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翃,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吃核桃也救不回來了。”
秦七世冷冷看著鶴衫老者。
鶴衫老者怒攥雙拳,咯吱作響,瞪著秦七世沉聲問道:“老夫以個人名義挑戰(zhàn)姜天行,也不行么?”
秦七世道:“只要你還是秦家人就不行。”
鶴衫老者眼睛微微瞇起:“要是老夫執(zhí)意挑戰(zhàn)呢?”
“逐出家門。”
“七世!”
鶴衫老者陡然厲喝,極力克制的怒火從眼睛里噴涌而出,“六世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高興!”
“當(dāng)然高興!”
“他不死,我如何破葫出世?”
秦七世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張?zhí)鞇偅旖禽p揚,開心道:“何況還遇到了我的真命之人。”
砰!
張青鋒對著秦七世的屁股就是一腳,踢出好幾丈遠(yuǎn)。
秦七世爬起身,齜牙咧嘴地揉了揉屁股,非但不生氣,反而樂呵呵地跑回張青鋒跟前,就跟賺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姜天行等人不禁愕然,好奇他們兩個在大殿里聊了什么。
瞧著秦七世欠揍的表情,張青鋒嘴角抽搐,忽然轉(zhuǎn)頭瞪了葉良辰一眼。
葉良辰:“……”
你瞅啥?
關(guān)我啥事?
秦七世與張青鋒“眉來眼去”的樣子,更讓鶴衫老者火冒三丈,指著秦七世義憤填膺道:
“六世慘死,你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不敢給他報仇也就罷了,你還不讓我們報仇,竟然——竟然還對仇人卑躬屈膝、諂媚獻(xiàn)笑。”
“我上古皇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始祖的臉也被你丟盡了!”
“有辱門風(fēng)!”
“你,不配為皇!”
字字如雷,震得蒼穹嗡嗡作響。
秦七世的眉頭微微一皺。
嗖!
始終面帶微笑,跟在秦七世身后的襦裙婦人,突然沖天而起撲向鶴衫老者。
“哼!”
鶴衫老者重重冷哼,抬掌往下一壓。
轟!
整個天空都好似塌陷下來,并且有刺骨寒氣彌漫,只聽吱的一聲,方圓十幾里的天空被瞬間冰封。
泛著淡淡藍(lán)光的冰層足有千丈厚。
沖天而起的襦裙婦人,恰被凍結(jié)在冰層的中心位置。
張青鋒等全都震驚地望向鶴衫老者。
“哼!”
鶴衫老者瞧著張青鋒等人震驚的樣子,打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現(xiàn)在知道老夫的厲害了吧。
“喂!”
一個婦人的聲音突然在鶴衫老者身后響起。
赫然是襦裙婦人。
那個被封在冰層里的她,原來只是一道影子。
鶴衫老者霎時間毛骨悚然。
突然反應(yīng)過來,張青鋒等人的震驚不是沖他的,而是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襦裙婦人。
恐怖的危險感瞬間穿透他的靈魂。
沒有片刻遲疑,身體瞬間化作虛影,急急想要逃離原地。
啪!
襦裙婦人的巴掌,從身后狠狠扇在鶴衫老者的右耳上。
鶴衫老者虛化的身體頓時凝實,逃跑失敗,眼耳口鼻一起往外竄血,身體在襦裙婦人巴掌的扇擊下,頭前腳后向著左邊橫飛出去。
這一掌之力震散了鶴衫老者周身仙元。
他急切想要重聚仙元。
然而襦裙婦人根本不給他沖聚仙元的機會,閃身出現(xiàn)在他身體上方,對著他的肚子狠狠一記下踹。
“哇!”
鶴衫老者嘴巴一張,鮮血狂噴而出,夾帶著臟腑碎片。
同時,身體躬成大蝦狀,化作一道光影向下急墜。
砰!
砰!
砰!
撞碎千丈厚的冰層,栽向地面。
“啊——!”
鶴衫老者眥目嘶吼,體內(nèi)仙元狂涌,眼看要重新凝聚運轉(zhuǎn)。
襦裙婦人已經(jīng)站在地面上等他,一拳沖天而起。
“啊!”
鶴衫老者凄厲慘叫,下墜的身體又起飛了。
襦裙婦人緊追而至,拳腳相加。
只見鶴衫老者的身體像沙包一樣,在天空上下左右亂飛,老血一口接一口地往外噴。
“大羅金仙境的武夫,恐怖如斯!”
張青鋒汗毛倒豎。
鶴衫老者的境界不可謂不高,已經(jīng)觸摸到半步混元大羅金仙境,可是被大羅金仙境五重天的襦裙婦人近身,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殘暴,太殘暴了!”
秦?zé)o雙連連搖頭。
謝臨舟看向陳青山笑道:“三師兄,這是你的菜。男金剛加女金剛,生一個超級金剛娃,天下無敵。”
姜天行眼睛一亮,立刻點頭贊同:“這個可以有!”
張青鋒也點頭笑道:“我看行。”
秦?zé)o雙捏著下巴琢磨道:“哪里有蛟龍,我再去殺一只,摘兩個蛋蛋來。”
“阿打!”
陳青山突然一步橫沖,接一記頂心肘,把秦?zé)o雙干飛幾千丈遠(yuǎn)。
砰砰砰!
那邊,鶴衫老者完全廢了,被襦裙婦人抓著腳腕,像摔破布袋一樣,對著地面一頓狠摔。
而后拎到秦七世面前一扔。
砰!
末了又補了一腳,將其破爛不堪的腦袋踹進(jìn)地面。
婦人臉上重新浮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回到秦七世身后,可她溫柔親和的良好形象已經(jīng)在眾人心里轟然坍塌。
張青鋒師兄弟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陳青山,心想這只母暴龍也只有陳青山的體格子能承受,換其他男人,恐怕被那雙腿輕輕一夾就斷了啊。
太可怕了!
秦七世拿著比他身體還高的人皇劍,指著鶴衫老者的腦袋問道:“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我配不配稱皇?”
稚嫩的聲音里透著刺骨的凜冽。
“老臣…知罪。”
凄慘的聲音由鶴衫老者的神魂發(fā)出。
秦七世正色道:“我再說最后一遍,此事到此為止,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以任何方式報復(fù),我就將你這一脈的人從上到下全部逐出家族,生不得入族譜,死不得進(jìn)皇陵。知道了嗎?”
鶴衫老者破爛的身軀哆嗦了下,哀聲道:“老臣知道了。”
秦七世收起人皇劍,笑道:“看來拳頭比核桃更能醒神補腦。張叔叔,我處理得你可滿意?”
張青鋒抽了抽嘴角,“這是你秦家的家務(wù)事,我管不著。”
秦七世咧了咧嘴:“不滿意你盡管踢我。”
玄璃目光狐疑地審視張青鋒跟秦七世的臉龐,發(fā)現(xiàn)沒有長得相似的地方,暗松一口氣。
秦七世去到張?zhí)鞇偯媲埃粨Q了傳音石。
張青鋒差點沒忍住奪過來扔了。
“天悅姐,等我把家里亂七八糟的事處理完了,就來找你玩。”
“別來別來,神劍宗不歡迎你。”
張青鋒沒好氣地拒絕。
張?zhí)鞇倹]說話,只是禮貌微笑。
秦七世看向張青鋒道:“張叔叔,我雪姨也跟我一起來,她還沒嫁人呢。”
張青鋒眼角抽搐。
瑪?shù)拢?/p>
這是拿你雪姨打窩呢?
“哈哈,歡迎歡迎,常來玩。”
不知情的姜天行捋須大笑。
“多謝太師父。”
秦七世樂得笑瞇了眼,對姜天行的稱呼都變了,隨即施禮告辭。
“青山,送送。”
姜天行生氣地踢了一腳杵在那里不動的陳青山。
沒一個省心的,女人都送上門了都不知道出擊,還得老夫跟著操心。
唉,一輩子勞碌命。
命苦啊!
襦裙婦人正要領(lǐng)著秦七世離開,突然皺眉止步。
昂!
南邊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獸吼。
只見一頭身軀千丈的巨象從虛空里走出,巨象的腦袋上立著一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