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很快就把積分變動情況,通通播報了出來。
“目標人物祁晏清好感度+8,總好感度61點,獲得積分64點。”
“目標人物陸遠舟好感度+7,總好感度52點,獲得積分49點。”
“目標人物陸淮川好感度+14,總好感度97點,獲得積分42點。”
“目標人物江時序好感度+6,總好感度99點,獲得積分36點。”
元寶:“以上目標人物共獲得積分191點,當(dāng)前總積分余額1830點,另外陸淮川好感度突破90點大關(guān),獲得高級道具一個,恭喜宿主!”
對這個結(jié)果,江明棠非常滿意。
過一次年,掙了快2個億,還獲得了一個新的高級道具,真不錯。
她仔細分析復(fù)盤了一下昨天的情況,祁晏清跟陸遠舟,那都是常規(guī)增長,證明她目前的攻略路數(shù),沒有什么錯誤。
陸淮川的好感度一下子邁進這么多,江明棠也并不意外。
君子如玉,他的品性注定做不出來“有違斯文”的舉動,親吻這種事,怕是要留到洞房花燭夜。
這時候她主動,對他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更是極大的刺激。
不過江時序的積分增加,還是讓她比較意外的。
鑒于之前在平臺期卡了許久,江明棠還以為,就算她刺激他,最多也就是增加到95點以上。
畢竟昨晚上,她可沒真睡了他。
沒想到,直接就99點了。
她大概也能猜到剩下那1點缺在哪,就是他的身世還沒過明面。
這么一算,那99點跟100點,也沒差別了。
這六個億,馬上就要到賬了。
想到這里,江明棠的心情格外的好。
癡情的百億補貼啊,可一定要等著她。
江明棠又抽時間看了一下剩余的攻略對象,心里大概有了個數(shù),這才繼續(xù)梳妝。
今兒是大年初一,府里的小輩要穿上新衣,給長輩們請安,隨后就是參加宗族的祭祀禮,江氏全族人一起敬祖敬神。
如今江氏族人里,除了族長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威遠侯,其次就是下一任侯府繼承人江時序。
因此祭祀禮他們兩個必須要全程參加,而且還是作為領(lǐng)頭人。
這禮節(jié)繁瑣的很,光是誦讀祭文這一環(huán)節(jié),起碼就要一個時辰,更不用提后面還有三跪九叩,獻食敬茶,焚祭稿,送神等等,等祭祀禮結(jié)束,一上午也就過去了。
按規(guī)矩,江明棠本來是不用參加的。
結(jié)果族長說,她今年才剛回來,雖然不是繼承人,但也理當(dāng)敬告祖先。
于是,她也只能跟著走一遍流程。
就這么一直忙到初十,江明棠總算是閑了下來,終于有時間去處理自己的閨中事務(wù)了。
這日,她帶上了禮物,前往英國公府。
春節(jié)期間,秦知意又給她下了兩次邀帖,她騰出空來后,第一時間就應(yīng)了她的約。
原以為,這不過是一次小小的閨中聚會。
然而等江明棠進了國公府的大門才發(fā)現(xiàn),秦知意卻直接把她帶去了前院,以貴客之禮招待。
更重要的是,當(dāng)她跨進前院時,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不少人。
原以為這是國公府的客人,秦知意告訴她,那些都是她家里人。
她笑著道:“明棠,你不要怕,我在京中好友甚少,我家中人聽說我把你引為摯友,都好奇你是什么樣子,正巧今日你來,他們都在,見一見也沒什么。”
江明棠遲疑地點了點頭,跟著她踏入了前廳。
她一進去,滿屋子人的眼神都亮了。
尤其是秦夫人,都顧不上什么禮節(jié),緊緊地看著她,一雙眼睛簡直像是落在了她身上。
江明棠給長輩們見禮的時候,秦夫人那叫一個熱情似火,抓住她的手都不愿意放開,夸個不停。
最后更是直接把自己的翡翠玉鐲褪下來,直接戴在了她手上。
“明棠,我一見你就覺得特別投緣,跟自家閨女似的,你以后一定要常來玩兒,我隨時歡迎。”
秦夫人一邊說這話,一邊還在打量她。
瞧瞧江家小姐這樣貌,這氣度,這儀態(tài),要是不說她是豫南商戶家里養(yǎng)大的,往那一站,別人還以為是公主呢。
難怪,照野如此恐懼女子,見了她也春心萌動。
之前秦夫人一激動,把秦照野疑似對江明棠有意的事,說給了老太君。
老太君年輕時候,就不是個嘴嚴的人,到老了就更不是了。
很快,府中但凡是個主子,都知道了這事兒。
要不是英國公得知后,勒令他們不許往外傳,免得壞了姑娘家清譽,怕是連威遠侯府都已經(jīng)聽見風(fēng)聲了。
也正因此,英國公府眾人對江明棠,都十分好奇。
初八皇帝開印,朝臣們的年假結(jié)束,本來英國公及府上男丁,早該去上朝的。
但聽秦知意說,江明棠要來,英國公府諸位在這一天,集體告假,全員休沐。
見秦夫人對江明棠態(tài)度過分熱切,英國公忍不住喚了一聲:“夫人。”
咱好歹收斂點吧。
也不怕嚇著人家姑娘。
秦夫人才懶得理他。
之前她聽說,威遠侯府與忠勇侯府的婚事,是長輩在孩子出世前就定下的,還把英國公罵了一頓。
“你不也跟威遠侯在一起共事過,怎么就不知道給你兒子,也定一定娃娃親?就知道打仗騎馬練兵,現(xiàn)在好了吧,你兒子喜歡上別人未婚妻,要是他不能得償所愿,這輩子孤獨終老,我跟你沒完!”
彼時的英國公:“……”
他快冤死了。
這怎么能怪他?
他又不會未卜先知,哪清楚威遠侯會是他未來親家?
秦老太君跟府里的叔伯嬸娘們,對待江明棠的態(tài)度也很親和。
正說著話呢,下人來通傳,說大公子來了。
于是,滿屋子人都下意識看向了江明棠。
尤其是秦知意的二哥,當(dāng)場就站起來了,被英國公瞪了一眼,只能委屈地原地坐下。
分明內(nèi)心激動的很,還要忍著,以至于他表情都有些扭曲,卻還是要江明棠疑惑看過來的時候,硬擠出個難看的笑。
這不光是他未婚妻嘉瑜的好友,還可能是他未來的大嫂。
他得給她留下個好印象。
不多時,秦照野就進了前廳,他仍舊站在離女眷很遠的門口,見禮問安。
行完禮后,他就看到了一旁站著的人兒。
江明棠見他望過來了,也知道他恐女,于是主動開口:“秦公子,許久不見了。”
秦家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秦照野身上,緊張又期待。
他們很關(guān)心他的反應(yīng)。
江明棠那句許久不見,本來就是客套話。
卻不想這大直男看著她:“不久。”
“唉?”
他慢慢說道:“才十七日。”
江明棠一愣,然后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小年前他們見過一面,在天牢。
她笑道:“沒想到秦公子記得這么清楚,我都差點忘了。”
秦照野糾正她:“已經(jīng)忘了。”
“額,秦公子見諒,我記性有些差。”
隨即,他又想起她那時迷路的事,實事求是的補了句:“是很差。”
江明棠嘴角一抽:“……”
這天,聊不下去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廳中的秦家人聽了他們這一番對話,激動得都快不行了!
尤其是秦家二郎,差點再一次原地起立。
大哥自從幼時遇險之后,不但恐女,連跟人溝通都甚少。
他在家中也多是沉默少語,可是恐女的他,現(xiàn)在跟江明棠聊的有來有回。
不但記得什么時候跟她見過,還疑似在抱怨,人家沒記住跟他見面的日子。
說明什么?
說明他很喜歡江明棠啊!
秦家二郎都恨不得現(xiàn)在就撲上去,大喊一聲:
“長嫂,你怎么才出現(xiàn)啊!”
不止是他,其余人也是差不多的反應(yīng)。
秦夫人眼眶濕潤,都差點掉眼淚。
這十幾年來,兒子幾乎從未與外來女子接觸過。
可是現(xiàn)在,他開始跟江明棠聊天了。
這讓她看到了希望。
也許兒子的病,有的治。
關(guān)鍵之處,就在這位威遠侯府大小姐身上。
秦夫人忍著淚意,露出個笑,嗔怪道:“照野,江小姐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么這么說她,還不快給她道歉。”
江明棠趕緊擺手:“沒關(guān)系的,伯母,秦公子只是比較嚴謹罷了。”
她微微笑:“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如此年紀,就得了太子殿下賞識,做了提刑使官,實乃少年英杰。”
秦夫人笑容更盛了些,誰不喜歡聽別人夸自己兒子?
她甚至于想,江小姐也是欣賞兒子的,他倆之間,未必沒戲啊。
至于什么忠勇侯府的婚事,早就被她拋到腦后了。
如果是別的兒子喜歡上人家未婚妻,她大概率會將其痛打一頓,嚴令禁止他與人家再接觸。
可長子不一樣。
別說他是看上了別人未婚妻,就是他看上了別人的妻子,秦夫人都能把老臉往地上一扔,毫不猶豫地幫著兒子搶人。
原諒她作為母親,對兒子的心疼。
被母親這么一說,秦照野還真就老老實實地跟江明棠說了道歉。
他沒怎么跟女子接觸過,但聽母親的,應(yīng)該沒錯。
秦照野不打算在這里多待,女子多了,即便是熟悉的人,他也會覺得不自在。
告退之后,便要離去。
卻在跨出門檻時,遲疑地轉(zhuǎn)過頭來。
英國公還以為他有什么要緊事忘說了,結(jié)果就見兒子轉(zhuǎn)頭過來,沖江明棠說了一句話:“往東,不是南。”
原是剛才,江明棠同秦知意夸起英國公府的布局,還說自己記住了路,結(jié)果又說錯了方向。
秦照野是特意停下來糾正她的。
江明棠頓時有些尷尬:“是我記岔了。”
秦照野有些不明白,為何那日在獄中聰慧勇敢,連老太傅祖上幾代都能記得一清二楚的人,卻記不住這些小事。
差距大到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但,也很有記憶點。
況且也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能永遠精準記住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jié)。
也正是這樣,他才一直忘不掉童年時受到的傷害,跟當(dāng)時虐待他的女匪首,猙獰的模樣。
記不住,也是一種能力,更是一種幸福。
這么一想,秦照野沖她說道:“跟著知意,不會走丟。”
而后,他才離開。
秦照野這一番舉動,讓整個英國公府,瞬間把江明棠當(dāng)成了座上賓,招待她的時候,比招待儲君還要熱情。
秦知意就更不用說了,她本來就挺喜歡江明棠的,當(dāng)即拉著她在國公府內(nèi)四處游逛,暢談人生,儼然把她當(dāng)成了未來長嫂。
讓她驚喜的是,不論她說起什么話題,江明棠都能侃侃而談,可謂是見多識廣,絕非尋常人能比。
聊著聊著,話題就到了京中世族的八卦上。
秦知意提起最近最大的八卦:“明棠,你知不知道承安小郡王?”
江明棠眉梢微動:“知道。”
五個億,慕觀瀾。
“聽說年節(jié)的時候,承安小郡王把郡王府的長輩,輪流打了個遍,飯桌都掀了。”
她一怔:“為何?”
“據(jù)說是因為他成日里吊兒郎當(dāng),不務(wù)正業(yè),郡王府的長輩覺得,他辱了已故郡王的名聲,給他立規(guī)矩,把他說煩了。”
江明棠理解了。
就慕觀瀾那個性子,也確實能干出來這種事兒。
反正,那又不是他真正的親人,打起來也沒有負罪感。
提起承安郡王,江明棠就在想,是不是該推波助瀾一下,讓江時序的身份早點曝光。
結(jié)果翌日,朝中就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有人上奏天子,說當(dāng)初承安郡王圍城之戰(zhàn),另有隱情,并呈上證據(jù),請陛下徹查。
這事兒發(fā)生后的第二天,承安小郡王,也就是慕觀瀾,在京中被人刺殺,身負重傷,性命垂危,就快死了。
彼時江明棠正在家中習(xí)字,聽到這個消息,當(dāng)即就把筆扔了。
不好!
她的五個億!
江明棠連忙叫出系統(tǒng):“元寶,快,幫我查查慕觀瀾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