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顯然沒有張家人抗造。
晚上了才醒酒。
在麻將室里看到許思儀正在和他們打麻將,有點不好意思,大概是想到了他在唱K的時候,梗著脖子問許思儀到底愛不愛他的事了。
那么多人都看著呢,他是怎么沖動問出口的呢?
感覺許思儀沒給他扇死,是真的愛他了。
一邊打麻將,一邊閑聊,張海客問許思儀,知不知道汪家最近在東南亞那邊有行動?
許思儀搖頭,這事她還真不知道。
張海客讓她別心大的跟傻子似的,他們說什么,她就信什么,不然等最后被賣了,她還幫著數錢呢。
許思儀讓他滾蛋,少挑撥她跟土豪爸爸的關系,不然就用錢來砸她,砸到她頭暈,以后對張家唯首是瞻。
張海客看了她一眼,讓她報個數。
許思儀沉思了一下,還不等她開口呢,邊上的吳邪張嘴就來了一句:“最少400個億吧。”
張海客看了吳邪一眼,用粵語罵了他半天,最后又用普通話罵道:“你他媽的是給她要錢呢,還是給你自己要錢呢?400個億,你怎么不去死呢!”
連嗨兩天,走的時候,一直躲清凈的張起靈這才出現,和吳邪胖子一起給張海客他們送到高速口,又給許思儀和黎簇送到了機場。
看著他倆擺著手,說再見,然后走進候機大廳里的背影,胖子突然有一種非常寂寞的感覺。
他轉過頭,看向吳邪,嘆了一口:“我是不是老了?這孩子前腳剛走,后腳我怎么就有點想他倆呢?”
吳邪看著胖子,調侃道:“那我帶你跟他倆一起去北京?”
胖子看著吳邪,吳邪也看著胖子。
互相看了幾眼后,吳邪就從兜里掏出一張紙,這是一張賬單:“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在新月飯店里買過東西,但是沒給錢的事?”
胖子沉默了下來,心說,你說的還挺文雅的,還買,咱們那明明就是搶。
“之前是小花給我們做了擔保,但現在時間到了,本來過年前,就已經在催債了,但他把這事暫時壓下來了,想讓我過個好年。臨走前他讓我自己去想辦法。”
“早你怎么不說?”胖子給了吳邪一個,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的眼神。
“我這不是等你感慨呢么,你看,你說你舍不得孩子,我帶你去找孩子玩,然后你順路陪我去清個賬,解決一下歷史遺留問題,兩全其美。”
“吳邪!給你起天真這個外號真是我瞎了眼了,你連機票都買完了,你是不是就等著忽悠我上當陪你一起去送死呢?”胖子怒吼了一聲。
張起靈就不跟他倆一起去北京了。
畢竟他沒有身份證,坐不了飛機。
等到登機的時候,黎簇和許思儀剛坐好,安全帶還沒扣上呢,就看到吳邪和胖子走了進來,并且坐在了他倆的前邊。
兩個人眨了眨眼,還以為是幻覺呢。
結果胖子回頭,朝著他倆咧著嘴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們爺倆來護送你們一程,你看這一趟,值不值兩億?”
許思儀:“?????”
吳邪更是毫不客氣的朝著許思儀伸出手:“還錢。”
許思儀:“?????”
“沒有的話,先借我兩億,零頭我應該還能湊出來。”
許思儀:“?????”
你信不信我讓黎簇把飛機炸了?
咱們同歸于盡!
下飛機后,四人就分道揚鑣了。
吳邪和胖子一臉絕望的打了個車,準備先去新月飯店一趟,看看能不能把賬再掛一陣子。
許思儀和黎簇則是上了前來接應的汪燦的車。
上車后,汪燦沒有任何的客套,直言不諱的說道:“吳邪有沒有告訴你們,最近四九城里出了個熱鬧。”
“什么熱鬧?新月飯店終于放話準備發吳邪的暗殺令了?”許思儀問道。
“不是。”汪燦一邊開車一邊慢悠悠的和他倆說。
大概是三個月前,道上傳說來了一個神人,這神人身懷絕技,會五鬼搬運之法,把本來是在潘家園門口的一個水泥墩子給施法搬到了附近的地下,誰能找到這個水泥墩子并且運回去,那人就帶他們去夾一個大喇嘛。
出事的當晚,剛好楊好在那附近,不過具體怎么回事,他也沒看見,只是說,他關鋪子回家的時候,就發現那水泥墩子不見了。
而在半個小時前,他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那個水泥墩子還在。
一開始汪家并沒有在意,但沒想到三個月的時間,道上已經把這個事情傳的快神化了。
他們調查了一下,就發現這件事的背后和幾個人有關系。
“什么人?”許思儀問道。
汪燦看著路口的紅燈,踩了一腳剎車,隨后從邊上的手扶箱里抽出來幾張照片。
黎簇伸手一接,翻看了幾眼后,遞給了坐在后邊的許思儀。
“都是你的熟人。”汪燦道。
第一張照片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戴著個墨鏡,戴著白手套,一副非常專業的樣子。
竟然是黑瞎子。
這貨居然跑去開出租車了???
天殺的,現在當司機都不體檢的嗎?
他到底怎么弄來的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