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遺基地揭牌后的第一個周末,老街就被研學團的孩子們填滿了。王伯的木工坊里,十幾個穿著校服的孩子正圍著刨子興奮地嚷嚷,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舉著剛刨好的木條:“王爺爺,為什么我的木條總是歪的呀?”
王伯蹲下來,握著她的手調整姿勢:“刨子要貼緊木料,力氣要勻,就像寫字要穩筆鋒一樣。”可話剛說完,旁邊一個男孩就把木屑揚得滿地都是,惹得其他孩子跟著起哄。負責研學統籌的蘇清瑤急得直擦汗:“浪哥,老匠人講的都是專業術語,孩子們坐不住,這樣根本達不到研學效果。”
流浪正陪著省文旅局的調研人員參觀展廳,聞言轉頭看向木工坊。秦峰舉著直播支架追過來:“直播間里網友都在說,希望能有更有趣的非遺教學方式,剛才還有個教育博主私信,想和我們合作開發非遺網課。”
“叮!觸發主線任務‘非遺研學創新’,任務要求:設計適配青少年的非遺教學模式,完成首次研學活動閉環。任務獎勵:匠心值 800,解鎖‘非遺互動教具設計’技藝,獲得教育部門研學課程認證資格。”系統提示音響起,流浪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榫卯拼圖、技藝動畫等互動方案。
他快步走進木工坊,拍了拍手吸引孩子們的注意力:“大家想不想玩‘榫卯闖關游戲’?第一關拼出小凳子,第二關刻上自己的名字,完成闖關的同學,能獲得青銅尊同款的‘匠’字徽章。”孩子們瞬間安靜下來,眼睛里滿是期待。
流浪立刻安排分工:秦峰用3D打印技術趕制簡化版榫卯零件,蘇清瑤制作闖關卡片和徽章,王伯則帶著老匠人們做示范,把復雜的榫卯原理編成口訣:“榫頭要正,卯眼要深,扣合要穩,匠心要真。”不到半小時,木工坊就變成了闖關現場,孩子們拿著零件認真拼接,連剛才調皮的男孩都蹲在角落專注地研究。
當天下午,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年輕人走進基地,遞上名片:“我是‘數創科技’的張遠,想和你們合作開發非遺數字藏品。我們可以把青銅尊的紋樣、榫卯結構做成數字盲盒,通過區塊鏈技術保證唯一性,讓更多年輕人通過網絡接觸非遺。”
王伯皺起眉:“數字藏品看不見摸不著,哪有親手做的木料有溫度?這不是丟了老祖宗的根嗎?”幾個老匠人也紛紛附和,覺得這種方式太“虛”,偏離了非遺的本質。
張遠沒急著反駁,打開手機展示起他們做的其他非遺數字藏品:“您看這個剪紙數字盲盒,上線一周就賣了十萬份,很多年輕人買了之后,特意去線下學剪紙。數字只是載體,核心還是傳承技藝本身。”
流浪接過手機,看著屏幕上青銅紋樣的數字動畫,突然眼前一亮:“我們可以做‘虛實結合’的藏品——數字藏品里包含榫卯結構的拆解動畫和教學視頻,購買者憑藏品編號,能來基地免費體驗一次手工制作,這樣既傳播了非遺,又能吸引線下客流。”
這個提議讓雙方都眼前一亮。張遠立刻拿出合作方案:“我們負責技術開發和平臺推廣,你們提供技藝指導和紋樣授權,利潤五五分。首套藏品就做‘青銅榫卯系列’,包含青銅尊、云紋燈、小凳子三個款式。”
“叮!觸發支線任務‘非遺數字傳承’,任務要求:達成數字藏品合作,完成首套藏品設計。任務獎勵:匠心值 600,解鎖‘非遺紋樣數字化’技能,獲得數字文創平臺流量扶持。”系統提示音剛落,流浪的電腦就收到了紋樣數字化的技術參數,連青銅尊的云雷紋都能精準轉化為數字模型。
合作敲定后,基地里多了一群數字工程師。老匠人們帶著工程師測量榫卯尺寸,蘇清瑤整理青銅尊的歷史資料,秦峰則負責在直播中預熱數字藏品,直播間里粉絲紛紛留言:“既想要數字藏品,又想去基地做手工!”“這才是年輕人喜歡的非遺傳承方式!”
研學活動結束那天,扎羊角辮的小女孩舉著自己做的小凳子和“匠”字徽章,拉著流浪的衣角:“流浪哥哥,我以后每周都來學木工,長大也要做非遺傳承人!”她的媽媽也笑著說:“孩子以前總玩手機,現在一門心思研究榫卯,太感謝你們了。”
當晚,非遺基地的首批數字藏品正式上線,一萬份盲盒在三分鐘內售罄。張遠發來消息:“后臺數據顯示,有三成購買者是18到25歲的年輕人,已經有兩千多人預約了線下體驗。”
慶功會上,王伯舉著酒杯,對張遠說:“之前是我固執了,沒想到數字能讓老手藝這么受歡迎。以后你們做數字藏品,我來當技術顧問,保證每一個紋樣都原汁原味。”張遠連忙起身回敬:“有您在,我們的藏品才更有底氣。”
蘇清瑤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掛了之后激動地說:“國家非遺保護中心剛才聯系我們,說要推薦‘青銅榫卯數字傳承項目’參加國際非遺博覽會,讓我們下個月去巴黎參展!”
秦峰瞬間跳起來:“我們的非遺要走出國門了!”流浪看著身邊歡呼的伙伴,再看向展廳里的青銅尊,燈光下的“匠”字印記仿佛在發光。他知道,這只是非遺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就在這時,流浪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短信,是陳坤發來的:“我出來了,之前的事是我錯了。聽說你們要去巴黎參展,我在法國有朋友,或許能幫上忙。”流浪看著短信,陷入了沉思——陳坤的轉變是真心的嗎?還是又有新的算計?
月光灑進基地的展廳,青銅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流浪握緊了拳頭,不管前路有什么挑戰,他都要帶著非遺技藝,在國際舞臺上綻放光芒,讓世界看到華夏匠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