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悅被秦昭扛去了臥室。
秦昭將她放床上之后,便徑直起身走向了窗戶那邊的柜子。
詩悅坐在床上環顧四周,看陳列擺設,這應該是主臥,也是秦昭平時睡的地方。
房間很簡單,沒什么繁雜裝飾,一眼望過去都是白色,看起來很干凈。
他房間里的味道,跟他身上的差不多,木質調,好像是香根草。
不多時,秦昭已經在她身邊坐下,將手里的盒子交給她。
詩悅疑惑,微微蹙眉。
秦昭:“給你的押金。”
詩悅接過來盒子打開,差點被閃瞎眼。
盒子里是一只表,女款,從表盤到表帶都鑲滿了鉆石。
詩悅不太懂行,但看樣子就知道價值不菲,仔細看看表盤,是百達翡麗。
“四百萬,夠么?”秦昭努努嘴。
“多了。”詩悅說,“換一個吧。”
“就它吧,不能讓你白陪我睡。”秦昭揶揄,“多出來的算我給你的暖床費。”
“用押金當工資,你真會算計。”詩悅嗤了一聲。
秦昭:“冤枉啊,我對女人一向很大方的。”
“你就拿著它吧,其它的表我可舍不得抵押出去。”
詩悅看了一眼表盒,四百多萬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別的——
“這表我本來打算送人的,沒送出去,留著也沒用。”秦昭的聲音打斷了詩悅的思路。
他這一說,詩悅就想起了梁露冰,嘴快問了一句:“送你前女友?”
秦昭捏住她的下巴湊近,“問這么清楚,你吃醋?”
“怕有糾紛。”詩悅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慌。
“芯片也在里面,不會有糾紛。”秦昭解釋。
詩悅還沒來得及回應,秦昭已經將表盒合上扔到一旁,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倒在床里。
兩人的唇舌很快就糾纏在一起,吻著在床上滾了兩圈。
嘴唇分開的時候,詩悅坐在秦昭的身上。
秦昭的手托住她的腰,身體往上撞了一下。
詩悅渾身發顫,趴下來扶住他的肩膀,雙頰緋紅。
秦昭在她側頸親了一下,“這就軟了?”
詩悅將手移到他的T恤下擺伸進去,要往上摸。
秦昭按住她,直接往下帶,“摸點兒不一樣的,給你找找感覺。”
“我沒力氣。”詩悅的聲音發啞,還有些抖,完全沒了剛剛談判的強勢,像一灘水。
“那怎么辦,押金我都交了。”秦昭一點點拉開她裙子的拉鏈,“要不你說點兒好聽的,今晚我在上面。”
“我以為我扇你幾巴掌你會更賣力。”詩悅反唇相譏。
“嫌我不夠用力?”秦昭翻身壓住她,拽下她的裙子一扔,“行,今晚我就傾、囊、相、授。”
本來挺正經的四個字,配上他的表情和口吻,頓時就變下流了。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秦昭在床上只會更下流。
……
詩悅有兩年的時間沒這么頻繁地做過了,雖然和上次隔了一天,但結束的時候她依然覺得腰快斷了。
結束以后,詩悅趴在床上,臉貼著床單,頭發已經濕透了大半。
渾身濕黏。
“洗澡么?”秦昭摸上她的肩膀,觸到了她身上的汗,哂笑,“你真是水做的。”
“扶我一下。”詩悅求助。
“我抱你去洗吧。”秦昭很輕松地就把她從床上抱起來了,“不好意思,剛沒忍住,你實在是太——”
他話沒說完,但詩悅看他那不懷好意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詞。
秦昭致力于把她惹毛,可惜她現在真沒力氣。
去浴室洗了個澡以后,腰沒那么疼了,但熱水沖完身體之后,詩悅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還是被秦昭抱出去的。
秦昭把她放到沙發上之后,詩悅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換完床單抱你到床上。”秦昭說。
“你家里有女人的衣服吧?我手機呢?”詩悅說著便要坐起來。
“今晚別走了,你這樣出去不安全。”秦昭按住她,“萬一你暈過去有人報了警,我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詩悅:“……”
——
詩悅最后還是在秦昭這里過了夜,晚上高強度活動累癱了,一夜都沒醒來過。
一早,她是被鬧鐘吵醒的。
詩悅在枕邊摸到了手機,按掉鬧鐘之后,才發現哪里不對勁兒。
她昨天晚上好像沒把手機帶來臥室,而且——還在充電。
“早。”身后的男人翻了個身,一條胳膊搭在她腰上。
詩悅:“我手機是你拿進來的?”
秦昭:“怕沒電耽誤你上班,放心,我沒亂動別的。”
詩悅:“謝了。”
“光說不做沒誠意啊。”秦昭埋頭吻她的脖子。
嗡嗡嗡——
一觸即發的氣氛被急促的震動聲打斷。
震的是詩悅的手機,秦昭看著她拿起來,亮起的屏幕上赫然顯示著“老公”二字。
詩悅坐起來,將手機放到耳邊。
“老婆,你沒在家么?”電話剛接通,章致遠的問題便傳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