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檢查一番后,獸醫將雪團放在木板上站著,“眼睛有問題,睜眼就這樣?”
宋詩雪點頭默認,“對,剛睜眼的時候不太明顯,后來瞳孔就越長越近。”
獸醫緩緩搖頭,將雪團翻過來肚皮朝上,“它眼睛就長這樣、治不好,姑娘把它養的很好,又何必在意眼睛不好看。”
自己以前在山上不是沒看見過老虎幼崽,說實話,親媽養的都沒這么健壯。
皮毛油光水滑,說明不僅吃得好,肯定還經常給它洗澡。
藍溪開口解釋:“我家小姐一點都不嫌棄它的眼睛,只是它有點傻,腦子好像有問題,想看看能不能治好。”
獸醫擰眉抓住虎腿讓它站起來,沒有母虎言傳身教,被圈養的小老虎會笨拙一些,卻遠遠談不上傻。
宋詩雪把雪團一系列異常的行為告訴獸醫。
獸醫將小老虎放到地上,通過觀察它的眼神反應、姿態動作,最后還拿來一只小雞擺在地上試圖讓它咬。
結果別說下嘴,就連用爪子扒拉它都不會,反應慢、眼神呆板沒有焦點,像是對什么都不感興趣,連只貓都不如。
……
小半個時辰之后,獸醫無奈地將小老虎還給宋詩雪。
白色老虎多稀奇,怎么就長成這樣?太可惜了!
“它腦子確實有問題,說好聽點是遲鈍、心智不全,說難聽點就是傻子、白癡,加上沒有母虎教它,這種癥狀只會更加明顯。”
宋詩雪握緊拳頭,感到有些心悸。
“您的意思是讓它和同類生活在一起會比較好?”
獸醫面色沉重地搖頭。
“像它這樣根本不能和同類待在一起,皮毛顏色異類、腦子還不好,會被其他老虎排擠,就算被欺負也打不過,只能受著。”
宋詩雪:“那怎么辦?就沒有其他辦法?”
獸醫雙手叉腰,“你可以多和它說說話,用聲音和動作訓練它,可能會稍微好點,但也不會太明顯。”
回去的路上,宋詩雪一句話也不說,藍溪走在旁邊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到家知道宋今昭上午去了醫館,宋詩雪就沒再去醫館,而是帶著宋安好跟雪團一起在房間里玩。
看著和雪團打成一片的弟弟,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嘆出,自己應該想開點,至少它現在看起來很開心。
宋今昭上午看了兩間鋪子都不太滿意,一個屋子太老,一個地方太小、門口緊挨著大街,連個擺烤架的地方都沒有。
中午回家吃飯,宋詩雪將獸醫說的話告訴了她,“阿姐我想通了,治不好就治不好,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知道雪團在山里活不下去,才特意安排我們撿到它。”
宋今昭抿唇笑了一下,她這句話可以理解為無計可施后的自我催眠,小姑娘這是認命了。
下午宋詩雪照常去了醫館,宋今昭花一個時辰又看了三間鋪子,最后定了一個面積最大,門口有五米寬空地的。
等夏天到了在門口擺上桌子,小風一吹,配著啤酒吃燒烤,生意一定特別好。
燒烤店不用怎么裝修,買下鋪子后不到七天就開張了。
炭火味混著肉香,整條街都被香麻了。
盯著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羊肉,大把的香料就跟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上面灑,引得人饞蟲大動,不停地咽口水。
李天崇父子坐在店內,眼神在燒烤師傅行云流水的動作上打轉,開張前三天,不僅店里的桌子坐滿了,就連門口都座無虛席。
“又是一間日進斗金的鋪子,宋今昭腦子里的新鮮想法可真多。”李天崇上下門牙咬住竹簽上的肉,一口下去,又麻又辣,滿嘴肉香。
李子恩大口咬下半個羊腰子,“其實跟烤羊差不多,她就是換了個方式賣。”
李天崇兩口就把一串羊肉給吃完了,“看似價格不貴,實則一串上面就只有一點點肉,簡直暴利。”
李子恩扭頭指著靠墻架子上的素菜,“那才叫貴,兩串白菜加起來和肉一樣貴,這和搶錢有什么區別。”
“還有這個啤酒,好像不怎么醉人,成本肯定不高。”
嘴上嫌貴,父子倆吃起來卻沒一個心疼,滿滿一桌竹簽,吃完的時候肚子都是鼓的,打嗝時燒烤混著啤酒味在嘴里亂竄,吃不夠還想吃。
就是肚子太小,實在塞不下了。
見燒烤店生意好,開張半個月后就有人開始模仿,可味道總是差點,比不過宋今昭專門調配的燒烤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