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雖頂著族長之名,實權卻握在宇智波剎那手中,直至近年他才逐步收回權力。
因此。
聽聞此事時,他難掩震驚之色。
"這...怎會如此?"
"抱歉,止水,我也是剛剛得知。"
"你清楚我接手不久,前些年族內事務皆由剎那長老把控。"
"所以,唉!"
"我即刻去處理此事,止水,請相信我富岳絕非激進派之流。"
言罷。
宇智波富岳霍然起身,匆匆離家而去。
確實。
他,心急如焚。
宇智波在木葉本就勢弱,族內又紛爭不斷,如今竟鬧出這等亂子。
怎么?
唯恐宇智波不遭滅族之禍嗎?
身為族長,既已知曉,自當迅速解決。
而另一邊。
止水望著富岳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他早知族長為人正直。
即便有人生事,也不過是少數之徒。
隨后。
順利解決此事的止水,陪鼬玩耍了整個下午。
離開族長家時,一名戴著兔形面具的忍者倏然現身。
"止水,火影召見!"
火影大樓,三層。
止水踏入火影辦公室,當即單膝跪地。
"宇智波止水,參見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身形瘦小,面容慈祥,始終帶著和藹的笑容。
望著眼前的止水,他溫和開口。
“乖孩子,快起身吧。”
“為何神色郁郁,可是有什么心事?”
他并未提及正事,反倒關切地詢問起止水。
不得不說。
這位白發長者塑造的仁厚形象,猿飛日斬已臻至境。
另一側。
面對三代火影的撫慰,止水卻似注入強心劑般驟然振奮。
這竟是他最敬重的火影大人親口慰藉!
少年當即俯身行禮,肅然回應。
“承蒙火影大人掛懷。”
“屬下無礙!”
“不過是族中些許瑣事,現已處置妥當。”
此言一出,反倒引得猿飛日斬眼縫微張,眸底掠過寒星。
轉瞬又化作慈藹笑意,溫聲開口。
“無妨。”
“老夫倒有些興致,不妨細說。”
關于宇智波的任何風吹草動,皆是他心頭所系。
可惜。
被徹底籠絡的止水渾然未覺。
既非機密,道來又何妨?
少年當即事無巨細,將白日 ** 娓娓道來。
猿飛日斬聽罷,面露唏噓。
“竟是如此!”
“鏡當年懷揣火之意志,未料其舊部后人竟淪落至此。”
“老夫這個火影,實在失職!”
“昔日鏡戰歿時,念及宇智波族內事務,老夫不便越俎代庖。”
“豈料...”
“唉!”
“都怪老夫當年疏漏...”
猿飛日斬的演技,漸入佳境。
宇智波鏡的部下遭遇了什么,他心中十分清楚。
但他選擇了冷眼旁觀。
一群失去價值的廢物,更何況還是宇智波的族人,他根本懶得理會。
現在情況不同了。
止水這顆棋子,他必須牢牢握在手中。
說實話。
他的演技拙劣不堪,若是宇智波源在場,輕易就能識破。
可惜。
站在這里的是止水,一個被徹底 ** 的止水。
止水滿臉感激,直接打斷了猿飛日斬的話,語氣堅決地說道:
"火影大人沒有錯!"
"您日理萬機,哪能顧及這種小事。"
"要怪就怪族里那些激進分子,他們簡直罪大惡極!"
"我止水在此發誓,絕不讓那群人肆意妄為!"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猿飛日斬聽得心花怒放。
簡單交談幾句后,他微笑著說道:
"止水,你先回去吧。"
"光靠富岳一個人,恐怕壓不住那些激進派。"
"那些受害者畢竟是你爺爺的舊部,你有責任協助富岳處理此事。"
"村子在這件事上也有過失。"
"我以火影的名義承諾,若宇智波一族不愿幫助鏡的部下后代,村子將全力承擔。"
"我這個火影,當得實在慚愧!"
猿飛日斬面露痛心之色。
止水感動得幾乎落淚。
多么偉大的火影!
族里那些蠢貨居然還敢抱怨火影不公?
他卻不知道,猿飛日斬只是在空口說白話。
跟隨宇智波鏡的人早已被清算殆盡。
他們的后代?呵呵。
還有多少?
就算全部承擔,又能耗費多少?
更別提像宇智波源這樣的,都已經成為忍者了,還好意思向村子索要補償?
這就是猿飛日斬!
一分錢沒出,卻賺足了美名。
這樣安排,還能繼續針對宇智波。
讓溫和派和激進派互相爭斗吧!
無論哪一方受損,他都樂見其成。
可惜。
這些,宇智波止水并不明白。
他反而感激地說道:“我代表源,還有那些無辜的人,感謝火影大人的慷慨。”
“源?”猿飛日斬略顯疑惑。
止水見狀,立刻解釋了一番。
猿飛日斬聽完,微微點頭。
既然已經得到想要的情報,他便懶得再與止水周旋。
“行了,你回去吧。”
“可是火影大人,我的任務……”
“那個不急,我會安排別人處理,你專心解決宇智波的事就好。”
“是,感謝火影大人!”
止水滿懷感激地離開了。
待他走后,猿飛日斬冷冷開口。
“來人!”
話音未落。
一名戴面具的暗部現身,單膝跪地恭敬道:
“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下令:
“調取宇智波源的資料!”
暗部躬身領命,隨即消失在辦公室。
五分鐘后。
暗部再次出現,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行禮后,未等猿飛日斬發話,便“嘭”的一聲化作煙霧消散。
顯然。
這只是影分身。
猿飛日斬并未在意暗部,而是專注翻閱宇智波源的資料。
然而,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簡直差勁到極點!
若說宇智波止水是天才,那宇智波源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
都十二歲了,卡卡西早已晉升上忍,止水也達到中忍巔峰,再積累些功績隨時能升任上忍。
再看看宇智波源?
實在難以形容。
五年級了連三身術都用不利索,查克拉量更是少得可憐。
這也能算宇智波一族?
猿飛日斬盯著報告,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太丟人了!
普通平民家的孩子也不過如此吧?
他壓根沒想過宇智波源會隱藏實力——宇智波族人根本干不出這種事。
要是宇智波真有這種腦子,三代火影早該姓宇智波了。
唉!
翻著這份資料,猿飛日斬太陽穴突突直跳。
原本還打算召見宇智波源,用火之意志 ** ,讓他協助止水對付激進派。
現在?算了吧。
這種炮灰級別的貨色,連浪費口舌的價值都沒有。
吱呀——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纏滿繃帶的老者拄著拐杖徑直闖入。
沒錯。
正是木葉首席背鍋俠,志村團藏!
他陰沉著臉直接開口:"情況我都清楚了。"
"既然那個宇智波源是廢物,不如交給根部處理。"
"廢物利用也是利用,操作得當的話,就算整不垮宇智波,至少能讓他們惡心到死。"
"......"
猿飛日斬確實有些心動。
但沉吟片刻后,還是搖頭否決:"不行!"
宇智波源作為鏡的晚輩下屬,近期與止水頻繁接觸,而止水正是監視宇智波一族的關鍵人物。
"倘若他得知源被調往根部,必然會對我們徹底喪失信任。"
"提防宇智波是整體戰略,團藏你要明白這一點。"
"別打宇智波源的主意,這是我的警告!"
團藏面色陰沉如水。
他的提議再次遭到否決。
猿飛日斬的優柔寡斷令他怒火中燒。
區區一個宇智波廢物,怎可能影響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局勢?
"日斬,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團藏,我才是火影!"
這段經典對話過后,團藏陰沉著臉轉身離去,房門被狠狠摔上。
他確實懊悔不已。
當年與火影之位僅一步之遙。
否則此刻坐在辦公室里的就該是他。
......
次日清晨。
宇智波源打著哈欠起床,簡單洗漱后便出門前往一樂拉面館。
飽餐一頓后,他慢悠悠地往家走。
但當他拐進一條小巷時,再次察覺到了跟蹤者。
這又是什么情況?
昨天是止水,今天又會是誰?
三代火影的暗部?還是團藏的根部成員?
然而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余光掃過,三個熟悉的宇智波族人映入眼簾。
宇智波勇、宇智波涼、宇智波義男。
宇智波源:"......"
他感到無比厭煩。
在宇智波一族中,就數這三人總與他過不去。
真正的族中高層、天才乃至精英,根本不屑于針對他。
偏偏這三個不上不下的蠢貨,整日糾纏不休。
為了低調行事,他只能選擇隱忍。
三個家伙顯然玩得興起,不肯收手了。
他目光微動,隨即在前方轉彎,朝著火影巖后方疾行,直奔二十三號訓練場附近的密林——死亡森林外圍。
忍者行動迅捷,半小時后,宇智波源從樹梢躍下,滿意地打量著眼前蒼翠的森林。
與此同時,宇智波義男三人也相繼落地,呈三角陣型將他圍住。
"宇智波源,你早該死了!"
"廢物不配姓宇智波,茍活到現在已是恥辱。"
"連三身術都不會的渣滓,竟敢向止水告狀。"
"這片風水寶地,正好給你當墳墓。"
宇智波義男環抱雙臂,冰冷的面容上浮現輕蔑。他雖非天才,卻將族人追捧止水的怨毒,盡數傾瀉在這個無力反抗的同族身上。
在族地時最多痛毆對方,但此刻身處死亡森林邊緣——遠離村子的無人區。想到這廢物竟與止水交好,他眼底的惡意如毒蛇般竄起,殺意再也無法抑制。
除掉宇智波源,止水一定會悲痛欲絕吧?
光是想象止水痛苦的模樣,他就激動得全身發抖。
"一起上,解決他!"
他猙獰一笑,手中苦無寒光閃爍。
"大哥,這......"宇智波涼神色遲疑,"源雖然可惡,但畢竟是同族!"
宇智波勇附和道:"教訓一頓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