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紫鸞花容失色時,白羽也是適時向其投去了無辜和憐憫的目光,心里卻是在暗爽,而這一次他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詭異氣旋的一點門道。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主動不行,得別人主動才可以。
別人主動么?我上哪兒找這么多如饑似渴的虎狼之師去?我這算是個什么鬼體質(zhì),被采補就會變強?
白羽是一陣牙疼。
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不用再害怕被紫鸞采補了。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紫鸞是不想雙修了,可他自己倒是嘗到了甜頭,一個勁的鼓動紫鸞要多多嘗試,氣的紫鸞險些一巴掌劈了他。
礙于雙方的實力差距,白羽最終只能是悻悻閉嘴,不過兩人倒也沒有因此分別,而是在不運轉(zhuǎn)陰陽合歡功的情況下,單單行了半個時辰的魚水之歡。
期間白羽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兩人就在這一過程中,簡單敲定了合作方針。
臨別之際,白羽穿著破爛的褻褲,望著累癱在床上,滿面紅霞的紫鸞,嘴角掛著莫名的微笑。
“記得洗被褥。”
“滾。”
……
告別后走出洞府,白羽臉上溫暖的笑容迅速斂去,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不可能讓紫鸞活著離開這里,準確來說,白羽不會讓任何知道他血液秘密的人活著離去。
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薛靈官一死,這些人體內(nèi)的禁制自然瓦解,保不齊就會將他的秘密透露出去,亦或者是成為第二個薛靈官。
幾人都是走的煉魂宗的路子,很有這種可能。
為今之計只能是左右逢源、走一步看一步了,義父啊,你可一定一定要是失敗啊,不然孩兒可該怎么弄死你啊。
他小心翼翼打量四周,見無人后這才揚長而去。
就在白羽離開后,紫鸞只覺得四肢乏力哪哪都疼,她皺著眉頭思忖好久,許久后慵懶的翻了個身,這才舒展開來。
“可惜了,如此好活若是做個爐鼎倒是上上之選,只可惜……”紫鸞嘴角掛起一個森冷的微笑,哂笑道:“好弟弟,你可莫要讓姐姐失望啊,若是計劃真的可行,姐姐定會年年為你燒紙祭奠。”
紫鸞說完就欲起身洗漱,洞府內(nèi)又是好一陣的齜牙咧嘴。
許久后五名男子出現(xiàn)在洞府外,正是宋元幾位師兄弟。
幾人相聚后都是一臉的尷尬和古怪,這種事情幾人都已是熟門熟路,但仍舊是難掩面上的尷尬。
……
游蕩了一炷香有余,白羽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洞府,匾額上刻有“羽化閣”三字,與旁邊一戶刻有“登仙”的洞府遙相呼應(yīng)。
與自己的洞府相比,隔壁這間登仙規(guī)模上可是大了太多,與紫鸞閣外的陣法不同,面前的洞府陰氣繚繞,似有無數(shù)冤魂在陣法中徘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白羽朝那邊好奇的走了兩步,在站在門外的一瞬,陣法中的冤魂便似受到壓制般紛紛退避。
見狀白羽心頭狂喜,邁出左腳正準備一步踏入,卻在下一瞬生生止住又縮了回去。
白羽心中暗道一聲好險,趕忙轉(zhuǎn)身,徑直朝著自己的洞府走去。
大意了,險些就不打自招了。
登仙閣即便不是薛靈官的洞府,也一定是很重要的地方,以他的修為布下的陣法一定是其他人都無法進入的,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血液能夠遏制怨靈,若是我貿(mào)然進入,等薛靈官出關(guān)一看洞府內(nèi)有人踏足過的跡象,傻子都知道是我干的了。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我可不認為自己能不留痕跡瞞過薛靈官,謹慎一點,非必要絕對不能貿(mào)然進入。
羽化閣內(nèi)部規(guī)模猶在紫鸞閣之上,絲毫不比紫鸞閣小,除了沒有書本外可以說是應(yīng)有盡有。
燒了壺水,白羽簡單沐浴一番洗去一身脂粉,便盤膝坐在石床上,運轉(zhuǎn)陰陽合歡功吐納修煉,將從紫鸞那里汲取來的玄力緩緩煉化。
體內(nèi)黑色氣旋如同龜爬般緩慢旋轉(zhuǎn)著,其中已經(jīng)有三條凝實的玄色氣息,隨著氣旋在一并旋轉(zhuǎn)。
然而這一夜白羽卻是久久無法入定。
山中無歲月,長時間待在一個沒有時間概念的地方,讓白羽心中抓狂不已,完全無法靜心修煉。
突然,就聽外面驟然傳來一聲悲憤的怒吼,直接將白羽震的一顆小心臟突突直跳。
“出關(guān)了?”白羽面露異色,起身穿好鞋子,理了理衣服便朝著煉丹室走去。
依仗神魂的強大,白羽多次的探索后,已經(jīng)是將洞府內(nèi)的道路記了七七八八,駕輕就熟的便來到了煉丹室外。
此時丹室外還站著七個人,兩女五男,其中男的皆是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兩位女子倒是面色紅潤,一位一身紫衣風姿綽約、盤發(fā)作少婦打扮,另一位則是氣鼓鼓的瞪著前者,時不時還瞪向身旁的男子們。
白羽注意到,這五人在接觸到三師姐目光時雖都面露尷尬,但只有大師兄宋元臉上的表情最為精彩,而三師姐重點關(guān)注對象也正是此人。
兩人間有貓膩啊。白羽暗自腹誹,來到近前站在隊尾。
站在幾人身前的紫鸞見到白羽后,回過頭來微不可查的刮了白羽一眼,后者則露出白燦燦的牙齒和煦一笑,看的紫鸞又是暗暗磨牙好不生氣。
場中人各懷鬼胎,倒也沒注意到這古怪的一幕。
就在白羽到來后不久,丹室厚重的石門自下而上緩緩打開,露出其中形若枯槁的中年人,好似風稍微大一點兒都能將其吹倒。
但紫鸞等人在見到此人后紛紛恭敬見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此時的薛靈官摘下了兜帽,露出一頭枯敗長發(fā),干枯松弛的皮膚耷拉著,搭配神色一張臭臉顯得特別陰郁。
見狀后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沉,他們隱隱猜測到了此次薛靈官閉關(guān)的結(jié)果,可他們有此表現(xiàn)不是因為覺得可惜,而是因為害怕,都不敢在此時觸霉頭。
靴子踩在地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仿佛是能牽動著在場之人的心跳,薛靈官一臉陰沉的踱步來到幾人近前,手捋胡須,居高臨下投來俯視的目光。
幾人都怕這廝會將氣灑在自己身上,一時間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腳步聲再起,薛靈官踱步站在紫鸞面前,渾濁的雙眼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無名覺得火大。
“恭迎師父出關(guān)。”宋元等人當先頂不住壓力,齊聲喊道。
薛靈聞言冷笑一聲,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你們是瞎了么?還是說爾等就是在故意挖苦本座?”
宋元等人聞言趕忙伏地參拜,連聲道“不敢”。
薛靈官置若罔聞,他伸手掐住紫鸞的俏臉,后者身子明顯一顫,但不敢反抗任由對方托起。
望著這張美艷嫵媚的俏臉,薛靈官面色依舊難看,緩緩開口道:“我閉關(guān)這幾天,你補的挺足啊?說說吧,積攢到了何種地步?”
紫鸞露出一抹勉強的微笑,應(yīng)道:“神完氣足,靜待夫君采擷。”
經(jīng)過一夜不眠不休的瘋狂采補,紫鸞總算是彌補了在白羽身上的虧空,雖然修為沒有回來,但好歹是在體內(nèi)蘊出了足夠的元陰,夠她交差了。
“修為呢?”薛靈官又問。
元陰便是紫鸞通過陰陽合歡功記載在體內(nèi)的能量,與其修為成正比,修為越高體內(nèi)所能蘊含的元陰也就越多,對薛靈官而言也就越補。
紫鸞遲疑道:“先天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