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速會變快,加速進入主線劇情——
“好久沒聽說過有新的十二鬼月出現了。”
又是一年盛夏,狹霧山的孩子們回到了山里,圍著篝火吃火鍋。
胃里被填滿,晴人、錆兔和義勇三個人坐在堂下聽夜晚的蟬鳴,自然而然的聊起了鬼殺隊的事情。
“是啊,轄區里可真安靜,安靜的我心發慌。”
錆兔對著坐在門口,腰背挺得筆直的鱗瀧左近次揚聲喊道:“老師,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前水柱扭過頭來,依舊戴著那張大天狗面具。
“如果能被人理解,那就不叫鬼了。”
錆兔輕笑著,伸手轉動面前的茶杯:“年中的柱合會議推遲了?”
“嗯,推遲了。主公生了病,前段時間好了些,天氣一熱又開始犯毛病了。”
晴人嘴里嚼著杏干,是炭治郎的妹妹禰豆子親手做的。六月份的黃杏果肉厚實,拌上蜜糖腌漬風干了半個月,上次去的時候這小丫頭抱了一大罐讓他帶回來。
晴人找了個小罐裝了些帶在身邊,沒事兒就摸一片出來嚼。
錆兔伸手去摸他的杏干罐,掏了兩片還想再掏,被晴人啪得一下打在手上。
“想吃?想吃讓你徒弟給你做。”晴人嬉笑著把罐子藏在身后。
錆兔年前剛收了兩個繼子,都是同一批選拔新晉的劍士。晴人見過,兩個水呼的大男孩兒,看著砍人可以,下廚挺難。
至于義勇……
義勇動了一下嘴:“我一個人很好。”
“嘚瑟什么,又不是你徒弟親手做的。”
“嘁……”晴人哼了一聲,余光注意到義勇的嘴又快速的鼓動一下,于是立刻伸手去摸身后的罐子……
“喂!富岡義勇!做水柱的意義就是偷吃同僚的杏干嗎!”
“還吃了那么多!”
“沒錯!”
三個年輕男人打鬧了一會兒,真菰側過頭笑話他們。
都是鬼殺隊的支柱了,竟然還能為一罐杏干打鬧起來。
鬧騰一會兒后,錆兔找補起剛才的話題:“主公大人的身體還好嗎?”
晴人想起自己上一次去總部還是新年的柱合會議,耀哉的身體還算不錯,突然病倒也在晴人的意料之外。
“我明天去看看他。”
鬼殺隊總部還是那幅安靜的氛圍,只是今天門口多了幾名醫者。
“美坂小姐?”晴人疑惑的出聲。
美坂美紀轉過頭來,頗有些驚喜的喊道:“晴人先生!”
“是主公生了什么病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醫者在這里?”晴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啊~沒有的事,只是主公大人召集我們來醫治一個受了重傷的孩子,年紀輕輕的孩子,流了很多血,費了很大力氣才保住他的性命呢。”
美坂美紀擺擺手:“主公的身體已經逐漸康復了,這兩天還能起身在院子里走動一圈呢。”
年輕女子的目光太過炙熱,讓晴人不自在的抿抿嘴唇:“那、那……我先告辭了,主公有事找我……”
“啊,好的!慢走啊晴人先生!”美坂美紀熱情的沖他擺擺手。
“撒謊。”耀哉絲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謊言:“整個鬼殺隊那么多的孩子里,只有你會拿我當借口。”
“我可不是你的孩子!”晴人厚著臉皮笑笑,看著緊閉的屋門,能嗅到濃濃的藥水味:“所以到底是誰受傷了?”
耀哉嘆了口氣,慢吞吞的站起身,推開了那間屋門。
那是一個留著黑色長發,發尾是綠色的少年。說是少年,看上去跟玄彌差不多大,臉上還是一團稚氣。
此時毫無生機的躺在床榻上,渾身裹滿了繃帶,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恐怕說他死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
天音跪坐在床榻便照料著少年,側身朝著晴人微微點頭。
“這是……”晴人遲疑的開口。
“我確實該為你介紹一下。”耀哉嘆了口氣回答道:“這是時透家的最后一個孩子,也是繼國家的最后一個后代,時透無一郎。”
繼國家……!
晴人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終于,在彈幕之外的地方聽到這個姓氏了!
“那是什么?”他連忙問道。
“你在鍛刀村,見過了鐵元川家流傳下來的那個緣一零號機關人偶了?”
“小鐵家的那個?”
“沒錯,繼國家的繼國緣一就是緣一零號的原型,他是一名生活在戰國時期的偉大劍士。他所發明的日之呼吸法是所有呼吸法的起始,憑借一人之力將整個鬼殺隊的實力提升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可惜自他身亡之后,鬼舞辻無慘和手下大肆屠戮,殺害了幾乎所有日之呼吸的傳人,這門最強大的呼吸法就失傳了。”
“就連他的后裔……”
耀哉嘆息著搖搖頭:“無一郎……曾經有一個哥哥有一郎,他們兄弟倆生活在八王子市景信山,以樵木為生。天音去拜訪過他們很多次,在接觸中得知,他們沒有傳承繼國緣一的呼吸法,連姓氏都更改了,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時透一脈才逃脫了鬼舞辻無慘的圍剿吧。”
日之呼吸……是最強的呼吸法!
晴人在心中不免想到了炭治郎。
他和繼國緣一到底是什么關系呢?僅僅是傳承了他的耳飾嗎?
耀哉沒有停下來接著說道:“有一郎一直很排斥天音的靠近,直到昨天我們才發現兄弟倆發生了意外……前一天一只鬼襲擊了他們,有一郎在襲擊中身亡了。
無一郎將惡鬼釘在了地上,直到太陽升起……”
耀哉憐愛的看了一眼一直處于昏迷中的無一郎,輕輕的嘆了口氣。
“時也命也,繼國的血脈是榮耀?亦或是永生都掙脫不開的牢籠?”
“你相信他會給鬼殺隊帶來希望?”
“我相信鬼殺隊里的每一個孩子,我相信他們都會給殺鬼事業帶來希望。包括你,晴人。”
耀哉的臉已經覆蓋了一半的瘢痕,看上去格外陰森可怖,可他的笑容卻依舊燦爛如春風。
“晴人,十年后,我們還能像這樣面面相對而坐嗎?或許會是我在墳墓里,你在墳墓外?”
“說不定我也在墳墓里呢?那我肯定要每天晚上撓著棺槨的木板,吵的周圍死人都睡不著覺哈哈哈……”
晴人抱臂靠在門框上,慢慢咧開嘴笑。
“呀嘞呀嘞,產屋敷耀哉,不要對我沒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