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拉著黎簇開始喝酒,搖骰子。
許思儀這次是真的給他們當(dāng)了啦啦隊,在邊上一首歌接著一首歌的唱。
唱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聽的吳邪腦瓜子嗡嗡疼。
唱到星星點燈的時候,張家人來了個大合唱。
“星星點燈,照亮我的家門~
讓迷茫的孩子,找到來時的路~”
吳邪看著聲嘶力竭的一群張家人,有一種靈魂被割裂的感覺。
就說人啊,不能太沉默,這就是下場,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爆炸。
一個一個跟吃了煤氣罐似的,興奮的都有些離譜。
吳邪本想躲清凈的,結(jié)果也沒能逃過去。
黎簇本著不能他自己被張家**害的心態(tài),愣是拉著兩個剛剛混熟的張家人,給吳邪給抬了過去,也讓他體驗了一把坐大花轎的感覺。
吳邪羞愧難當(dāng),有點想要當(dāng)場撞死在大屏幕上的想法。
許思儀就完全享受其中。
坐在兩個張家人的肩膀上,被他們抬起來的時候,跟女王掃視自己的領(lǐng)地一樣,唱著光輝歲月。
下邊坐著的人一邊喝酒,一邊狂喊長公主萬歲。
好幾個人的臉上還頂著紅彤彤的巴掌印。
吳邪一問才知道,剛剛不知道哪個混蛋,給她的飲料杯里兌了點洋酒。
許思儀一杯酒下肚,人已經(jīng)飄的不知身在何方了。
讓他們喊她長公主,不喊就扇他們。
吳邪:你這個是掌公主吧。
吳邪也沒能逃跑成功,被張海客帶頭灌酒,幾杯酒下肚后,吳邪看著許思儀,就跟看到細(xì)胞分裂似的,分出來了好幾個她,然后看到一群許思儀追著他,說要給他扇成單細(xì)胞生物。
黎簇這邊也是被灌到分不清東南西北,大小王的狀態(tài)。
搶過麥克風(fēng)后,就把胖子的歌切了,對著許思儀唱了一首你到底愛不愛我,緊接著又是一首情非得已。
胖子老淚縱橫,喝的都快站不直了,拉著黎簇合唱了一首郭德綱版的花心。
張海客不懷好意,送了許思儀一首過火。
張家人不明所以,還在拍手叫好。
在折磨許思儀和黎簇這方面上,吳邪也不逞多讓,來了一首愛如潮水,看著許思儀唱的。
給黎簇氣到差點把麥克風(fēng)塞吳邪的屁股里。
許思儀給予所有人一個漂亮的回?fù)簦宄艘皇孜沂悄惆职终鎮(zhèn)ゴ蟆?/p>
場面一時間差點難以控制。
全體上頭。
許思儀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KTV包廂的沙發(fā)上,身上蓋著不知道誰的外套,地上躺著一圈宿醉的張家人,酒瓶子擺了滿滿一桌子,又滾了一地。
張起靈不在現(xiàn)場,看樣子誰都沒管,自己跑去多清凈了。
黎簇坐在地上,腦袋靠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拎著一瓶喝光的酒,貼著她的胳膊睡的正香。
許思儀眨了眨眼,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唱大花轎的時候,后半段的記憶混亂無比。
捋了半天她的記憶才漸漸清晰。
心說,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張家人的生活到底得多么的壓抑啊?
昨晚竟然嗨成了一群傻逼!
許思儀推了推黎簇,喊他回房間再睡。
黎簇睜開他宿醉未醒的眼睛,看著許思儀,咧開嘴幽怨的唱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得,還沒醒酒。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許思儀一巴掌給黎簇扇暈過去,讓他繼續(xù)睡覺。
許思儀回了房間洗了個澡,自己去酒店的餐廳吃了個早飯。
回房間的時候,就開始玩手機,看到朋友圈里蘇萬昨晚發(fā)的照片,定位是在北京的一家飯店。
汪小媛,汪燦,楊好都在,甚至里邊還有商人的大臉,笑的跟二傻子似的,正在對著鏡頭比耶,一看就都沒少喝。
看樣子她不在的時候,他們的活動也不少。
許思儀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一直擔(dān)心,她不在的時候,汪燦和汪小媛會跟兩個留守兒童似的,在家里孤零零的看著窗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的內(nèi)心恐怕會極其的不安。
許思儀點開汪燦的微信,想著自己要不要說點什么。
猶豫著打了一段話后,最后又默默的刪除掉了。
就在她準(zhǔn)備關(guān)閉對話框的時候,結(jié)果對面彈出來一條語音。
許思儀點開語音,就聽到了汪燦的聲音。
“什么時候回來?先生在家里等著你過十五。”
許思儀來來回回的反復(fù)播放了三四遍,隨后嘆了一口氣。
她突然有一種爸媽離異,她在爸爸家過年,媽媽問她十五回不回家的感覺。
許思儀訂了后天去北京的飛機票,隨后截圖給了汪燦看。
汪燦給她發(fā)了一個收到。
許思儀看著收到兩個字,回了一句:扣1轉(zhuǎn)人工。
對面的汪燦秒回了個1。
許思儀想都沒想,就發(fā)了個暴打貓貓的表情包過去。
中午的時候,其他人基本上都醒酒了。
許思儀去找吳邪他們,準(zhǔn)備告訴他們一聲,后天她回北京了。
結(jié)果剛下樓,就看到胖子在酒店門口,手里提溜著一只貓,大腿上被撓了三條口子出來。
那貓被胖子抓著后脖子,夾著尾巴,但還在對他哈氣。
許思儀就問邊上站著的吳邪和張海客,這怎么回事啊?
吳邪沉默了半天,搖了搖頭:“誰知道他怎么跟貓打起來了。”
小貓應(yīng)該是只流浪貓。
許思儀上前,扒開貓尾巴看了一眼,還是只公貓。
蛋大的離譜。
許思儀讓胖子別把貓給放了,回酒店里打聽了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動物診所。
酒店說鎮(zhèn)上有家獸醫(yī)院,就是距離里有些遠(yuǎn)。
胖子問許思儀要干什么?
許思儀看著胖子手里的貓,臉上露出了非常邪惡的表情:“沒收它的作案工具,順便給你報仇!”
三個大男人,看了一眼被拎著的貓,露出了一個同情的表情。
吳邪開著車,胖子拎著貓,帶著許思儀和張海客直奔獸醫(yī)院。
手術(shù)非常的順利,十幾分鐘后醫(yī)生把麻藥勁還沒有過去的貓抱了出來,并且給他們看了看它的作案工具。
“這是我切過最大的一個。”
醫(yī)生有點得意。
許思儀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也沒用,她沒有,貓也不許有。
許思儀問醫(yī)生能不能替貓找個收養(yǎng)的人家。
醫(yī)生說可以幫忙問問。
許思儀交了手術(shù)費和暫時寄養(yǎng)的錢,加了醫(yī)生的微信。
醫(yī)生說到時候有消息會告訴她一聲的。
回程的時候,他們讓胖子去醫(yī)院順便打個狂犬疫苗,那個貓是純正的野貓,不要疏忽大意。
但胖子說自己歷經(jīng)千難萬險,連被狼咬都沒說打狂犬疫苗,就一小貓而已,說什么都不去。
結(jié)果還沒到酒店呢,胖子就后悔了。
一問他才說:“剛剛路上看見一坨狗屎,我居然有點想要吃一口的沖動,要不然咱們還是去打一針吧。我現(xiàn)在真的有點害怕了,咬人還行,吃屎我心里接受不了。”
許思儀等人:“........”
這一刻的許思儀竟然生出了一種惡毒的想法,她不想帶胖子去打狂犬疫苗了,她想看胖子到底是怎么吃屎的。
但這種想法只存在了瞬間,就讓她從腦袋里搖出去了。
太惡毒了。
胖子又不是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