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圍坐爐邊,看著那進來之人走入,“一仁!我們是潛伏在漢宮你就還有閑心閑步?”
“今日我七人所用不同樂曲奏出同一首曲子,呂后心悅誠服。我又怎么不可以散步?”
“你可是有什么謀劃?”
“有,走先秦高漸離之路,殺了軟弱無能君主,一解林家滅門之恨?!?/p>
“哈,你可不要拿林家說事。我還不知道你嗎?北漠匈奴與漢家可謂交戰連連,你的家是被漢家先祖劉邦與漢初三杰聯手毀滅的,跟這劉盈沒關系吧?”
“你既然跟來想要半路逃走嗎?”
“我是把你當兄弟才如此,你卻這樣看我?”
“我娘死在漢軍手里,我找的就是漢家國主,既然劉邦死了,那便父債子還?!边@種偏激也只有他能夠想來了。
外面亂叢中,肖跡雖然看不到,可聽的清楚,頓時一震,這紫一仁竟然混進漢宮謀劃這個?那另外六人呢?他們是何人?”
“我北冥六杰怎么攤上你這么個主子?”第三個聲音響起滿是不悅。
“都走到這一步了也只好將錯就錯。不過,高漸離可是什么收場,一仁啊,你要學,也要學點新鮮的呀!”第四個聲音道,這第四人竟是女子。
“新鮮的?鴻門宴?怎么把劉盈從被窩里邀出來?”第五個聲音道,竟然是男子生女聲。
“......”
“我就是讓天下人看看這些所謂的王是什么。高漸離那招最好了,不管成功與否我都要一試。”
“誰?”第六個聲音警惕的察覺到外面有人。
亂草叢里,九人向下滾去,那是個山坡越滾越深......
次日天明,呂后起身更衣,婢女道:“奴婢聽說,今日有支別樣的樂隊?”
呂后含笑點頭,“是啊,那只支隊只有七人昨夜安置在廬苑了?!?/p>
婢女聽后有些意外,“那個閑地?”
呂后看了她一陣,“都是江湖人,有個住處就不錯了?!眳魏?,鳳冠霞帔,笑容明麗:“不過,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樂隊,能夠以不同樂曲譜出同一首曲子。若是今日譜奏也好,定要重用。此事要告訴盈兒一聲?!?/p>
“陛下已經攜皇后在外等候。”婢女道。
“倒是忘記了。請進來吧!”呂后拂衣落落大方的坐在首位座位上。
門開而入,他與皇后張嫣(姐姐魯元公主的女兒)取了茶。向呂后行以茶禮。
劉盈遞來茶后邊轉身就走。
“盈兒,今日隨母后上朝,有七人你需見一下,或許會給大漢朝的樂曲一面攬來人才啊!”
劉盈本要離開聽后好奇,轉身不解的看著母后,“幾時的事情?”
“與你大婚時同步來的??!”
這事來的離奇,劉盈只好依從母親的話,索性在這里更衣,后隨著呂后向未央宮宣室殿去了。
而此時的,茅廬門已開,加上紫一仁共七人,他們都是喬裝過的,一路離開了住處。土坡下,九人連忙起身,不遠不近的跟上去。
以木蘭為棼橑,文杏為梁柱;金鋪玉戶,華榱壁珰;雕楹玉碣,重軒鏤檻;青瑣丹墀,左堿右平,黃金為壁帶,間以和氏珍玉。這樣的宮殿里,君臣之禮,會議之所。他攜手皇后張嫣,與呂后同自首位位子而坐。行以君臣之禮,受禮后,劉盈和呂后彼此互望了一陣,由呂后開口道:“今日無要事商議,只請眾卿家聽評樂曲。”
眾臣一陣議論紛紛,夏侯嬰此時站出拱手一禮道:“不知是哪位樂師?從何而來?!?/p>
“聞是江湖閑人,昨日同盈兒婚宴上獻了一支《鳳鳴曲》,以七種不同的樂器奏出。王朝自建以來還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于是私下去與他們的掌樂人談過幾句,對方承諾今日再來獻一曲。”
一聞是江湖閑人,夏侯嬰便一陣索眉,但沒有多話,退回位子上。
張嫣懵懂,“皇帝哥哥,是要聽曲子嗎?”
“是吧!”劉盈微笑著握著她的手。
呂后見之笑笑,對身邊奴才吩咐了幾句,只聽宣:“迎樂隊——”“迎樂隊——”“迎樂隊——”一層層傳下去。片刻大概一盞茶時間,七人,攜抱樂器脫鞋入殿。
“草民——”
“草民——”
“草民——”
“草民——”
“草民——”
“草民——”
“草民——”
“參見國主,國母,兩位太后娘娘金安。”
“倒是很會說話?。 眳魏蟠笙?,看看身邊的魯元公主,她把她請來也是為了這七人,魯元公主起禮欠了欠身,向殿下走去,看著七人道:“七位請起身,聽說你七位通曉世外樂譜?”
“只是自己的亂譜?!?/p>
“那可會譜我朝先祖所作之詞?”
“可以一試。”
“好”魯元公主轉身走回位子上落座看著紫一仁道:“那便譜來聽聽吧。”
紫一仁七人起身,紫一仁上前一步,“那么,草民先將那劉先祖所創的第一首詞曲獻來吧?!闭f著腰邊長劍輕提,引得夏侯嬰等護衛一陣警惕,后才轉身不知何時手上已多了一壇酒,先是劍舞挑酒,后來傳來一陣古琴飛揚彈奏之音,只見那其中女子已然將琴放于身前,隨節奏而撥動。當劍指在琴前時,琴音變緩,紫一仁嘴角噙笑,有情緒的吟唱:“大風起兮云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長劍在他有節奏的揮舞下,遙指大殿。頓時殺氣騰騰......
“住手。”翻身而入,整個人轉身間擋在了劍鋒的尖頭,他的眼睛依舊是黑紗蒙著,一手抬起抓住劍鋒鮮血流出滴在了未央宮的大殿上,一陣奇香沾染大殿,所有人進入了遲鈍,當反應過來時,夏侯嬰一聲令下,向八人追去,未央宮外,被擒。
劉盈在殿上已經認出肖跡,一時心情復雜起來,看著他和七人都被擒拿,他那聲——“先關押,再審問?!闭f的竟如此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