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上臉上涂了兩坨腮紅,扎著小揪揪的炭治郎,還是挺驚悚的。
小忍在剛走上樓梯的時候,著實是被炭治郎嚇了一大跳。
“這都能賣出去,宇髓天元不會是威脅別人了吧。”小忍微皺眉頭,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晴人伸出指尖彈了彈徒弟腦門上的沖天辮:“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炭治郎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劍士摸了摸他的腦袋,把門關上了。
到了屋子里,或許是沒見過花魁的屋子長什么樣,小忍顯得十分好奇,這里轉轉那里瞅瞅。
看到鯉夏的一瞬間,晴人就認出了這個是當時在花魁道上,派頭很足的花魁。
“我是芝元雅也,”晴人面不改色的介紹道:“這是我的仆、仆人。”
“鯉夏。”花魁輕輕頷首,一瞥一笑自有風情。
“貿然到訪,好像讓你有些難辦。”
小忍在場,晴人再也演不出那種浪子的風騷感覺,只能帶著禮貌的點點頭:“小忍?”
“好了。”
亂竄的蝴蝶忍好好檢查了這個房間:“沒什么問題。”
鯉夏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出言打斷。
回頭看了看正襟危坐的二人,蝴蝶忍輕笑道:“怎么了?談話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晴人閉上眼睛,用感應力在這間屋子的周圍織出了一張細細的羅網。
即使不能有效的阻止惡鬼侵入,但是至少能保證他們的談話不會外泄。
這樣的對感應力的應用小技巧,還是他從淺草的愈史郎身上學來的。
在確保了安全的情況下,蝴蝶忍越過了鯉夏心中的安全距離,幾乎要把臉貼在花魁的臉上:“啊啦,你長得確實好美啊。”
若不是知道她是個女孩子,鯉夏保準會嚇一跳,然后斥她一聲登徒子。
可看到湊到自己面前的這張臉,平白無故的讓鯉夏想到了自己被賣到游屋之前,家里的年幼的妹妹。
可她們一點都不像,面前的這個富貴里長出來的孩子,和家里那個瘦瘦小小,現在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的妹妹,兩者差的那么多……
于是下意識的,鯉夏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晴人愣住了。
蝴蝶忍愣住了。
連一直圍觀笑話的彈幕都愣住了。
【啥意思啊?】
【不是,這什么意思啊,有沒有勞思解釋一下?】
【有沒有本子?】
【這不給走馬燈我都不敢猜這個劇情走向……】
【晴人:新晉純愛戰神】
【晴人:在走進來之前我以為被ntr的是小忍】
牛頭人竟是我自己?
晴人眨巴眨巴眼睛,甚至想來盤瓜子磕一磕。
蝴蝶忍“啊咧”了一聲,后撤一步,莫名的看著鯉夏懸浮在半空的手:“你在干什么?”
鯉夏收回手,溫和的笑了笑:“別擔心,我知道你是女孩兒。”
然后把臉轉向晴人:“想必雅也先生帶著女孩兒到這里來,不是為了尋歡作樂捉摸風月的。”
果然是游屋出來的花魁,就算表面上再怎么純良無害,也是人精一般的存在。
晴人微微瞇起眼睛,很干脆的回答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須磨?”花魁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裙擺。
“你知道多少?”
“一丁點兒。”她抬起頭來:“我知道須磨絕不是窮苦家庭的孩子,從小勞作長得繭子和從小習武長得繭子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而且那么柔軟的腰肢,就算是專門的舞姬都不曾擁有。”
“她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果然,這個女人的觀察力非常敏銳,估計潛入這里的炭治郎也早就被她發現了男兒身份。
晴人深吸一口氣——只能說幸虧她不是鬼,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都怪宇髄天元的破計劃!
“三天前。須磨留下了一本日記,里面講述了她是如何愛上一個男人,然后為他計劃周密的逃離游屋——但我覺得不可能,她不是會為男人那么瘋狂的人。”鯉夏輕輕搖頭。
晴人和小忍對視一眼,都理解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須磨會為男人癡狂,不過那個人只會是宇髄天元罷了。
“她逃走就逃走了?游屋難道沒有想過派人去找嗎?”
因為鯉夏的配合,晴人的態度好了很多,他給花魁倒了水,把杯子推到她面前:“至少會派打手去搜尋吧?”
“須磨失蹤后,鴇母的確派人去找了一通,但是連腳印都沒有她又能找到什么?”鯉夏又看了一眼蝴蝶忍:“于是草草宣布她逃走了,活未見人死未見尸,花街就是這樣,一個游女的性命還沒有一頭牛重要。”
沒有腳印……說明不了什么。
如果換做別人,可能可以確定惡鬼是在屋內襲擊的,而對于須磨這樣忍者出身的隊員來說,不留下腳印是他們的訓練要求。
“如果,真的有一個襲擊游女的惡魔的話,你覺得會存在于時任屋嗎?”晴人摩挲著下巴試探性的問道。
時間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現在三個隊員下落不明,說不定稍晚一步就會變成惡鬼的盤中餐。
他希望這個敏銳的姑娘能夠幫他們縮小范圍,至少縮小時任屋的范圍。
鯉夏沉吟著搖了搖頭:“不會。如果真的是被襲擊而不是逃走,時任屋消失的人并不算多。”
不管晴人問的是什么,鯉夏總會很認真的思考后回答,這讓小忍有些對她刮目相看了。
她原以為花街里的花魁個個都搔首弄姿,以勾搭男人為樂趣呢,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到這么一個邏輯思維一流的女子。
“你怎么什么都說啊。”
蝴蝶忍歪了歪頭:“花魁都是這么老實的嗎?”
【鯉夏只是善良而已hhhh】
【花魁都是這么老實嗎劃重點。】
【她只是把你當幼崽了小忍。】
好像也問不出什么結果了,也不知道宇髄天元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
晴人向鯉夏點頭:“聽說您要離開花街了?”
“或許。”
“或許?”
“本來已經確定離開了,可是被你們今晚這么一鬧……”鯉夏的嘴角揚起一個溫柔中略帶苦澀的笑。
“好像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