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承天衛的事情能不能順利推下去就全靠你了”
上官宸重重的拍了拍昭明玉書的肩膀,神色鄭重“你不要小瞧了這筆錢,這都可以說是承天衛的根基了,沒了它,再好的計劃都是空談,玉書,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的”
昭明玉書心里升起一種自己非常重要的感覺,現在滿心滿眼都要從他母妃那要到銀子。
上官宸抬眼瞥了一眼溫尹,溫尹心領神會,從自己衣服里面,摸出一張紙,十分恭敬的遞給昭明玉書。
曹元瞥了眼紙上的數字,心里就覺得好笑,貴妃娘娘這一輩子攢下的家底,怕是要全搭進去了。也就只有二皇子能這么容易被這小子忽悠。
“昭明玉書!一聲吼叫聲從長央宮傳出來“你這個逆子!”
陸南葉氣勢洶洶的拿著一柄長劍,直奔昭明玉書:“你可真是我親兒子,就這么坑我的,老娘好不容易才攢下這點家底,你一句話就全拿去補貼承天衛?你當我這錢是大風刮來的?要捐你怎不去找你父皇!”
昭明玉書慌忙后退半步“父皇那我哪敢去!”他小聲嘀咕著,然后臉上滿是諂媚的笑。
“母妃,您想想,這錢可不是隨便捐出去,那是給承天衛的,您就是長晟的功臣啊!到時候朝堂上的那些老糊涂都要夸您一句,更別說百姓了,您的賢名能傳遍整個長晟不好嗎?這可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陸南葉動作果然一頓,眼底的怒火漸漸褪去幾分。她盯著自己兒子看了一會,緩緩收了長劍,往旁邊一坐,朝他勾了勾手指,語氣緩和了些許:“你過來”
昭明玉書弓著身子小心翼翼湊過去,以為是他母妃被他說動了。可還沒等他站穩,耳朵傳來一陣鉆心的疼,陸南葉直接揪住他的耳朵。
“疼疼疼!母妃松手!耳朵要沒了!”昭明玉書疼得眼淚瞬間涌了上來,踮著腳直咧嘴,半邊臉都擰在了一起。
“幾句稱贊能當飯吃?能抵得過真金白銀?”陸南葉手上力道可是一點都沒松“上官宸前陣子還勸我再生一個,生什么生?再生個你這樣沒腦子的,早晚把我氣死!”
“我錯了!母妃我真錯了!”昭明玉書疼得直抽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陸南葉這才松開手。
他揉著自己通紅發燙的耳朵,眼淚還沒干“母妃,這事我都應下了,況且是父皇特意讓我跟著一塊去承天衛的。這才頭一件事我就半砸了,不得被人看扁?”
“你還用別人看扁?”陸南葉冷笑一聲,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腦子在出生的時候就被宮門夾了,早就是扁的”
“我可是您親兒子啊……”昭明玉書捂著耳朵,聲音小得像蚊子叫,滿是委屈。
“我還是你親娘呢!你就是這么坑你親娘的?”陸南葉叉著腰,語氣依舊不善,眼底卻悄悄松了些。
她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想讓我一個人掏光家底,門兒都沒有,但這錢,有別人出。”
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輕輕摸了摸昭明玉書的腦袋,指尖帶著幾分難得的溫和。
“玉書,記住了。下回再敢這么坑老娘,我就把你打得連你父皇都認不出來,滾吧!”
昭明玉書看著自家母妃那眼底藏不住的興奮,就知道他母妃有主意了,就是不知道這回要輪到哪個冤大頭倒霉。
“那兒子這就滾了。”他剛撐著膝蓋起身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又“噗通”一聲跪回原地,規規矩矩磕了個頭,“兒子給母妃請安,兒子告退。”
看著二皇子那一溜煙就跑了,春熙忍不住笑道:“娘娘,殿下其實挺孝順的,不管鬧得多兇,您怎么對殿下,殿下走的時候總不忘給您磕頭問安。”
陸南葉望著自己兒子離開的方向,嘴角帶著絲淺淺的笑意,語氣卻帶著幾分無奈:“這孩子,孝順是真孝順,就是這腦子……”
她輕輕嘆了口氣“我不求他將來能有多大出息,只求他能平平安安、順順當當過完這輩子,就夠了。先前那算命的大師說的話,你還記得嗎?他這哪點像個會長命的樣子。”
“娘娘!殿下肯定能長命百歲的,您別瞎想。
陸南葉聞言,眼底的憂色淡了些,緩緩站起身。春熙見狀,連忙上前穩穩扶住她的胳膊。
“走。”眼里閃著點興奮的光,拍了拍春熙的手:“春熙!我們找人要銀子去!”
聚凝和宮里,殿內早已坐滿了各宮妃嬪。都是規規矩矩地,目光落在最上面端坐的蘇清焰身上,聽她緩緩訓示著宮規事宜,每說一句,底下便響起一片低低的應和,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恭順乖巧的神色。
唯獨左下方的位置,空的格外扎眼。那是陸南葉的專屬席位,這宮里誰都知道,貴妃娘娘的位置,便是空著,也輪不到別人來坐。
就在蘇清焰還在說話,殿外突然傳來太監尖細卻洪亮的通傳:“貴妃娘娘到”
話音未落,門口便走進來一道身影,陸南葉左手扶著春熙的手腕,步子不快不慢,一點都不著急,反倒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灑脫。
除了上首穩坐的蘇清焰,殿內所有妃嬪見狀,都齊齊起身,行禮,聲音整齊:“臣妾(嬪妾)參見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都起來吧,各位妹妹不必多禮。”陸南葉語氣隨意的像是在自家宮里一樣,目光掃過眾人,并未多作停留。
隨即向蘇清焰草草行了個禮,不等蘇清焰開口示意免禮,她便直起身來,徑直走向那空置的席位坐下,神色自在得很。
蘇清焰看著她這副模樣,蘇清焰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試探:“貴妃今日倒是稀客,往日里,若非過了晌午,宮里可是難得見著貴妃的身影,今日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