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今日遇上此事,油女志微當即下定決心。
“呃,這個……”富岳嘴角一抽,“源君今晚不在族內。”
“但他預見了此事,讓我轉告你今晚不必離開。”
“在他家住一晚即可,明早他便回來。”
“不過,有必要嗎?”
“我雖不及源君,但好歹是宇智波族長。”
“有些事,和我談也一樣!”
富岳心中憋著一股火氣。
他承認自己實力不及宇智波源。
可油女志微的態度實在令人惱火。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難道連這點尊嚴都沒有?
轉述完源的提議后,他還是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對面的油女志微神色如常。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輕放下后鄭重說道:"可以。"
"油女一族愿意與宇智波合作,不需要任何額外條件。"
"我只有一個私人請求——希望你們能救出我族的天才油女龍馬。"
"團藏把他帶進了根部,這幾天就要對他進行 ** ,種下舌禍根絕之印。"
"必須盡快行動!"
志微向來直來直往。
他并非輕視富岳,只是習慣開門見山。
既然富岳主動商談,他自然沒有異議。
然而這個要求讓富岳陷入了兩難。
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他確實有能力潛入根部救人。
但對方是團藏——木葉長老、根部首領、火影心腹。
今晚已經鬧出這么大動靜,他實在不想再節外生枝。
這就是富岳最致命的缺陷。
作為一族領袖,既無法洞察局勢走向,又缺少當機立斷的魄力。
身為掌舵者,可以不善運籌帷幄,但必須在緊要關頭做出決斷。
可惜,他做不到。
正因如此,原著里宇智波才會遭遇滅族之禍。
將帥無能,累死三軍。
族長尚且如此,族人又能好到哪去?
時間悄然流逝。
漫長的沉默后,富岳最終局促地開口:
"這件事我確實無法做主。"
"油女組長不如暫住一晚,明日與源君商議如何?"
"我派人給你安排住處。"
富岳頹然說道。
顯而易見。
他再次選擇了退縮。
油女志微并未多言。
面容平靜地頷首后,便轉身離去。
待其身影消失,富岳才苦澀地搖頭嘆息。
美琴輕步走進房間。
見到丈夫愁眉不展,便伸手為他按摩太陽穴。
"遇到什么難題了?"
"油女一族雖不及宇智波,在木葉也是名列前茅的忍族。"
"他們主動投靠,不是好事嗎?"
富岳嘴角泛起苦笑。
雖覺難堪,但對妻子還是坦誠相告。
聽完丈夫的煩惱,美琴反而展顏一笑。
沉思片刻后鄭重說道:
"這沒什么。"
"人各有所長,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家的支柱。"
"讓擅長的人做擅長的事就好。"
"既然源君有此才能,你只需給予信任和支持足矣!"
"......"
宇智波美琴神色柔和。
與富岳相伴多年,她比誰都了解丈夫的脾性。
富岳是個好丈夫。
卻非稱職的領導者。
即便在照料子女方面,也稱不上完美。
只是。
身為妻子,有些話不便明言。
所幸。
族 ** 了個宇智波源,既能分擔公務,又能教導孩子。
借此良機,她想勸丈夫卸下重擔。
閑暇時多陪伴家人豈不更好?宇智波一族乃木葉名門,即便富岳不再掌權,家境也遠勝尋常人家。
"嗯,我明白了。"富岳溫聲應答,"你說得在理。"
"既然源有能力,便交由他處理吧。"
他未能領會妻子深意,但認同她的建議。
身為族長,知人善任即可。
宇智波源既有才干,又與家族乃至自家關系密切。
羈絆已成,無需多慮。
畢竟。
商隊有他分成,幼子又是其 ** 。
思及此,心中頓覺寬慰。
"好了,美琴。"
"這些瑣事交給源處理吧,你該歇息了。"
"身懷六甲,需好好調養。"
片刻溫存后,二人相攜入寢。
與此同時。
鼬獨坐房中,對周遭充耳不聞,正專注謄寫宇智波源日間傳授的訓誡。
(
確認用寫輪眼完整記錄后,鼬迅速結印施展火遁,將所有紙張焚毀殆盡。
雖然源從未特意叮囑,但天性謹慎的鼬深知這些知識的危險性——若在前世,這便是足以顛覆王朝的屠龍秘術,絕不可外泄。
處理完一切,躺在床上的鼬輕聲嘆息:"現在想來,當初的想法太過幼稚。"
"越是跟隨老師修行,越感到自身的渺小。"
"不過沒關系。"
"我會全力學習,終有一日要超越老師。"
"只是這兩項任務實在令人頭疼——"
"解讀火之意志尚能應付,但要構建專屬的思想體系……光是設想就讓人發怵。"
"至于交女友?"
"這比修煉更難,女孩子的心思實在太復雜了!"
話音未落,宇智波泉的面容突然浮現在他腦海中。
……
次日清晨。
盡管富岳昨夜已決定將結盟事宜全權委托給宇智波源,但醒來后仍坐立不安,匆忙趕往源的住所。
畢竟——這是宇智波一族數十年來首次有望獲得忍族盟友!自宇智波斑離村后,木葉各方對宇智波的孤立終于要被打破了!
當富岳趕到時,源正身著便服與油女志微對坐飲茶。
"來得正好。"端著茶壺的源抬眼笑道。
(
“族長到了。”
“快請坐,茶剛沏好。”
“這可是從猿飛日斬家里拿來的好茶,火之國頂級貨色,專供大名貴族享用。”
“二位今天有口福了。”
宇智波源笑意盈盈。
沒錯。
賊不空手的道理,他懂得很。
給猿飛日斬守了一整夜大門,比暗部還要盡職盡責。
臨走拿點東西,怎么了?
他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看得富岳和油女志微額頭直冒黑線。
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動。
放眼整個木葉,恐怕也只有他敢這么干。
雖然場面尷尬,兩人還是端起茶杯。
淺嘗一口,茶香沁人。
或許因為來自火影宅邸,又來得不太光彩。
這茶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閑談片刻后。
宇智波源開門見山:“油女族長,咱們直說吧。”
“你們全族投靠宇智波,想要什么條件?”
油女志微神色一正。
毫不拐彎抹角,將昨夜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隨后嘆息道:
“油女一族規模中等,族人不多。”
“現有產業足夠維持家族運轉。”
“我們只求延續家族傳承,但團藏仗著火影撐腰,屢次強行征調我族忍者。”
“這實在難以容忍!”
“油女一族愿與宇智波結盟,聽從源君調遣。”
“只要宇智波能保障我族安寧,救出天才油女龍馬,行動時不故意犧牲我族成員。”
“夠了!”
富岳沉默著。
這些話語他昨夜便已知曉,只是始終難以決斷。
此刻。
他更想聽聽宇智波源會如何回應。
確切地說。
他想看清自己在處事方面與宇智波源的差距。
目光所及之處,宇智波源神色如常。
沒有絲毫遲疑。
他干脆地點頭,當即給出答復。
“很合理!”
“既然油女一族選擇與宇智波結盟,并以我族為主導。”
“庇護盟友本就是宇智波的義務!”
“油女龍馬,我們救定了。”
“莫說是團藏與火影,縱使六道仙人親臨也休想阻攔!”
“這是我的承諾。”
“最遲明日拂曉,油女族長定能見到族人。”
宇智波源語調平靜。
顯然。
這等瑣事于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順帶為之!
況且他對油女一族頗為贊賞。
這一族,很懂分寸。
換作其他忍族,作為首個投靠者,少不得要討價還價。
可油女一族僅提出解救族人的請求。
若宇智波連這般小事都束手無策,又有何顏面招攬他人?
油女志微由衷感激。
此時。
他的謝意發自肺腑。
雖非親生骨肉,油女龍馬只是遠房堂侄。
但,他承載著全族的希望!
年輕一輩中,唯有油女龍馬堪當大任!
簡單來說。
若非團藏的突然介入,油女龍馬本該成為下一任族長。
如此關鍵的人物,卻被團藏強行奪走,油女志微怎能甘心?
前幾日。
他嘗試向猿飛日斬求助,結果不言而喻。
對方用“火之意志”搪塞,說什么村子會銘記油女一族的奉獻,一切為了木葉……
除此之外,毫無實質回應!
油女志微并非愚鈍之人。
他清楚真正的原因——油女一族無足輕重。
區區中等忍族,根本入不了火影一系的眼。
因此,猿飛日斬不愿為了他得罪志村團藏!
過去的他只能隱忍。
即便被團藏逼迫,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因為油女一族需要在木葉生存。
莫說一個未來的族長候選,即便團藏要他本人“犧牲”……
身為族長,他也只能加入根部。
但如今,局勢已變。
宇智波源的崛起,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正因如此,會議剛結束,他便迫不及待趕來。
“源君,感激不盡!”
“從今往后,油女一族唯宇智波之命是從。”
“不知火、月光、御手洗等小族與我族交好,他們不像豬鹿蝶、日向那般強勢,面對村子的壓迫早已暗中結盟。”
“若宇智波愿提供庇護,我可說服他們加入。”
“甚至犬冢、鞍馬兩族,亦與我族關系密切,我會盡力爭取。”
油女志微毫不拖沓。
既已選擇投靠宇智波,他自當全力為宇智波謀劃。
這很自然。
既然選擇站隊,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既然依附于宇智波的羽翼之下,那么一旦宇智波敗亡,油女一族也難逃厄運。
因此,他必須竭盡全力讓宇智波更加強大。
宇智波源聽罷,眼中閃過一絲亮色。
他毫不猶豫地開口:“此事就拜托油女族長了。”
“我宇智波源在此承諾,凡是加入我們陣營的家族,宇智波必將提供庇護。”
“只要宇智波不倒,他們的安全就有保障。”
“宇智波的商隊也歡迎他們洽談合作。”
“此外,宇智波從火影一系手中奪取的利益,也愿意與盟友共享。”
“但——”
“既然選擇宇智波的陣營,就必須服從宇智波的調度。”
“當然,我保證不會讓他們白白送死。”
宇智波源并不吝嗇。
兩世為人的他深知,利益才是最牢固的紐帶。
就像火影一系的豬鹿蝶、轉寢、水戶門等家族,為何甘愿追隨猿飛日斬?
別說什么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