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達西頭暈目眩,他感覺他扁了,還差點散了,可就在自己要嗝屁之際,他又活了?
甩甩腦袋,再看向眼前兩個青年時,瓦達西一哆嗦,下一刻,兩腿戰戰,要不是他現在沒有肉身,早就嚇尿了。
變態啊!!!
都是大變態啊!!
說好的次大陸都是螻蟻呢?
他很想爬到第二重天,聲淚俱下地控訴那些傳謠造謠者:“騙子,都是騙子,次大陸的人,全都是超級大變態!”
而且,他感受到了,誰說次大陸是被放逐的土地,靈氣不充裕來著?
這個什么極北島的靈氣,就比第二重天的還要濃郁得多。
嗚嗚嗚,第二重天上的那些對次大陸的貶低,都是騙小孩的!
一而再再而三崩潰的瓦達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他癱在那里,一臉的絕望。
拓跋宇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
他,重新鼓起了勇氣,拾起了信心,誓要一舉弄出個最強科研成果,寫出個地表最強論文,發表在泥腿宗一季一期的頂級刊物《泥腿科學》上!
這樣,他年底答辯時,才有希望能成為一名,泥腿宗光榮的內門弟子。
瓦達西看著逐漸逼近的鑷子,他驚恐掙扎,想要逃跑,可人家一鑷子就夾住了他。
“乖乖哦,我會很輕的,不痛痛哦。”
瓦達西慌張:“你要干嘛?”
拓跋宇似乎在回答他的話:“乖,我會好好伺候你,保準你一胎三百寶,天天帶球跑。”
瓦達西驚叫:“你扯什么淡呢,我是男人!”
拓跋宇:“呀,你看起來還是一只公蚊子呢,不過沒關系,我去年就已經成功讓朱師姐欄里的公豬懷了十八胞胎,腹腔擴容后,就會成為神圣的子宮,雖然不能順產,但我剖腹產的技術,也是十分完美的。”
瓦達西瞳孔地震,這個人,他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嗎?
這里真的叫什么泥腿宗?
難道不是瘋人院?
這一刻,瓦達西無比希望這青年說的都是瘋話,如果他說的是現實,那也……太可怕了啊啊啊啊!!!
不對!
瓦達西忽然又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肉身啊,他只是個靈魂啊,靈魂怎么生子,搞笑呢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青年捏著一枚銀針,幽幽的聲音傳來:
“是不是擔心我的技術呢,不怕哦,哪怕是石頭,在我的銀針痛扎之下,也是能生出一胎八十八枚小石頭的。”
他可是老師親封的送子娘娘!
這世上,就沒有他拓跋宇送不了的子!
銀針緩緩逼近……
瓦達西眼睛越來越大,然后,發出了這輩子最酸爽的叫聲……
黑屏。
※
圣光神殿,矗立于第二重天東部的圣光峰之巔。
山體巍峨,高聳入云,終年被翻涌的銀白霧海托舉。
霞光自九霄垂落,落在通體瑩白的殿宇上,也落在朝圣者們虔誠匍匐的脊背上。
每一個來朝圣的信徒,都不能飛行上山,必須從山底的臺階,一步一叩地爬上最高階,這才能參與每月一度的圣光神殿的大集會。
但,自從去年那天,一道恐怖的聲浪襲擊了圣光神殿的大集會后,就已經有整整一年,沒有再召開過信徒集會了。
無數的朝圣者們攀上圣光峰,也都沒能見到圣光神女。
“哎,不知道我們這次,能不能有機會見到神女呢?”小弟們跟在秦悠悠后頭,一臉憧憬。
秦悠悠一直在豎著耳朵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加上之前從洛懶邪和瓦大哈那兒得到的信息,秦悠悠知道,那狗屁的神女,現在恐怕還在死亡之地困著呢。
一想到此,她就忍不住暗爽。
該!
但她這次來,除了想打探一下圣光神殿的消息外,還想要摸清楚楚媗天是否還活著,畢竟,她的靈魂碎片還在她手里。
楚媗天在秦悠悠眼中,就像個屁。
想她出來,又不想她大庭廣眾之下出來。
最好是無聲無息地出來,也不要搞得她一身臭。
“哎,難啊!”
秦悠悠頗有一番感慨,連屁都無法自控的人類,活在這世上,又哪能事事如愿呢?
唯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山巔,四周圍都是皚皚白云,眼前,圣光神殿那恢弘神圣的大門赫然佇立。
“瓦哥,怎么走。”
“跟我走,別亂說,別亂看。”
秦悠悠不慌,圣光神殿的地圖,是洛懶邪親手繪制的,她已經熟讀牢記。
不光是地圖,就連里面那些神職人員,她也都記住了大概的體貌特征。
穿過正殿,兩旁便是一些精致的房屋,供神職人員居住。
剛一入殿,灑掃的神仆看到了秦悠悠,臉色一變,扔掉掃把就往里頭跑。
邊跑邊給周圍人打招呼:“快告知洛邪神使,瓦達西回來了。”
洛邪和其他幾個神使,正在搜刮瓦哈哈的遺物。
猛然聽到通報,他們幾人臉色一變。
“怎這么突然,他不是才開學一個月嗎?”
他們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屋內恢復成原樣,又看向被捆縛在一旁的柔弱美人。
她是瓦哈哈的妻子,瓦達西的母親安雅。
“等下怎么說話,知道嗎?”
安雅驚恐地咬著唇,輕輕地,點了下頭。
洛邪手一揮,給她解了綁,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才換上一副笑臉,大步走出去。
“哎呀,瓦達西,好孩子,你放假了嗎?”
秦悠悠看到迎面走來的人,覺得跟做夢一般。
明明是跟懶邪他們一模一樣的臉,可看起來,就是比他們更陰森、更有城府。
她輕輕一笑:“對啊,我想念父親和母親了,特意請假回來看看。洛邪叔叔,你在這里做什么?”
“哦,你還不知道吧?”洛邪早已想好了說辭,一副沉痛的模樣:“哎……雖然很難以訴諸于口,但還是得告訴你,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秦悠悠知道他要說啥,不就是說,瓦哈哈死了?
這事兒,她已經從瓦大哈他們那兒得知了,但,一會兒她還是要表現得震驚、不敢相信、悲痛欲絕。
秦悠悠掐了自己一把,醞釀好情緒。
“哎……瓦達西,好孩子……”洛邪滿臉悲慟地搖頭:“你父親,前些日子突發惡疾,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