凝結了一個分身。
因為得了玄音的傳承,她對水鏡術掌握得更加透徹。
這一次的分身,竟有他一半大小。
裴硯清看到的那一刻突然笑了。
果然是醉了,居然不瞞著她有水靈根了。
云洛當著他的面觸碰分身。
裴硯清果然失控。
待分身化作水汽消散,他將人禁錮住。
或許是他也喝了酒,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意念微動,空中凝結出一面巨大水鏡。
下一刻,一個一比一復原的分身出現在云洛面前。
不同于剛才的死物,他自己復制的分身,落入神識后能任他隨意操控,甚至連微表情都一模一樣。
云洛看到分身的那刻驚了一下。
下一瞬,是隱秘的期待。
她勾起被甩到一旁的乾坤袋,抖了抖,從中掉出兩顆**丹。
她將兩顆都含入嘴里,勾著他的脖子,吻上去……
……
翌日。
“裴道友,多謝這些時日對師妹的照顧,后會有期。”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
“……”
妖獸林外,四人互相道別。
沈棲塵拉著云洛單獨到了一旁。
“阿洛,這個送給你。”
他掏出一塊陣盤,赫然是那塊縮減版的修仙論壇大陣。
“你要送這個?”
云洛愕然,這東西不該是他從天衍宗借出來的嗎?
沈棲塵一本正色:“你別怕,陣盤是我的。”
云洛摸了摸陣盤,有些遲疑:
“你送我,我也不會用。”
沈棲塵將其放到她手上。
“我特別改造了一下,只要注入一點靈力,就能在陣盤上顯示對方三個月的的行蹤。若是精血,就能永久追蹤。
我已經滴了我的血,這樣,無論我在哪里,阿洛都能找到我。”
聽起來還不錯。
“你確定可以送人?”
她可不想回頭被天衍宗找上門。
“當然可以,若是宗門的法寶,落到你手里的那刻就該反噬你了。”
他在心里補充,別說是一個陣盤,他就算把天衍宗送給她,那群孫子也不敢吱聲。
云洛想了想也對,終于沒有負擔地收下了。
“好吧,多謝。”
作為交換,她給了他一疊自己畫的符箓。
價值不一定對等,但是她最有心意的禮物了。
沈棲塵絲毫沒有嫌棄,若云洛回贈他天材地寶才是真的敷衍。
兩人多聊了幾句,主要是沈棲塵粘人。
直到秦慕霜來催促了,四人才拱手道別。
沈棲塵目送著云洛遠去,沒有理會裴硯清,自己拿出一件飛行靈器走了。
這一舉動看得裴硯清眼皮狂跳。
他明明有飛行靈器,卻還天天粘著云洛。
果然是居心不良。
想到先前的事,他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沈棲塵飛出幾十里,身下的靈器突然爆開來。
好在他反應快,快速脫離靈器,在空中旋轉幾圈穩穩落地。
“裴道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何意?”
他身前,裴硯清如一柄寒劍立于樹下,神情冷漠。
“你,離她遠點。”
他語氣不容置喙,根本沒給沈棲塵商量的余地。
沈棲塵懶懶散散,他笑了笑,突然扯開自己的衣襟。
冷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隱隱可見有細細的鏈子纏繞在胸前。
裴硯清感覺自己長了針眼。
沈棲塵賤兮兮道:
“裴道友,這是阿洛送我的。”
“她喜歡我穿給她看。”
“她有送過你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