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聽說人跟丟了,得力助手還被對方打成了重傷,暴怒。
一桌菜被他掃在了地上,這還不解氣,想起這一個月東躲西藏的日子,又把桌子踹翻在地。
“我不是告訴你,只盯人,不要打草驚蛇,你為什么要自作主張?”鷹哥瞪著面前的人,沉著臉質問。
受傷的男子低著頭,聲音平平,“我跟蹤時被對方發現了,被堵在了巷子里。”
他看鷹哥陰沉著臉,勸了一句,“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想看你出事,收手吧,那女人碰不得。”
鷹哥頓了一下,掀了掀眼皮,“說說,怎么不能碰?難道是哪個大人物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是誰的女人,但能讓那么多高手保護,身份肯定不簡單。”
那男子停了停,又低聲道:“我和保護她的人交過手,看他們的招數,應該是部隊出來的。其中有一個特別厲害,那眼神和手法,就算不是兵王,也相差不遠。”
鷹哥瞇著眼沒說話,點了根煙,坐在那里吞云吐霧。
過了好一會,才揮了揮手,“你去休息吧,讓阿哲幫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內傷?”
那男子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就退了出去。
鷹哥躺在椅子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心里有些燥熱。
想起現在的處境,連個女人都不敢叫,狠狠的罵了句臟話。
解開腰帶,手伸了進去。
緊要關頭,他正瞇著眼幻想著那個身影,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他立刻睜開眼,床前竟站著一個穿黑色勁裝的男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鷹哥打了個冷顫,正準備拿槍,人就被控制住了。
那黑衣人動作快如閃電,捏住他頸部的大動脈,聲音冷的像冰。
“東躲西藏,像個陰溝的老鼠,就這點能耐?”
“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誰給你的膽子?”
沈占勛看他臉憋的通紅,戴著手套的手漸漸用力,等人要昏厥的前一刻,又松開了一些。
鷹哥剛吸了一口氣,大動脈又被掐住了。
他憋的頭暈,耳鳴,直翻白眼,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
突然間,聽到清脆的一聲響。
隨即,腿上傳來劇痛,讓他在瀕臨死亡的瞬間,又清醒過來。
可他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然后是另一條腿。
他知道,自己這雙腿怕是要廢了。
看著上方的男人,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表情,廢他雙腿的時候,輕松的就像敲一根竹竿。
鷹哥心里清楚,今天恐怕要喪命于這里了,也知道求饒沒用。
他想要個痛快,可這男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就這樣慢慢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時間漫長的仿佛過了一世紀,他突然聽到下面傳來打斗聲,心里升起一絲希望。
沈占勛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手上漸漸用力,直到人徹底的昏死過去,閃身出了門。
但他沒離開,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看到幾個人沖進鷹哥的房間,往床上連射幾槍,確定他已經死的透透的,才轉身離開。
沈占勛在黑暗中扯了扯唇角,從另一邊翻墻離開。
他和陸山川站在不遠處,看那處房子燃起熊熊大火,又聽到人喊:“我們是公安,都舉起手來,老實配合………”
兩人回到小洋樓,已經凌晨了。
沈占勛剛推開臥室的門,葉芳菲就坐了起來,床頭燈亮著,她手里還拿著一本書。
“怎么還沒睡?是在等我嗎?”沈占勛沒有洗澡,不敢抱她,站在床邊笑問。
葉芳菲先上下打量了他,沒看到有傷口,大松了口氣,“我害怕,睡不著。”
沈占勛快心疼死了,強忍著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溫柔的看著她,“不要怕,沒事了。我去洗個澡,馬上回來陪你。”
葉芳菲點點頭,“換洗衣服在浴室,你直接進去洗。”
“好,你快躺下。”
沈占勛速度很快,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干,就上床把人抱在懷里,手輕輕摸著她的肚子。
“小家伙有沒有鬧你?”
“沒有,可聽話了。剛發現時有點孕反,后來就沒有了,能吃能睡。連阿邦的媽媽都說,我是個有福氣的孕婦。”
葉芳菲臉貼在他胸前,雙手抱著他的腰,“你不是出任務去了嗎?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提前完成了。”沈占勛撫摸著她的秀發,“上次通電話,你說話含含糊糊的,我有些不放心。”
“任務完成后,就和首長申請了半個月的假期,沒回部隊,直接從京市飛了過來。”
葉芳菲道:“我怕你擔心,影響你出任務,所以沒敢告訴你。也沒想到那人如此不要臉。”
被一個變態虎覬覦,她也很害怕,有時候半夜都會嚇醒。
但那么多人都要依靠她拿主意,她只能強裝鎮定,想辦法解決。
現在沈占勛回來了,葉芳菲整個人都松了下來,也發現自己竟如此依賴他。
沈占勛沉默半響,“葉芳菲,以后有事不要瞞著我,在我心里,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好,知道了。”葉芳菲對他笑,又小聲的問:“怎么解決的?”
“被麻三的人干掉了。”沈占勛親吻她的唇,“不用害怕了,以后沒人再來騷擾你。”
葉芳菲挑眉看著他:“真的是麻三干的,你沒動手?”
“我從不干違法的事。”沈占勛一本正經的道。
看她一臉懷疑,低笑著把人抱在懷里,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很晚了,趕緊睡覺。”
葉芳菲咯咯咯的笑,在他懷里扭來扭去,發現他身體有了反應,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想了想,紅著臉在他耳邊說:“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醫生說可以……就是得溫柔一些。”
沈占勛一愣,笑著抱緊她,“不用,你都這樣了,我如果還想著那事,真是禽獸不如了。”
他說完,又咬了咬葉芳菲的耳朵,打趣,“當然,如果你想,我也非常樂意幫忙。”
“你給我滾。”葉芳菲臉色爆紅,惱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腳,“熄燈,睡覺。”
沈占勛悶聲笑,把燈關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一會兒,懷里的人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可他卻毫無睡意。
他上次和葉芳菲通電話,就知道這女人有事瞞著他。
他以為是生意上出了問題,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有人覬覦她,還是那么一個變態。
剛聽說的時候,沈占勛都不敢想。
如果不是穿著這身軍裝,他真想把那個人給碎尸萬段,丟到海里喂魚。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堅決的,準備重新規劃自己的事業。
他喜歡部隊,媳婦也不想他退,那就在部隊里繼續干。
但不能在西北待著了,他得想辦法離他媳婦近一點,要不然,出點事都鞭長莫及。
想著部隊那些復雜的關系,沈占勛喃喃自語。
如果他要求調離,老領導會希望他去哪個軍區呢?
東部?或者南部?
………
沈占勛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但他的生物鐘已經養成了習慣,早晨五點半就醒來了。
看著懷里的人還在沉睡,他也沒有起床,輕輕摸著她的腹部,靜靜的打量她。
葉芳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面前一個大腦袋。
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在那里蹭啊蹭,聲音嬌滴滴的:“我餓了。”
沈占勛低聲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攔腰把人抱起,去了洗手間。
幫她擠好牙膏,在旁邊看著她洗漱,還不忘開玩笑。
“媳婦,跟著你,我也是出息了,竟然都住上小洋樓了,臥室還帶著洗手間,這么好的日子,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啊。媳婦以后繼續努力,掙多多的錢,讓你男人過更好的日子。”
葉芳菲噗嗤一聲,嘴里的泡沫噴到了洗手臺上,“沈占勛,你是不是有病?在別人刷牙的時候逗人笑。”
沈占勛哈哈大笑,拿起洗手臺旁掛著的毛巾,擦拭鏡子上的牙膏泡泡。
“啊啊啊……混蛋,那是我的擦臉毛巾。”葉芳菲想揍他。
“啊,這是擦臉毛巾?”沈占勛驚訝的道:“你怎么用這個顏色?灰撲撲的?我還以為是擦腳的。”
他沒敢說的是,昨晚自己就是用這個擦的腳。
“就算是擦腳的,也不能用來擦玻璃呀。”葉芳菲氣的把毛巾甩到他臉上,“這個我不用了,給你擦臉。”
一大早,兩人就在洗漱間拌起嘴來。
下樓的時候,沈占勛都沒把人哄好。
葉芳菲不理他,直接去了飯廳。
沈占勛剛想追過去,發現好兄弟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他的眼神帶著調侃。
他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坐到他對面,“早啊。”
陸山川看了一下表,“快八點了,不算早。”
沈占勛“嘖”了一聲,正準備懟兄弟幾句出出氣,就聽到大門被推開了,阿邦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