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解釋,“況且你活到現在就沒有對別人產生好感過嗎?這代表不了什么的,我們從雪松村回來之后嚴寒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沒有。”
時嶼在回答南棲的第一個問題,“只喜歡過你。”
司機還在前面開車,時嶼突如其來的話還讓南棲怪不好意思的,“你別亂想,鄭笑笑老公的醋你都要吃,有夠小心眼的。”
南棲都這樣說了,時嶼也只能答應。
“不過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和鄭笑笑說,我怕她多想。”
時嶼之前買下來的公寓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打掃,所以南棲和他回去的時候發現家里基本上沒怎么變過,也沒有多少灰塵,南棲只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兩人把房間的床單換好——他們極有默契的只收拾出來了一間房。
小圓和小滿南棲沒有帶回來,她還要上課,時嶼也還有工作,他們計劃在國內待一周的時間,所以小圓小滿托付給麥琪照顧了。
許久沒有回來,南棲還有些懷念,她換上了睡衣躺在了床上,“今天白天我不要出門了,我要賴在家里一整天。”
時嶼把她脫下來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里,隔著一道墻,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沉悶,“好。”
自己的好朋友要結婚了,南棲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鄭笑笑和她說要結婚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鄭笑笑在開玩笑。
她前段時間暗戳戳的和時嶼提起了關于結婚的事情,南棲也不想這么不矜持,不過戒指都戴在手上了,接下來就是領結婚證辦婚禮了吧。
她舒了一口氣,“冬天啊...”
時嶼也不知道為什么,很執著于冬天這個季節,他想要南棲,可愿意等到冬天再和她舉行婚禮,南棲覺得什么季節都無所謂,但看著鄭笑笑一臉甜蜜的樣子,她又覺得從現在到冬天的這段時間...好像有些太漫長了。
時嶼收拾好了衣服,陪南棲趴在床上,南棲側頭看他,“你說我們結婚了之后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時嶼輕輕的揉捏著她的手,反問她,“你想要什么樣子?”
“我不知道...你以后會打我嗎?”
時嶼不知道南棲問的這是什么問題,他否認,“不會。”
南棲翻了個身,“可人都是會變的,你不會打我...那么你會出軌嗎?”
時嶼嘆了口氣。
他擁住了南棲,“別懷疑我對你的愛,南棲。”
南棲嘴角翹了下,“哦...”
她還想問問題,被時嶼堵住了嘴,“別說了,你該睡一覺,晚上還要去找她。”
南棲一點也不困,不過為了鄭笑笑的婚禮她的確該養精蓄銳,這邊的習俗是凌晨就要起床化妝,早晨出嫁,中午吃喜宴,南棲今天晚上就要去找鄭笑笑和她住在一起,然后一起起床打扮。
小姐妹難得住在一起,有很多話要說,能不能睡得著還不一定。
南棲被時嶼吻得迷迷糊糊的,她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困得睡著了,是被親的缺氧了,大概是時嶼吻的實在太溫柔,在他后退的時候她還主動向前蹭了蹭。
迷迷糊糊她好像聽到時嶼一聲輕笑,“睡吧。”
一覺睡醒,時嶼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伴娘服的肩帶有一些長,他叫了人修改,現在已經修好了正放在床頭等南棲試,南棲迷蒙的坐起身,發現他衣服都已經換好了。
時嶼當然沒理由像南棲一樣在鄭笑笑家留宿,他把南棲送過去之后就要一個人回來,南棲還調侃了他獨守空房會不會寂寞。
時嶼誠懇的點頭,“有一點。”
南棲還惦記著鄭笑笑的事情,她起了床坐在床邊發呆,看時嶼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幫她收拾東西。
有一種...人夫感。
南棲甩了甩頭,把腦子里有的沒的忘掉,“我還是有點擔心。”
時嶼抬眸,“擔心什么?”
“擔心笑笑,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在她身邊嘮叨,可是嚴寒...真的行嗎?”
時嶼把南棲的洗漱用品放進包里,“你不是說他人看著清爽,不像壞人嗎?”
南棲徹底醒了神,“半年前的話你還記得?”
她記得那時候還是時嶼和自己說,出門在外不要和不認識的人有過多的接觸,南棲覺得嚴寒這個人不是壞人,所以在時嶼面前解釋了很多。
這...他怎么還記得啊。
不會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吃醋了吧。
時嶼沒給她多想的機會,在收拾好東西后就把南棲打包送到了鄭笑笑的家。
鄭笑笑今天喝了一點酒,南棲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化妝鏡前端詳自己的臉,“我可真漂亮,剛才喝酒了不知道明天的臉會不會腫。”
伴娘一共有兩個人,除了南棲,還有南棲不常見到的朋友——程倩。
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那次生日聚會,程倩柔柔的朝著南棲笑,“好久不見。”
南棲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坐到了鄭笑笑身邊看她,“誰叫你要喝那么多的酒,后悔了吧。”
程倩也跟著笑,“不然用冰塊敷臉試試?”
她坐在窗邊,能看到樓下的場景,見到樓下的車還沒走,她驚奇的發出了一道疑惑的聲音,“南棲,送你來的那個車怎么還在樓下?”
鄭笑笑哼笑,“肯定是小南那個男朋友舍不得她唄。”
南棲給了她一個白眼,“才不是呢,我下車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估計現在還沒打完。”
時嶼的確一直在通話,滕佳的辦事效率很快,在時嶼和她發完消息之后的第三個小時,她就查到了時嶼想要知道的。
“小少爺,鄭笑笑和嚴寒這兩個人的確是因為意外相識,和小南沒有任何關系,你說的這個叫做嚴寒的人近幾個月也沒有任何打聽小南事情的行為,這一切的確是個巧合。”
時嶼攥緊了手機,他閉上眼睛,“好,我知道了。”
是他多想了。
時嶼掛斷電話后又在車里靜坐了一會,在南棲給他發消息,疑惑他怎么還在樓下的時候他才低笑一聲,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