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義男三兄弟不同,鐵火自有傲骨,即便厭惡也不會刻意刁難。
但——
當得知這個他最瞧不起的家伙竟率先開啟萬花筒時,
嫉妒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
為何偏偏是那個廢物?
為何他們這些勤修不輟者卻止步于三勾玉?
"鼬,你找源君有何貴干?"鐵火強壓著情緒問道。
宇智波鼬神情淡然:“源君是我的導師,可此刻我卻無法進入他的家門。”
他并非愚鈍之人。
宇智波鐵火雖未言語,但那糾結的目光已道明一切。
然而他并不在意。
區區小事,不值得耗費心神。
只需知曉老師實力非凡便足夠,其余念頭無需理會。
“導師?!”鐵火滿臉錯愕,脫口而出:“源他配當……罷了!”
“族長自有考量。鼬你若尋源君,午時再來更妥。”
“此刻時分,他應當尚在夢中。”
確實。
鐵火雖心高氣傲,卻從不顯露。
縱有千言萬語,終是緘默不言。
背后非議,非他所為。
既族長已決,便非他能置喙。
對宇智波源,他算得上熟悉。
身為巡邏隊長,需對轄區了如指掌。
此人自忍校畢業以來,若無任務在身,從未在午前蘇醒。
宇智波鼬:“……”
額角青筋隱現。
原來,竟是如此。
他嘴角微顫,一時語塞。
最終仍向鐵火致謝,靜立導師門前。
不再叩門,轉而潛心修習。
鐵火見狀,黯然嘆息。
只道這位天才少年,恐將毀于源手。
然,無能為力。
正如其所言,區區上忍豈能干預族中要務。
唉!
一聲長嘆,拂袖而去。
光陰,悄然流轉。
臨近正午十一點半,宇智波源洗漱完畢,打著哈欠推開了房門,準備前往手打父母家赴約。
昨日約定好的慶賀之事,他自然記得。
然而當房門開啟,看到在門外專注修煉的鼬時,他的表情瞬間凝固。
糟糕。
完全把這個徒弟忘在腦后了。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個,鼬......"
"抱歉睡過頭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
鼬神色如常。
對于這位時常掉線的老師,他早已習以為常。
"沒關系,老師。"鼬語氣平和,"六點半到的,在這里也能修煉。"
嘶——
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真不愧是鼬!
他對這個徒弟徹底服氣了。
難怪日后能成為 ** 忍界的強者。
天賦異稟又如此自律。
不強大才奇怪!
注意到鼬眼下的青黑,顯然昨夜未曾安眠。
他本想勸說幾句。
但想到宇智波鼬的性格,終究還是作罷。
輕嘆一聲,他正色道:"過度修煉并非好事。"
"既然沒休息好,今天就暫停訓練。"
"人體是有極限的。"
"修煉重在夯實基礎,你這樣會拖垮身體。"
"別拿別人比較。既然認我做老師,修煉就得聽我的。"
"現在,跟我去吃飯。"
"立刻回去休息,下午五點起來活動,最晚十一點前必須入睡。"
"明早天一亮,就來找我繼續訓練。"
宇智波源神情肅然。
忍者世界依賴查克拉能量,普遍忽視基礎修煉。
但擁有兩世記憶的他深知根基的重要性。
盡管對原作中的鼬多有不滿,實際接觸后卻發現這孩子懂事得令人憐惜。
作為宇智波族長之子,堪稱忍界頂級豪門繼承人。
放在前世就是頂尖財閥的公子哥。
這般身份卻毫無驕矜之氣,反而勤奮自律到近乎完美,身上找不出絲毫缺點。
既然收了這個徒弟,他自然會傾囊相授。
宇智波鼬沉默片刻。
本想提出異議,但面對嚴厲的源,最終選擇了遵從。
即便心存困惑,仍然決定接受安排。
他能感受到,老師確實是為自己著想!
經過昨夜長談,他對這位導師已心生敬佩。
既然老師如此要求,照做便是。
"明白了。"
"我會按老師說的,現在就回去休息。"
木葉商業區。
手打父女居住的簡易雙層小樓。
雖經營著面館,平民出身的他們生活仍顯清貧。
宇智波源攜鼬登門拜訪,帶著豐厚的伴手禮。
"手打先生,菖蒲 ** !"
"今日叨擾二位,還耽誤了店鋪營業。"
源含笑致意。
身后的鼬也向父女二人恭敬行禮。
宇智波一族向來高傲自負,不過作為木葉名門,鼬的禮儀修養確實出類拔萃。
手打大叔眉眼含笑,面對宇智波源的說辭,只是溫和地擺擺手:"別這么客氣,倒是你帶這么多禮物做什么?快去洗手吧,飯菜都備好了。"
他轉向旁邊的少年:"這位是鼬君吧?歡迎你來作客,也請先去凈手。"
宇智波源習以為常地聳聳肩,輕車熟路走向庭院的水井。鼬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后。
待二人返回時,餐桌上已擺滿佳肴。手打舉起清酒:"源君,祝賀你正式成為忍者。"
"多謝款待。"
酒杯相碰的清脆聲中,系著圍裙的菖蒲也湊了過來:"還有我呢!"
宇智波源會意一笑:"當然要感謝菖蒲姐,今天辛苦你了。"看著她沾著面粉的圍裙,就知道她為這場慶宴沒少操勞。
少女得意地揚起下巴,轉瞬卻又輕嘆:"真討厭打仗......本來還邀請了水門大哥和他的學生們,結果聽說他們又出任務去了。"
鼬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顫。聽到戰爭二字,他下意識繃緊神經,但終究保持著沉默。
宇智波源眸光微動。波風水門小隊才休整一日就再度出征,看來前線戰況比想象中更為吃緊。
(
反正和自己無關,他搖搖頭便不再多想。
"說起來,源君。"菖蒲突然問道:"你不也是忍者嗎?"
"為什么別人都上前線了,你還能在村里這么悠閑?"
宇智波源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他依然笑著回答:"因為實力足夠強,現在已經是宇智波的長老了。"
"根據村子和忍族的規矩,長老自動退出忍者編制,可以不受征召。"
這件事沒什么好隱瞞的。
菖蒲和手打聽完,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長老?"菖蒲難以置信。
手打雖然沒有說話,但感嘆道:"宇智波的長老......"
宇智波源聳了聳肩。
"其實不止是長老,我還兼任警務部部長。"
這番話讓父女倆更加震驚。
確實。
在他們眼中,警務部長已經是村子的高層了。
"這是好事!"
"我早就看警務部不順眼了,源君上任后一定要好好整頓。"
"那些宇智波實在太傲慢了。"
菖蒲憤憤不平地說。
顯然。
作為普通村民,她對宇智波一族沒什么好感。
手打卻嚴肅起來。
"菖蒲,別亂說話。"
"源和鼬也是宇智波,怎么能一概而論?"
菖蒲這才意識到失言,顯得有些尷尬。
"那個...抱歉。"她連忙解釋:"源君、鼬君,我不是說你們。"
"你們兩個都很好,帶土也不錯。"
"但大多數宇智波確實不怎么樣!"
"雖然不知道源君現在有多強,但既然當上了警務部長,就不能再這么悠閑了吧。"
“確實該好好整頓了!”
宇智波源眉頭緊鎖。
面對這樣的請求,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掛名職位,壓根沒打算認真履職。
在家悠閑躺平,難道不舒坦嗎?
更何況,宇智波一族的名聲早已敗壞,想要扭轉談何容易?
至少——
在三代火影的壓制下,不除掉猿飛日斬和幕后 ** 團藏,這件事幾乎無解。
但……
這些內情不便明說,畢竟手打父女只是普通村民。
如此復雜的局勢,他不愿將兩人卷入其中。
可若置之不理,又顯得失禮。
沉默片刻后,宇智波源放緩語氣開口:
“菖蒲,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宇智波一族不好,但能否具體說說,他們究竟做過什么惡行?”
“隨便舉一兩個例子就行。”
“只要確有其事,我立刻回去嚴懲!”
他神色鄭重。
倘若菖蒲真能指出問題,他確實有權處置。
然而——
隨著宇智波源的提問,菖蒲卻突然啞然。
她拼命回想,竟找不出一件實證。
剎那間,她意識到異常。
是!
明明對警務部避之不及,可細想之下,卻說不出他們究竟做錯過什么。
這……究竟為何?
菖蒲的眼神漸漸恍惚。
手打同樣陷入沉思,努力搜尋記憶中的蛛絲馬跡。
但,徒勞無功。
雖然對宇智波一族沒什么好感,但要說他們具體做錯了什么,卻找不出任何實際證據。
手打父女沉默不語。
事實上,不止是他們。
就連年幼的鼬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盡管想不明白,他卻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必有蹊蹺。
"師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鼬忍不住開口問道,臉上寫滿困惑。
宇智波源神色淡然,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宇智波..."
"你可以說他們傲慢、自負、愚蠢、固執,甚至狂妄。"
"說實話我也看不慣他們,一群自以為是的家伙。"
"但有一點必須承認,宇智波有自己的驕傲。他們或許瞧不起平民,卻絕不會欺凌弱者。"
"對宇智波來說,欺負弱者是種恥辱!"
"就拿最近的霧隱戰場來說,宇智波犧牲了七名上忍、五十多名中忍,還有近三百名下忍。"
"換成其他忍族,木葉早該舉行悼念儀式了吧?"
"可宇智波呢?整個木葉對此視而不見,甚至宇智波的聲譽反而更差了。"
"你們說,這不可笑嗎?"
宇智波源滿臉輕蔑。
雖然懶得說太多,也對宇智波沒什么好感。
但猿飛日斬的手段,實在卑劣得令人作嘔。
鼬的臉色變得陰沉。
昨晚若未與源交談,未曾了解火之意志的鼬恐怕只會感到困惑茫然。
但此刻不同。
經過徹夜思索,他明白當事情想不通時,便該從利益角度切入。
宇智波一族聲名狼藉,誰獲益最大?
答案,顯而易見!
正是木葉高層,火影猿飛日斬一系。
“原來……是這樣!”
“難怪總覺得不對勁, ** 竟如此簡單。”
鼬低聲自語,隨即沉默。
他年紀雖小,卻不愚鈍。
有些事即便心知肚明,也絕不能宣之于口。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另一邊,手打父女隱約察覺異樣,卻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源,別賣關子。”
“把話說清楚,這樣吊人胃口很難受。”
“明白嗎?”
菖蒲忍不住催促。
她最討厭思考這種燒腦的問題。
眼看連鼬這孩子都懂了,自己卻毫無頭緒,心里愈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