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在這之前一直不知道鄭笑笑口中一直說的好朋友是南棲,她嘴里一直說著,“和小南是最好的朋友”類似的話,嚴寒根本沒把“小南”想到南棲身上去。
鄭笑笑也是剛剛才知道南棲竟然和嚴寒在之前就認識,她拉著南棲到客廳里坐著,“這是什么,這是緣分啊,看來我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邊嚴寒正和時嶼在房間的另一邊說著什么,南棲探出頭看了一眼他們,又瞧了瞧鄭笑笑的臉。
“他年紀這么小,你確定你們天造地設?”
她有些無奈,她之前和嚴寒見過面,和鄭笑笑有什么關系,她怎么還天造地設上了。
鄭笑笑不以為意,“可我就是喜歡他啊,他不介意我結過婚,我還能要求什么呢?”
鄭笑笑怎么想都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她知道南棲心中的擔憂,安慰她,“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如果不合適就離婚唄,反正我離過一次也不怕第二次了,男人多的是,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
南棲只能說她灑脫。
這句話南棲聽鄭笑笑說過,她皺了下眉,抬手捂住了鄭笑笑的嘴,“你明天婚禮,說什么喪氣話呢,什么離不離婚的。”
鄭笑笑嘆氣,“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別那么擔心我嗎,放心吧,況且你現在擔心也沒有用了,我和他早就把證領了。”
南棲詫異的抬頭,“不是說先辦婚禮嗎?什么時候...”
“就前幾天啊。”
在鄭笑笑把結婚證擺到南棲面前的時候,南棲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算了,你開心就好。”
她現在勸什么都沒有用了,鄭笑笑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人,估計領證的事情連她的父母都還不知道。
南棲這復雜的表情讓鄭笑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傾身抱住了南棲,“安啦,我都是成年人了,你擔心我做什么,有擔心我的心思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很好啊,有什么可擔心的。”
鄭笑笑高深莫測的笑,她在南棲面前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不不不,相比于我,你的問題更大。”
南棲順著她說,“比如呢?”
“比如你和時嶼的事情啊,我和嚴寒再怎么樣也是個正常人,他——”
“鄭笑笑。”
南棲嚴肅了起來,“時嶼也是個正常人,你不要這么說話。”
她抿直了唇,“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要把他也當成朋友。”
鄭笑笑自知失言,她捂住了嘴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在南棲的面色緩和了一點之后她才繼續道:“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的,對不起嘛,是我說話沒過腦子。”
想也知道鄭笑笑想說些什么,南棲讓她住嘴,“好了,別說了,我們兩個誰也別再擔心誰,好不好?”
鄭笑笑點頭,“好好好,我不說了。”
她們又聊了一會別的,又親親熱熱的調笑了起來。
鄭笑笑雙手捧住臉,“我老公可真帥。”
嚴寒與鄭笑笑的前夫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當初鄭笑笑和她的前夫結婚時,看重的也是那個男人家境比較好,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只要有錢就不會吃到苦頭的。”
嚴寒倒不能用窮來形容,可他剛剛畢業,老家的位置偏僻,鄭笑笑還說他想回老家建設家鄉,她一定是要跟著去的,那個地方的冬天那么冷,鄭笑笑又是個怕冷的人...
對此,南棲評價她,“你是個戀愛腦。”
“我才不是呢,他有理想,有抱負,而且現在過的不好又怎么了?我們兩個都很年輕,以后的事誰說的準?”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奶茶,“這是我昨天晚上肚子不舒服,隨口說了一句想喝奶茶,他在外面問了很多家才買到的,這也許在你眼里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可我的前夫就不會那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被照顧的人永遠是他,他覺得我高攀,所以從來不會討好我,昨天我告訴他那么晚了不用出門幫我買的,他告訴我,這是他應該做的。”
南棲靠在沙發上出神,“我知道了,笑笑...我希望你這次沒有選錯人。”
鄭笑笑拍了拍胸口,“好啦,你得相信我,就算結局不好又怎么樣,我沒那么脆弱的。”
關于她結婚的事,鄭笑笑原本沒想和嚴寒那么早就結婚...也是她剛剛和南棲聊天的時候說漏了嘴。
她懷孕了。
“什么?!”
南棲睜大了眼睛,“不是...你們...”
鄭笑笑捂住了她的嘴,“小點聲,這件事情嚴寒還不知道,我要看他婚禮上和最近的表現,不是說男人領完證辦完婚禮之后就會原形畢露嗎,如果他表現不好,我就把孩子打掉。”
鄭笑笑和南棲不同,她挺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的,但她也同樣理智,知道不能被孩子絆住了自己的人生,所以給嚴寒制定了一個考察期。
南棲徹底沒話說了,“那...好吧,不過婚禮結束你得和我一起去醫院檢查。”
鄭笑笑眨了眨眼,“放心吧,沒問題的。”
她沒有太多時間招待南棲,嚴寒的父母今天從老家過來,他們需要見一面吃個飯,總之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南棲只和鄭笑笑聊了一會天,拿走了屬于她的伴娘服,確認了婚禮流程后就和時嶼一起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南棲打了一個哈欠,“對了,你剛剛和嚴寒說了些什么。”
時嶼自從上了車就沒怎么說過話,他輕輕的瞥了一眼南棲,低聲道:“沒說什么,我說我們在一起了,他很意外。”
南棲笑了出來,“怪不得他總往我這邊看,他問這個,你冷下臉干什么?”
時嶼說的話并不委婉,“當初我們在離開雪松村的時候,他和我們坐了同一輛車。”
“對啊,我還記得我們聊了一路呢。”
“他對你有過好感。”時嶼的眼神冷冷的,“你不會不知道。”
南棲沉吟片刻,“該怎么和你說呢,總之他現在是喜歡笑笑的啊,好感也不能代表他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