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美琴聞言笑著搖頭:"真是嚇壞媽媽了,沒事就好!"
"嗯,我很好。"鼬輕聲回應(yīng):"媽媽對不起,以后不會這樣了。"
母子倆聊著家常,鼬始終溫和有禮。
美琴作為母親,只要孩子平安就心滿意足。
富岳卻不同。
等他們聊完,他嚴肅地站起身。
"鼬,來書房。"
"是,父親!"
提到父親的要求,鼬的語氣立刻變得鄭重。
兩人先后走進書房,美琴體貼地泡好茶后便悄然離開。
書房里一片寂靜。
富岳開門見山:
"我很想知道。"
"雖然源是族中強者,擁有萬花筒寫輪眼。"
"但短短半天,他能教你多少?"
“專注到連周圍一切都忘了,我確實很好奇。”
“鼬,能說說嗎?”
宇智波富岳眼中透著探究。
是的。
他難以理解。鼬作為他的兒子,接受的是族內(nèi)最頂尖的教導(dǎo)。
讓宇智波源當(dāng)鼬的老師,他原本沒指望對方能真正教什么。
原因很簡單。
宇智波源的強大,不過是依賴萬花筒寫輪眼。
而開啟萬花筒,說到底全憑運氣。他不認為宇智波源有辦法傳授什么。
除了萬花筒,宇智波源還有什么?
父母早亡,忍校時期還是吊車尾,他能教鼬什么?
說白了。
讓鼬拜師,只是為了拉攏關(guān)系,建立羈絆。
有宇智波源這位老師,鼬未來的路會順暢些。
僅此而已。
他甚至不認為源能幫上什么忙。
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無法補充,用一點少一點。
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能輕易動用。
就像前世的某種戰(zhàn)略武器。
所以。
看到兒子如此專注,連自己和美琴都無視,他自然產(chǎn)生了興趣。
鼬本就接受精英教育,宇智波源到底教了什么,能讓他專注到這種程度?
另一邊。
宇智波鼬并不知曉父親的想法。
他沉默片刻。
覺得源所說的不過是基礎(chǔ)道理,似乎無需隱瞞。
想來成年人都該明白。
于是,他不再猶豫。
我將
鼬詳細復(fù)述了今天與源的對話內(nèi)容,隨后無奈地說道:"情況就是這樣。短短半天時間,老師確實來不及指導(dǎo)我修煉。只是我看到老師能和其他村民自然交流,大家也沒有因為宇智波的身份排斥他,就忍不住把戰(zhàn)場上的疑問提了出來。"
"起初我根本不指望老師能解答。但沒想到......"鼬苦笑著搖頭,"我還是太幼稚了。老師提出的觀點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成年人的世界實在太復(fù)雜了,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
"以前總覺得父親太過保守,現(xiàn)在才明白是我太天真。族內(nèi)派系林立,每個人想法都不盡相同。父親能讓大事上達成一致,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所以我要向您道歉,是兒子不懂事。今后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爭取能幫到父親。"
說起今天的收獲,鼬不禁連連嘆息,感慨過去的自己太過單純。
宇智波富岳:"......"
他完全愣住了,額頭冒出無數(shù)問號。源說的那些理論他聞所未聞。戰(zhàn)爭是這樣的嗎?他根本不知道!
富岳從未思考過這些問題。宇智波的思維方式很簡單:你說打就打,其他事情懶得多想。戰(zhàn)爭不就是戰(zhàn)爭嗎?
但聽完鼬的解釋后,他仔細琢磨,發(fā)現(xiàn)確實有道理——特別是砂隱村那件事。
經(jīng)過源的分析,無論結(jié)果如何對方都能獲益。
這簡直離譜!
這還算戰(zhàn)爭嗎?
人口、領(lǐng)土、資源、轉(zhuǎn)移矛盾……
許多曾經(jīng)困惑的問題,此刻豁然開朗。
就像宇智波一族與村子的關(guān)系。
原本以為是宇智波的傲慢導(dǎo)致與村子不合。
但用源的邏輯一想,似乎另有隱情。
可具體是什么,又像隔了層霧,看不真切。
不過——
源一定知道答案!
盡管被鼬的夸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鼬,你老師說得對。”
“以后多向他請教,有機會問問他關(guān)于宇智波和村子的關(guān)系。”
“記住他的回答,回來告訴我。”
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請教明白的人。
反正都是宇智波的族人。
現(xiàn)在他無比慶幸當(dāng)初讓鼬拜了這位老師。
忍術(shù)教不教無所謂,智慧才是宇智波最需要的。
讓鼬跟著源學(xué)習(xí),順便探詢宇智波與村子的關(guān)系。
這樣以后處理族務(wù)時,也能有所參考。
對了,源還掛著警務(wù)部長的職位。
之前覺得掛個名就行,現(xiàn)在不如徹底放權(quán),看他如何協(xié)調(diào)宇智波與村子的關(guān)系。
嗯,就這么辦!
宇智波鼬愣在原地。
他實在無法理解。
家族與木葉村的關(guān)系,為何要去詢問自己的老師?
還要由自己轉(zhuǎn)告父親?
年幼的自己不明白也就罷了,身為族長的父親難道也不清楚這些事?
雖然年紀(jì)尚小,但鼬的思維異常敏銳。
剎那間,他便恍然大悟。
男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望向富岳的目光充滿難以言喻的復(fù)雜。
然而。
即便心知肚明,有些話終究無法說出口。
畢竟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父親。
但令他困惑的是——
連這種基本問題都搞不清楚的父親,真能妥善處理家族與村子的矛盾嗎?
唉!
少年暗自嘆息,最終點頭應(yīng)允。
"知道了。"
"我會盡快向老師請教,父親請放心。"
富岳微微頷首。
雖然不善謀略,但兒子復(fù)雜的眼神他還是讀懂了。
族長臉上泛起一絲窘迫。
可這能怪誰?
作為典型的宇智波族人,政治博弈本就不是他的強項。
否則家族與村子的關(guān)系,何至于惡化至此?
"嗯,記得就好。"富岳甕聲回應(yīng):"早點休息吧。"
鼬沉默著點頭。
此刻他已失去與父親交談的興致。經(jīng)過今晚,他意識到父親的見解或許還不如自己。
那些盤旋在心頭的疑問,想必父親也無法給出答案。
既然如此——
不如獨自思考更為妥當(dāng)。
鼬走出書房后,富岳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被親生兒子看輕的感覺實在糟糕。
但又能怎樣呢?
這種需要縝密思考的事情,本就不是他所擅長的。
"出什么事了?"美琴端著茶具走進來,"和兒子說會兒話就把你打擊成這樣?"
她看著丈夫愁眉不展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將茶具放下后,便站在他身后輕輕按摩起肩膀。
"咱們兒子剛才可把我數(shù)落了一頓。"富岳嘆氣,"這下當(dāng)父親的威嚴全沒了。"
向來以嚴厲形象示人的族長,此刻竟顯得有些無措。特別是在最引以為傲的長子面前失了顏面,這感覺實在難以言喻。
美琴聽完丈夫的講述,先是微微蹙眉,隨即莞爾:"我倒覺得這是好事呢。"
"咱們宇智波向來不擅長謀略,現(xiàn)在鼬能跟著源君學(xué)習(xí),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比起所謂的父親威嚴,兒子能有個好老師才更重要吧?"
"我早說過,你那些族長架子在外面擺擺就行了。"
說到這里,美琴突然若有所思:"不過那位源君,確實不像典型的宇智波呢。"
富岳默默點頭。
這個發(fā)現(xiàn),他早就有所察覺。
若非宇智波源那雙獨特的萬花筒寫輪眼,旁人真要懷疑他是否被奈良家抱錯了孩子。從霧隱戰(zhàn)場歸來后,他便整日閉門不出,那副慵懶姿態(tài)與洞察本質(zhì)的智慧,活脫脫就是個奈良族人。
萬花筒的存在徹底打消了所有質(zhì)疑——這雙眼睛就是最有力的身份證明。
富岳深深吸氣,轉(zhuǎn)向身旁:"美琴,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先前給源安排的警務(wù)部長職位只是個虛銜。"他摩挲著下巴,"但以他堪比奈良的才智,或許真能調(diào)和村子、村民與宇智波的矛盾。只是......"
"你擔(dān)心族內(nèi)反對?"美琴輕笑打斷,"別忘了,他可是族里唯一的萬花筒持有者。"
她指尖輕點桌面:"誰會為這種小事得罪萬花筒?巴結(jié)都來不及呢。富岳,你這優(yōu)柔寡斷的毛病該改改了。"
"作為族長,該拿出魄力的時候就得——"
"我知道。"富岳苦笑著截住話頭。這毛病他比誰都清楚,可每次面對抉擇時,總想著要顧及所有人的感受。
事情卻未能如愿。
“好了,我明白了。”富岳嘆了口氣,“以后我會注意的,我保證。”
“美琴,你的提議很好,明天晚上剛好是族會。”
“到時候,我會正式提出。”
“為了宇智波一族,就算有人反對,我也要全力支持源上位!”
他下定了決心。
美琴見狀,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才像話。”
“你可是宇智波的族長,真正想做的事,長老們也攔不住。”
“這本就是族長的權(quán)力,你以前就是太溫和了。”
富岳點了點頭。
然而——
道理誰都懂,可性格難改!
夫妻倆又聊了幾句,收拾完書房后,才慢悠悠地回房休息。
很快,兩人便沉沉睡去。
反倒是鼬,罕見地失眠了。
他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宇智波源今天說過的話。
越想,越覺得深刻。
思緒翻涌,精神愈發(fā)亢奮,最終徹底睡不著了。
“老師……真是太厲害了!”
“這么復(fù)雜的問題,竟能分析得如此透徹。”
“難怪老師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原來是早已看透一切,覺得人生無趣吧。”
“我一定要超越老師。”
“無論是實力,還是智慧!”
……
次日清晨。
宇智波鼬頂著黑眼圈,站在源的家門前。
沒錯。
他確實一夜未眠,但這怪不得他。
任何人被困擾許久的問題突然得到解答,都會興奮難抑。
熬夜對宇智波鼬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咚咚咚!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叩響房門。
然而——
屋內(nèi)始終寂靜無聲。
宇智波鼬滿臉困惑。
無數(shù)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
莫非老師外出了?
帶著疑慮,他再度敲門。
依然無人應(yīng)答。
多次嘗試未果后,鼬決定尋求宇智波巡邏隊的幫助。
作為木葉名門,宇智波的巡邏隊雖不及日向一族聲勢浩大,但實力同樣不容輕視。
"鐵火大哥。"鼬開口道:"今日是您當(dāng)值?"
宇智波鐵火明顯一怔。
隨即俯身笑道:"是鼬,有事嗎?"
"您今天可曾見到宇智波源出門?"
聽到這個名字,鐵火神色驟變。
崇敬與輕蔑在他臉上交織,宛如打翻的調(diào)色盤。
作為激進派成員,他向來最看不慣宇智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