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分鐘有余,紫鸞總算是停止了哭泣,她雙手捂臉,好片刻后扶著床緩緩坐回床上,她平靜道:“你進來。”
白羽嘴角噙笑,聞言飲盡杯中茶,將盞放在桌上起身入帳。
紫鸞面色有些陰郁,原本她是很惱火的,就見白羽赤身**走了進來,雙手抱胸坦坦蕩蕩站在她的面前,投來似笑非笑的目光。
紫鸞先是看了一眼那張好看的臉,旋即目光下移,瞳孔倏然一縮,臉頰迅速攀上兩坨緋紅。
“你成何體統(tǒng)?”紫鸞又羞又氣。
“不是?一把年紀了你擱這兒我給裝什么純情少女呢?”
看著紫鸞這幅羞怯的模樣,白羽都給整樂了。
“再者說,我的褻褲衣袍是誰撕的,心里頭沒點兒數(shù)么?”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紫鸞將頭撇過來,雙眼一眨不眨瞪著白羽,“為什么我的修為不漲反跌?你到底做了什么?”
“天地良心,明明是你點的合歡香要輕薄我,如今反而是問起我來了,虧不虧心呢。”白羽攤了攤手:“至于你說的修為我就更不知道了,你是看著我引氣入體的,我有多少本事你心里應該清楚,如今看來,應當是我體質(zhì)特殊,無法被采補吧。”
“呵,你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難道我的修為就這么平白無故消散了?你覺得我會信么?!不”紫鸞勃然大怒,“我看分明就是你搞的鬼,說,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實交代,不然老娘剁了你!”
說著紫鸞眼中霞光一閃,上下打量著白羽,卻未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絲毫能量波動,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一般!
對此白羽早有所料,自己體內(nèi)的氣旋格外古怪,只要是不主動催動,便如普通人般周身毫無能量波動。
凝氣境并不煉體,所以任誰都只會覺得白羽是個普通人。
“剁了我?你敢么?殺了我,你也活不成?你信么?”白羽故作不知,輕笑道:“大家都只是想要活著而已,又何必說這種氣話?你一開始不也是想拿我練功么?如今作為受害者的我都沒追究,你又何必再咄咄逼人。你若實在不信我大可躺好,你再試一次。”
“你?受害者?”紫鸞冷笑。
“我怎么不是受害者?”白羽捶胸頓足,一副委屈大了的表情:“我可是處子唉,被你老牛吃嫩草,我當然是受害者。”
紫鸞沉默,面前的白羽給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像曾經(jīng)的那個魔崽子。
她不禁問道:“你先前都是裝的?”
“不盡然。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我們可以聯(lián)手了,仔細想想,你我都是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是么?多一個知根知底的盟友,總好過多一個互相添堵的敵人吧?”
在白羽說到“知根知底”時,紫鸞的眼睛下意識便往白羽兩腿之間撇了一眼,眼中有著莫名驚芒。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魔崽子,更何況你覺得就憑你一個剛剛?cè)腴T的區(qū)區(qū)煉氣期,又能為我做些什么?”
“首先,你我都清楚薛靈官是個什么人,如今我們還能在這兒只是因為我們都還有利用價值罷了,等到有一天他用不到我們了,一腳踹是可以預見的事。我想你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如今的他尚在先天境,對你的需求就已經(jīng)是下降了不少,換做以前,他可不會讓你親自外出尋找爐鼎。”
白羽語氣不疾不徐:
“若我想的不錯,等他突破聚玄境穩(wěn)住根基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享用你這貌美如花的爐鼎,而那也將會是最后一次,因為事后他定會發(fā)現(xiàn),以你的境界,對他的作用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屆時你覺得以他的性格,是會直接將你吸干,還是會放過你繼續(xù)養(yǎng)著?”
紫鸞聽著白羽的分析,面色一點點變得蒼白。
不可否認,白羽的分析與她不謀而合,若非是事態(tài)緊急,她也不會鋌而走險選擇白羽作為薪柴來練陰陽合歡功。
原本此番若是成功,她便可突破陰陽合歡功的第四層,從而將血毒和禁制通過雙修轉(zhuǎn)移到宋元幾人身上,可偏偏白羽是個怪物,無法為她所用,讓她計劃落空,白白讓白羽這小子爽了一把!
想到這兒紫鸞就是好一陣郁悶,銀牙咬的叮鐺作響。
對紫鸞怨婦般的表情視若無睹,白羽兀自說道:
“至于我的結(jié)局,無非也就是兩種,一種是和你一樣,等到我的血液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后,被一腳踢開,畢竟我也不知道我這血液到底能壓制何種境界的修士,說不定極限就是聚玄境,這誰也說不準。
不過相較于你,我的保質(zhì)期至少要長那么一點兒。
第二種,就是他找到辦法,以我為藥將我這一身血液煉化,讓他從今往后不需要我這個拖油瓶,也能遏制怨靈怨念。
不過這種辦法應該很難實現(xiàn),不然他早就這么干了。
可不論是那種辦法我都不想看到,我想你也是一樣的,想想那些被你采補之人不甘的眼神,你會不會覺得害怕?”
紫鸞美艷的俏臉上嘴角抽了抽,她理解白羽的意思。
其實她與薛靈官一樣,薛靈官是將自己等人視作食物,而她則是將那些被采補之人視為食物,無非就是誰吃誰的問題。
所以當白羽稍稍提及,紫鸞便能想象到那時的光景,自己的下場居然是和那些食物一樣,想到這兒紫鸞便是一陣的嫌惡。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被白羽三言兩句糊弄的沒了方向。
紫鸞問道:“你說的只是結(jié)果,而我問的是,你對我能有什么作用。”
“呵,其他的暫且不論,單就我的血液能壓制怨靈這一條,現(xiàn)在的薛靈官就離不開我,他需要我,有需求就會有市場,就有我能發(fā)揮的地方。”
紫鸞聞言沉默了許久,最終微微頷首,“好,多一個盟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我同意與你聯(lián)手,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在我死之前,一定也把你拖下水!”
“這是自然。”
白羽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明媚一笑,他緩緩踱步一屁股坐在床邊,挑了個干的地方,扯過被窩蓋在自己身上。
“滾下去!”紫鸞厲色呵斥。
“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白羽毫不退避的直視著紫鸞,看的紫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紫鸞突然問道:“你真的一點兒事都沒有?”
“我有事啊,”白羽認真回答:“我腰有點酸。”
紫鸞:“……”
“唉,就知道你不信。”白羽嘆了口氣,一把扯過將被子扔下床,自己則四仰八叉的躺好,將頭撇向一旁,“實踐出真知,不信你就試試,我就一個要求,請對我溫柔點。”
“好!”紫鸞也是干脆。
而后……
約莫一炷香后,紫鸞突然抽身跌下床,一臉見鬼的表情望著白羽,尖聲道:“這怎么可能!我辛辛苦苦修煉來的玄力怎么又消散了!”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紫鸞瘋狂運轉(zhuǎn)陰陽合歡功,試圖從白羽身上汲取能量,舒服是挺舒服的,但不知為何,別說是玄氣,尼瑪連一星半點的元陽都吸不到,反而是因此讓她的玄氣流失了不少。
感受到這一變化,紫鸞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停止了交合,嚇的是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