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秋道取風前輩與丁座抵達,我們再從長計議。”
“眼下實在疲憊,我得回去歇息了。”
“亥一,你也早些回去吧。”
山中亥一點頭應下。
他自然看出鹿久的倦意,解惑后便不再耽擱。
隨即起身告辭,向奈良吉乃打過招呼,悄然離去。
……
翌日清晨。
奈良鹿久還未洗漱完畢,山中亥一已帶著秋道取風與秋道丁座匆匆趕來。
年長的秋道取風一進門便沉聲質問。
“鹿久,究竟怎么回事?”
“亥一已向我簡述,事態當真嚴峻至此?”
“此路兇險,不可輕率!”
秋道取風神色凝重,目光如炬。
昨夜聽聞山中亥一轉述,他心中駭然。
作為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 ** ,他與猿飛日斬等人淵源頗深。
正因如此,他比旁人更清楚這群人的手段。
即便宇智波一族出了強者,他仍不愿與猿飛日斬為敵。
非關舊情,而是深知對方狠辣。
一旦行差踏錯——
必將萬劫不復!
另一邊。
奈良鹿久正打算洗漱時,意外發現秋道取風站在面前,兩人都有些 ** 。
這也太心急了。
他暗自嘆氣。
考慮到對方是長輩,鹿久迅速調整狀態。
"取風前輩請先去茶室稍候。"
"丁座、亥一,你們陪前輩說說話。吉乃,快去準備茶水。"
"您看我這副模樣..."
"總得讓我先洗把臉。"
吉乃立即去沏茶,丁座和亥一也連忙打圓場。
秋道取風并非不通情理。
看到鹿久疲憊的神情,意識到自己確實過于急切。
最終他點點頭,緩步走向茶室。
趁著這個間隙,鹿久趕緊去洗漱。
當上族長后,他幾乎沒有清閑時刻。
有時會想,若是當年勝過浩司...
現在或許就能逍遙自在,不必整日殫精竭慮。
真是...
他輕嘆著揉了揉太陽穴,開始洗漱。
約十分鐘后。
整理完畢的鹿久總算恢復了些精神。
深呼吸后,他重新回到茶室。
秋道取風坐在主位,鹿久則坐在左側首位。
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他直入主題。
先簡要說明宇智波源掌權后族內的發展動向。
接著談到火影方面的最新情況。
在分析完雙方的優劣后,奈良鹿久無奈地嘆了口氣。
"各位應該都清楚,當年我為何會接任族長之位。"
"實際上在那場較量中,我才是落敗的一方。"
"如今奈良一族真正的智囊,是我的堂兄奈良浩司!"
"但這次的決定,是我和浩司共同商議的結果。"
"我們都認為,時機已經成熟!"
說到最后一句時,奈良鹿久語氣異常堅定。
然而在場的另外三人卻面露驚色——并非因為最終決議,而是鹿久談話間透露的某個消息。
秋道取風忍不住追問:"鹿久,你不是在說笑吧?"
"你指的是波風水門?自來也的那個 ** ?"
"連他都和三代目產生矛盾了?"
"這怎么可能?"
秋道取風完全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對于奈良鹿久的其他解釋,他尚能勉強認同,但關于波風水門的部分卻令他難以置信。
作為最了解猿飛日斬的老友,他比誰都清楚這位火影的打算。
波風水門繼任四代目根本毫無懸念!
即便猿飛日斬有再多算計,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其他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三代目怎么可能去得罪未來的四代火影?
要知道等水門正式上位后,若沒有這位新火影的配合,整個木葉必將陷入 ** 。
波風水門才是名副其實的火影,倘若他們二人徹底決裂,即便猿飛日斬強行施壓,畢生積累的威望也將頃刻崩塌。
奈良鹿久神色淡然,平靜解釋道:"關鍵在于野原琳。你們或許尚未獲知,戰場上她曾被敵方俘虜,對方將三尾封印進其體內,企圖讓她返回木葉后引發 ** 。"
"但計劃失敗了。波風水門成功解救野原琳,并讓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傳授其操控尾獸之法。真正的難題在于——野原琳是水門的重要之人,他必定誓死相護。"
"而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必須考慮戰后霧隱村索還三尾的訴求。這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即便三代目退位也無濟于事。以水門的性格,寧可再啟戰端也絕不會交出 ** 。"
"但這種立場,三代目絕不會認同。"
在場三人聞言愕然。此事屬于最高機密,整個木葉知情者不超過五人。當尾獸牽扯其中時,問題就變得無解——人柱力被抽離尾獸必死無疑,更何況涉事者是波風水門的親傳 ** 。
從猿飛日斬的立場來看,他的考量也合乎情理。為了一名中忍與霧隱重啟戰端?這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云隱與砂隱的麻煩尚未平息,局勢依然緊張。
各方意見紛雜,各執一詞。
丁座和亥一選擇了沉默。
秋道取風沉吟片刻,終于開口:
"明白了。"
"我支持鹿久的提議,各族抽調半數人員交由浩司帶去宇智波。"
"動作要快,時間緊迫。"
"最遲后天上午,巖隱前線忍者就會回村。"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立即著手準備,明日日落前必須落實。"
"讓各族負責人直接向浩司報到。"
"鹿久,先走一步。"
秋道取風行事務實。
既然奈良鹿久的分析合理,浩司也已認可,整個奈良一族都認為時機成熟,加之從波風水門事件中察覺異樣——
那就行動。
說罷便與丁座匆匆趕往秋道一族駐地。
時間僅剩不足兩日,籌備工作刻不容緩。
山中亥一同樣匆忙。
簡單交代幾句便疾步離去,趕回山中一族部署。
鹿久未作挽留。
送別眾人后,他踱回茶室悠然品茗。
忙碌多時,確實該稍作休憩了。
就在這時,吉乃推門而入。
"鹿久,我都聽說了。"
"山中和秋道兩家都在籌備,我們奈良家難道不需要準備嗎?"
她眉頭微蹙。
對于丈夫的決定,她并無異議。
作為奈良族人,
或許才智不及丈夫,但經人提點后,她總能很快領會其中深意。
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困惑。
奈良鹿久明顯怔了怔。
隨即失笑搖頭:
"夫人,你忘了。"
"咱們不是還有浩司嗎?我何必著急?"
"自從接任族長之位,我忙得腳不沾地,也該喘口氣了。"
"倒是浩司,"
"他清閑了這么久,是時候讓他活動活動筋骨了。"
"這事我就不插手了。"
確實。
想到自己當上族長后累得像條狗,
而奈良浩司卻整日優哉游哉,
現在也該輪到他忙活了。
奈良吉乃啞然失笑。
原來如此。
自家這位夫君,是打算撂挑子!
她無奈地扶額輕嘆。
只可惜,
天不遂人愿。
未及享用午餐,暗部便匆匆趕來傳令:
火影大人急召!
奈良鹿久:"......"
他額角青筋直跳。
滿腹牢 * 卻無處發泄。
簡直荒謬!
難得想偷得浮生半日閑,老天爺竟連這點清閑都不肯給。
真是作孽!
雖然滿心無奈,他終究長嘆一聲。
最后只能憋著股悶氣起身,在吉乃的奚落聲中,磨磨蹭蹭地走向火影大樓。
自然,他并非愚鈍之人。
或許在家中還滿臉不情愿,可剛踏出奈良一族的領地,神色立刻變得肅穆凝重。
步入火影辦公室后,他鄭重其事地躬身行禮。
"拜見火影大人!"
奈良鹿久向來沉著冷靜。
這副沉穩面具,正是他對外示人的拿手好戲。
身為軍師,總得維持些體面不是?
只是...
目光流轉間,他仍忍不住偷瞄猿飛日斬。
但見對方面容憔悴,眼窩深陷,周身縈繞著濃重戾氣。
顯然已怒極。
另一邊。
吞云吐霧的猿飛日斬見到來人,咳嗽著嘶聲道:
"鹿久來了。"
"有件小事需你相助。"
"昨夜已確認,暗部大隊長新之助遇害。"
"雖一時難覓真兇,但此案須速速了結。"
"依你之見...會是宇智波所為嗎?"
猿飛日斬幽幽發問。
經過徹夜思量,雖對團藏等人恨之入骨...
眼下終究不是翻臉之時。
最終他決定——
讓宇智波來扛這口黑鍋!
橫豎已是死敵,何不借機痛打落水狗?縱使滅不了他們,也要狠狠惡心一番。
而且,他確實等不及了!
他恨不得立刻除掉宇智波一族,順手滅了日向,然后馬上為兒子**。
到時候,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志村團藏……
一個都別想逃!
可惜,奈良鹿久聽完這番話,連思考都省了,直接擺手勸阻:
“火影大人,絕對不行!”
“現在的木葉虛弱至極,根本不是內斗的時候。”
“我們得先團結一致,至少等戰爭結束再考慮這些。”
“否則外患未平,內亂又起,后果誰都承擔不起!”
這番話,奈良鹿久完全是出于公心。
即便半數奈良族人倒向宇智波,他依然會全心全意替猿飛日斬謀劃——
這就是奈良一族的生存之道!
猿飛日斬當然明白。
盡管怒火中燒,但他還沒喪失理智。
否則,他早就和團藏三人拼命了。
現在提出對付宇智波,不過是抱著一絲僥幸罷了。
他,真的等不了了。
可奈良鹿久的話,讓他冷靜了下來。
沉默許久,他咬牙問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老辦法,栽贓給云隱!”奈良鹿久毫不猶豫,“反正云隱干的缺德事夠多了,名聲早就臭了。”
“不如趁機徹底搞垮他們的信譽,對木葉也有利。”
猿飛日斬眉頭緊鎖。
他萬萬沒料到奈良鹿久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仔細琢磨后,發現這確實是個妙計。
橫豎都要有個交代,既然不能栽贓給宇智波,不如讓云隱來背這個黑鍋。
畢竟他們云隱,可是有案底的。
沉思良久,他終于頷首。
"行,就這么辦。"
"下午一點召開上忍會議,鹿久你來安排。"
猿飛日斬緩緩說道。
他并未說明具體事宜。依照木葉的規矩,奈良鹿久本可以推辭。
作為上忍班長,是否召 ** 議本就是他的職權。
但奈良鹿久毫不遲疑地應承下來。
無論族內如何,在外人眼里他始終是火影的忠實擁護者。
既然火影下令,他只需照辦。
"明白,我這就去準備。"
"時間緊迫,先行告退。"
奈良鹿久干脆利落地說道。
得到火影首肯后,他轉身離去。
望著鹿久遠去的背影,猿飛日斬眼中泛起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