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在秦昭的帶路下進了餐廳,一進來就看見餐桌上豐盛的晚餐。
被工作壓榨了一天,胃口大開。
“這么餓?”秦昭看見詩悅的目光鎖定在一桌菜上,實在少見她露出這么不“淑女”的表情。
不過很鮮活,看著比一板一眼的時候年輕了許多,還有些可愛。
秦昭為她拉開椅子,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吃吧。”
“謝謝。”詩悅習慣性道謝后,沒端著假客氣,隨手將頭發扎起來,拿起筷子夾菜。
秦昭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已經穿好衣服了。
黑T恤,灰色的運動褲,頭發還沒干透,順毛的造型讓他看著少了幾分鋒芒。
詩悅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上下打量著。
他穿的衣服不算修身,可寬松的T恤下,肌肉線條依然若隱若現。
詩悅剛看過,之前也摸過,指尖似乎還殘存著那硬挺的觸感。
秦昭這個人,確實有浪的資本,有錢有顏,身材頂,活也不錯——
“飽暖思淫欲了?”秦昭在對面坐下,調侃她。
詩悅意識到自己給他眼神太多了,立刻收回,繼續夾菜吃。
秦昭:“你公司不給你吃飯?”
詩悅:“今天比較忙。”
秦昭:“你做什么的來著?”
他倆不熟,秦昭還真不知道她具體做什么工作,章致遠先前倒是提過,他沒記。
畢竟他之前一直覺得詩悅這個人寡淡如水,很無趣,對她的事情自然不會費心。
詩悅:“策劃。”
秦昭:“哪個方向的?”
詩悅:“展會。”
秦昭:“我記得你是學建筑的。”
詩悅:“夕陽紅行業,沒找到對口的專業。”
秦昭笑了,“大家都是夕陽紅專業,誰也別笑誰。”
詩悅:“你也是?”
秦昭:“我跟你老公是本科同學,你忘了?”
詩悅搖搖頭,忘倒是沒忘,但她跟章致遠認識的時候,章致遠已經在讀研了,秦昭研究生是在國外讀的,所以她不清楚。
秦昭:“歷史學。”
詩悅捏著筷子的手一頓:“啊?”
秦昭:“啊什么?”
詩悅挺驚訝的,他現在不是在做投資么?跟歷史學八竿子打不著,“看不出來。”
秦昭勾唇,“彼此彼此,我也看不出來私下這么野。”
“不過,我喜歡。”他話鋒一轉,眼中毫不掩飾欣賞。
經過了兩三次摸索,詩悅大概明白秦昭對她有興趣的點了——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反差。
男人總是會如此,不意外。
她和秦昭的身體還算契合,體驗不錯。
秦昭現在還想跟她睡,也不是不行。
不過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說清楚。
思忖片刻,詩悅主動開口:“你還想睡幾次?”
她開門見山,用詞簡單粗暴,目光直視著他,毫無羞赧和忸怩,冷靜得像是在談工作。
可就是因為冷著臉,更顯得性感。
秦昭的目光沿著她的胸口、脖頸一路往上,最后同她對視:“我沒讓你滿意?”
“滿意。”詩悅說,“你服務意識很強,我有爽到。”
秦昭:“……”
詩悅總是能面無表情地說出炸裂的話,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這一卦的還真第一次見。
秦昭還沒來得及接話,詩悅便說:“但如果你想維持這種關系,有些話我們得說清楚。”
秦昭比了個手勢,“你說。”
“以后有人在的時候離我遠點兒,就像之前那樣。”詩悅說,“婚內出軌會影響財產分割。”
雖然是章致遠先出軌的,但他如果發現她也做了同樣的事情,肯定會在財產分割上大做文章。
這件事情不能有差池。
秦昭聽完詩悅的話,瞇起了眼睛盯了她一會兒,最后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只愛他這個人。”
畢竟,前些年她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這樣的。
剛畢業就跟章致遠結了婚,在章致遠身邊的時候,總是星星眼看著他,對他言聽計從,無微不至。
以為她是個戀愛腦來著。
詩悅沒被他帶偏,“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今晚是最后一次。”
秦昭輕笑了一聲,目光**:“這事兒你說了不算吧。”
他端起手邊的果汁,晃著杯身,“我現在就可以讓所有人知道咱倆睡過,你不怕?”
詩悅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動作從容,絲毫沒有被威脅的窘迫和焦急。
秦昭挑眉,眼底的玩味更甚。
“你都不怕,我也沒什么好怕的。”詩悅語調平穩,理性分析:“這件事情傳出去,對你和章致遠的影響更大。”
“是么?”秦昭不以為然,“我怎么覺得對你的名聲更不好呢。”
詩悅掀起眼皮看他:“別人知道我跟你的事情,就代表章致遠一輩子都會被人戳著脊梁叫綠帽俠,你會永遠背上一個背刺兄弟、品行不端的名號。”
“而我最多就是被說水性楊花,沒人敢再娶我而已。”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事兒怎么看都是對兩個男人的影響最大——尤其是在事業方面。
詩悅腦子很清楚,秦昭威脅她只是想讓她自亂陣腳、順便欣賞一下她的慌張和求饒,享受一下掌握主動權的滋味。
可惜她不是二十歲出頭、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不會著他的道。
秦昭聽完她的分析,眼底露出了興奮的光。
“好,聽你的。”秦昭說,“以后,咱倆就專注偷情。”
詩悅沒有接話,目光微垂,像是在思考。
秦昭:“還有問題?”
“有。”詩悅從來不相信口頭承諾,更何況是秦昭這種花花腸子。
秦昭:“嗯?你說。”
詩悅:“如果因為你做的事情影響到我分割財產,你需要給我相應數額的違約費作為賠償。”
秦昭沒忍住,笑了。
他的笑里帶著幾分輕嘲,可目光卻越來越興奮:“所以,你打算跟我簽協議?”
“沒有。”簽協議多的是空子可以鉆,秦昭看著也不像有契約精神的人。
“在偷情正式開始之前,你需要在我這里存一筆押金。”詩悅說,“等我成功離婚分到財產,押金會一分不差退給你。”
秦昭朝抬起雙手拍了兩下,為她鼓掌,“高手。”
“你要是不在章致遠面前裝乖乖女,早點兒讓他看到你這樣子,說不定他也不會出軌。”秦昭盯著她的嘴唇,“你狠起來的時候,看得人怪亢奮的。”
詩悅:“你可以考……”
她話音還沒落下,身體已經騰空了——
秦昭跟一陣風似的,繞過桌子來到她身邊,一舉將她扛到了肩膀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詩悅反應過來之后用力掙扎了兩下,差點兒栽下來。
秦昭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詩悅反手就把這一下還到他臉上。
之后,她便聽到耳邊粗重的呼吸聲。
秦昭拉住她的一只手,往下。
詩悅感覺到不對勁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居然還把他扇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