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凜氣笑,手指隔空輪流點了點那三畜生,“搞小團體是吧?枉我對你們掏心掏肺,你們呢,一個個狼心狗肺!”
“誰狼心狗肺啊?”
一道清悅聲渡來,夕夕的聲音。
雖然是正午,但孟賀年看到她只套了件開衫眉心不由攏了攏,脫下身上的大衣闊步走近罩在她肩頭,“不知道自己的身體?”
孟今夕努努嘴,“不冷的。”
仰頭看他,“你們聊什么呢?”
“沒事,”孟賀年將她壓在衣領長發捋了出來,“段凜發神經。”
孟今夕對段凜哥為何發神經沒啥興趣,哦了聲,“你一會給我烤玉米。”
“嗯。”
“還要魷魚。”
“好。”
“羊肉也來幾串。”
說什么他都應著,孟今夕狡黠眨眼,聲音壓得很低,只能他聽見,“親我下。”
孟賀年:“……”
他落眼,“皮癢了?”
孟今夕哼了聲,依戀般在他胸口蹭了蹭,“你不舍得。”
孟賀年不對這句話提出異議,把人從懷里提溜出,“去曬曬太陽。”
林早儀是一點都沒察覺出不對勁,段凜不一樣了,有了談昭京這狗的前車之鑒,不得不多想,何況,賀年跟今夕毫無血緣,且,賀年是孟家大房收養的,今夕呢,三叔家的孩子。
至于能不能結婚...這塊是他的知識盲區,給律師去了信息。
一分鐘后,律師回,“解除領養關系就可以。”
段凜揣起手機,把孟賀年拽到一邊,語氣隱晦,“你跟我交個底,你對今夕正常的吧?”
哪方面正常,他相信賀年能聽懂。
孟賀年不冷不淡瞥來一眼,“你猜。”
段凜幾乎瞠目結舌,看牲口樣看他,“可千萬別告訴我你走了談昭京的老路。”
孟賀年無可奉告,“要是閑就幫忙烤肉去。”
說罷,提步離開。
段凜:“?”
這是變相承認了?
一個個的,怎么就不能做個正常人???
庭院另一邊。
林早儀主動找活干,拿個玉米剝起來,打算一會交給阿姨做芝士玉米吃,可動作間,處處透著心不在焉。
玉米粒不是蹦出碗里,要么掉在地上。
不是她的原因,要怪就怪那股惱人的氣息一直纏在她周圍。
長四方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三閑人,為了方便看戲,談嘉妮將椅子往上挪了挪,光看不吃總覺得缺點什么,抓了一把瓜子,談佑閑麻煩,吃著阿姨現切的水果。
孟今夕仿佛夢回幾個月前的早上。
丈夫又在哄著他的妻子。
丈夫伸了伸手,“玉米給我,你歇著去。”
妻子不愿意搭理,嘟噥,“不用,能走遠一點嗎?”
丈夫說:“能啊,前提你得跟我一起。”
妻子扭頭覷他,“想什么呢。”
丈夫:“想陪你。”
妻子瞪去一眼,“不需要。”
丈夫態度始終溫淡,“需不需要都不影響結果。”
妻子貌似整無語了。
孟今夕聽得眼睛都笑得瞇成一條縫,就在剛剛,她決定了。
下部劇讓經紀人給她接一部人妻角色,女幾不重要,重要的是,拽著孟賀年演她老公。
現實給不了,戲里,她要如愿一次。
談嘉妮嘆氣聲渡來,“愁死個人,我還以為兩人和好了,結果是我哥一頭熱。”
聞言,她笑著搭她一眼,“以前不是不待見早儀,這會兒想她當嫂子了?”
談嘉妮:“…誰想啊!”
梗著脖子,語氣生硬,“我那是看我哥喜歡她才勉強同意好吧!”
孟今夕非要揭穿,“口是心非。”
談嘉妮:“才沒有!”
爭論還沒散去,孟賀年過來了,身后跟著季柏深,段凜走在最后頭,他現在心情挺復雜的,玩了那么多年的發小竟是不折不扣的畜生。
兩姑娘多可愛啊,好好養著不好嗎?
非得下手!
實在沒忍住,對其中一姑娘發出訊號,“早儀妹妹,你是被迫的對吧?”
林早儀怔愣抬頭,“啊?”
“別怕,哥給你撐腰。”
然后就見段凜已經脫下西裝往椅子上一丟,挽起衣袖,頗有揍人的架勢。
她貌似反應過來,不等說什么,坐旁邊那人涼涼瞥去一眼,“有病?”
段凜冷呵,“也不知道誰有病。”
欲拉上孟賀年一起討伐,一想,這個是有病二號,伸出的手臂被迫轉了個彎,扯了扯季柏深,沒打算讓他多配合,結果意想不到的好說話,“打不過算我一個。”
談昭京微瞇眼,“季柏深,我看你是閑。”
季柏深無笑意提提唇,走到那姑娘附近,彎腰拿走她手上坑坑洼洼的玉米,林早儀又一次迷惑,“季總,這是生的,不能吃。”
季柏深:“我有眼睛。”
林早儀一下子忘記敬語,“那你干嘛?”
“幫你剝。”
林早儀哪敢勞駕,“不用,我自己來。”
他沒給,來了句,“你就當我閑。”
“......”
季柏深無視這姑娘的表情,坐下后,不冷不淡搭了眼談昭京,“我再閑也比你好,我相親相得好不得,你來攪和什么?”
談佑八卦的欲就這樣被挑起,當即問了出來,“柏深哥,別說你相親對象是早儀。”
對方像迫不及待,沒有停頓接過話,“對,就是早儀。”
又補充,“第一個。”
林早儀:“……”
吃瓜三人不淡定了,孟今夕跟談嘉妮反應最為劇烈,一個起身就要沖過去,想近距離了解八卦,嘉妮沖成功了,夕夕沒有,被孟賀年給鉗住了,“瞎激動什么!”
孟今夕立馬賣乖,“錯了錯了,我保證輕輕的。”
邁著小小碎步走過去,談佑吃驚歸吃驚,舉止動作還是穩當的,怎么說也經歷過大場面。
短短半分鐘,林早儀就這樣被包圍了起來,她倍感壓力,還無語,耳邊傳來段總不甚理解的輕嘶聲,“季柏深,怎么聽起來你還遺憾上了?”
季柏深半垂眉眼,影影綽綽全是她的輪廓,他不走心笑笑,“你說有就有。”
“不許有!”談嘉妮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她必須強調,“林早儀是我哥的!”
季柏深剝玉米剝得指甲疼,把剩下那點扔給談昭京,“你來。”
談昭京接都沒接,任由玉米從案板滾落,掉在草坪,無聲無息。
季柏深自然也沒有管的意思,看了眼那個哥控的,有意無意道:“以前或許是,現在不是了,不然也不會跟我相親。”
說罷,不忘同那姑娘求證,“對吧?”
林早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