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籠中鳥?
真的能 ** 嗎?
昨日與日向綾的交易讓他內心忐忑。
是的,他們達成了協議——他配合日向綾的行動,盡可能說服分家投靠宇智波。
今天,他只需保持沉默。
他幫宇智波拉攏日向分家,而日向綾會在離開時帶走他的孩子寧次,避免被刻上籠中鳥的命運。
起初,他并不想答應。
盡管籠中鳥讓他與日向日足產生隔閡,但兩人感情依舊深厚,否則他也不會成為分家之首。
可惜,日向綾一句話擊中他的要害——
他可以不顧自己,但寧次呢?
孩子永遠是父母的軟肋。
他甘愿為日向一族盡忠,卻不愿寧次從小淪為宗家的奴隸。
對日向日差而言,分家就是奴隸。
他清楚這是背叛,但為了寧次,他已別無選擇。
……
半小時后。
日向悠身著練功服,在日向綾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族長、父親、叔叔、伯伯……”
他面帶微笑,看似恭敬,眼底卻藏著桀驁。
他有驕傲的資本!
十八歲的他雖未正式成為忍者,卻在近日擊敗了家族的中忍仆從。
在分家眼中,這或許不值一提——十八歲的中忍,于平民中算天才,但對忍族而言,簡直是恥辱。
理由很簡單:忍族坐擁資源與秘術,若十八歲才達中忍,豈非笑話?
可日向宗家,早已腐朽。
因此,他這“十八歲的中忍”,竟成了宗家年輕一代的榜首。
“喲,悠來了!”
“不愧是宗家天才,氣度不凡!”
“宗家未來可期!”
長老們不吝贊美。
他們真心實意。
這些宗家長老年逾六旬,實力不過勉強躋身上忍。
十八歲的中忍?日后必成上忍,足以擔任長老之位。
反正無需上陣廝殺,夠用就行。
日向日足:“……”
日向日差:“……”
分家長老:“……”
眾人嘴角微抽。
與廢物宗家不同,他們歷經戰場生死。
十八歲的中忍?
荒唐至極!
然而——
無人敢表露半分不屑。
日向宗家雖然實力不濟,卻憑借籠中鳥咒印牢牢掌控著分家的生死。
日向日足眉頭微皺。
眼前盡是阿諛奉承的宗家長老,以及滿臉倨傲的庸才日向悠。
他輕嘆一聲,不再多言。
"肅靜!"
"天一長老,開始儀式。"
日向日足干脆利落地發話。
這位族長已不愿久留,只想盡快了結此事。
十八歲的中忍竟被如此吹捧,實在令人作嘔。
幸好沒有外族觀禮,否則日向一族顏面何存。
日向天一會意頷首。
他察覺到家主的不悅,卻選擇保持沉默。
平心而論,日足確實是個稱職的族長。
盡管其對宗家的輕視令他不快,甚至懷疑其忠誠。
但眼下——
宗家已無可用之才。
作為一族之長,需要與木葉高層及各大家族周旋。
如今的宗家子弟,盡是庸碌之輩。
無人可擔此重任。
"準。"
"日向悠,上前受印。"
日向悠單膝跪地行禮。
經過繁瑣儀式,其名終入宗家族譜。
"侍女,更衣。"
殿門處。
捧著黑色和服的日向綾成為全場焦點。
日向宗家眾人的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貪欲。
白發如雪的日向綾在族中顯得格外醒目。
她的容貌確實出眾。
但這并非他們垂涎的理由——作為宗家成員,整個分家都任其挑選。
真正令他們眼紅的,是日向綾身上背負的宇智波源的人情債。
盡管日向日足先前的表態壓制了部分人的心思,
但不可否認,
日向綾仍是眾人爭搶的目標。
掌控她便意味著搭上宇智波源這條線。
當家族陷入困境需要外援時,
她便是現成的籌碼。
至于她本人的意愿?
無人在意。
不過是個分家女子罷了。
在宗家眼里,她連最基本的 ** 都不配擁有。
可惜的是,
日向陽泰出手太快。
眾人尚未回神,她已被強行安排為其子的侍女。
當一道道嫉恨的目光投向日向陽泰時,
日向綾突然動了。
她甩手扔掉和服,抽出宇智波的 ** ,
抬手發射——
剎那間,
** 當空炸裂,
凝聚成鮮明的族徽:
宇智波焰團扇!
全場愕然。
誰都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擊。
待看清空中圖案,
驚恐之色爬上每張臉龐。
這些宗家,
可不傻。
即便是宗家那群庸碌的長老,也明白這是宇智波的**。
“日!向!綾!”
“你清楚自己的行為嗎?”
“這是要背叛家族?”
“……”
眾人接連厲聲喝問。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聲色俱厲,眼底深處那抹難以掩飾的怨毒與驚惶卻暴露無遺。
沒錯。
那可是宇智波!
放在從前,他們或許還敢與宇智波一較高下。
但自從宇智波源橫空出世,盡管嘴上不肯承認——
心底,早已屈服!
如今的宇智波,在眾多忍族的簇擁下,早已成為不可撼動的巨擘。
除非木葉高層不惜發動內戰,否則放眼整個村子——
無人能阻!
日向一族雖為豪門,可比起如今的宇智波,不過是螢火之于皓月。
這般情勢下,他們怎能不懼?
全場唯有日向日差神色如常。
畢竟——
他早已知曉內情。
日向日足眸光微動。
身為族長,他終究沉穩。雖心中暗驚,目光仍鎖定了日向綾。
聲音低沉,一字一頓:
“日向綾。”
“你的意圖究竟是什么?”
他眉峰微蹙,身形卻穩若山岳。
見慣風浪的他,縱使對宇智波心存戒備,也遠未到畏懼的地步。
此刻,他只想揭開日向綾的盤算。
另一側。
面對劍拔弩張的族人,日向綾依舊波瀾不驚。
她輕蔑地掃過眾人,最終將視線落在日向日足身上。
唇角——
倏然浮起一絲淺笑。
“還行。”
“日向一族爛透了,倒是你這個族長還有點樣子。”
“可惜。”
“在我眼里你同樣是個廢物,否則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日向腐爛到這種地步。”
“有什么好問的?”
“這么明顯的爛攤子,還需要解釋?”
“那群宗家的垃圾,看一眼都惡心。”
“十八歲才混成中忍,也好意思吹噓?”
“笑掉大牙!”
“這種貨色放在忍族里是恥辱,就算和平民比,上了戰場也是送死的命。”
“日向就算死絕了,和日向綾也沒關系。”
“我這種分家的人,對日向可沒什么感情。”
“但——”
“你們偏要自尋死路。”
“我忍氣吞聲這么多年,只想安穩過日子。”
“可你們呢?”
“非要逼我當日向悠的奴仆?”
“腦子被門夾了?”
“說你們蠢,偶爾還耍點小聰明。”
“明知我和宇智波源的關系,卻只敢拿我開刀,壓根沒想過我會反抗。”
“是,籠中鳥嘛。”
“但你們就沒想過——”
“敢殺我嗎?”
“逼我之前,連查都不查?”
“我和宇智波源可不只是戰友,我是他的女人!”
“既然你們不讓日向綾好過,那就誰都別想活!”
日向綾的嗓音冷得像冰。
她早就受夠了這一切。
從前無可奈何,只能隱忍。
如今不同了!
既然決心叛離日向一族,便再無顧忌。
趁著此刻,她毫不留情地痛斥眾人。
不得不說——
罵完痛快極了。
怨氣果然不該憋在心里,發泄出來才對。
這話確實有理。
但問題是——
日向綾痛快了,日向一族卻炸開了鍋。
分家眾人表面平靜,心里卻暗爽不已。
這些話,他們憋了很久。
可惜——
沒有底氣,不敢翻臉。
如今有人替他們開口,即便因籠中鳥的束縛不敢聲援,內心仍站在她這邊。
沒錯。
這該死的宗分家制度,早該廢除了!
看看如今的宗家,盡是些廢物。
十八歲的中忍?吹什么牛!
日向分家的人,只要不是太蠢——
靠著族內資源,十八歲至少也該是特別上忍。
日向日差沉默著。
他復雜地看了日向綾一眼,再度垂下目光。
盡管與她達成交易,今 ** 卻不會離開日向一族。
畢竟——
他還得替她拉攏一批分家之人。
日向日足眉頭緊鎖。
他攥緊雙拳,身體微微發顫。
日向一族的問題,他怎會不清楚?
連親弟弟也被種下籠中鳥。
他也想改變。
可是——
做不到!
白眼的價值不容忽視,宗家必須維持對分家的掌控。
否則。
整個忍界都會覬覦日向一族的力量。
無奈之下,日向日足長嘆一聲,神情頹然。
他無言以對。
拋開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日向一族確實虧欠了日向綾。
正如她所言——
她做錯了什么?
她只想平靜生活,可宗家的某些人卻偏要彰顯自己的權威。
如今呢?
硬生生逼得日向綾叛離家族,后悔也晚了。
作為族長,他明知日向綾無辜,卻不得不維護宗族立場。
然而。
具體該如何應對?他尚未理清頭緒。
畢竟。
日向綾的身份特殊!
若她所言非虛,作為宇智波源的女人,且宇智波已掌控局勢——
毫無疑問,宇智波必定會出手。
若宇智波源要人,他該妥協嗎?
妥協?
日向一族的顏面何存?
拒絕?
后果更棘手!
宇智波本就行事激進,如今又有油女、犬冢、豬鹿蝶等族支持。
除非能說服木葉高層干預,否則日向一族獨木難支。
但問題是——
日向長期中立,猿飛日斬對其早有不滿。
對方會施以援手嗎?
時間緊迫。
他必須盡快決斷,無暇與日向綾周旋。
然而。
日向日足沉默之際,日向悠卻按捺不住了。
此人,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