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占勛立刻站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占勛哥,好消息。”
阿邦一臉興奮,來到客廳,才小聲的道:“昨天夜里,鷹哥被麻三的人殺了,中了好幾槍,聽說他的手下也被干掉好幾個,其余的有些跑了,有些被公安抓了。”
“這次,那混蛋徹底玩完了,手下也被一網(wǎng)打盡,竟敢騷擾我阿嫂,弄不死他。”
沈占勛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被仇家殺了,和你阿嫂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又不認(rèn)識他,以后這件事不準(zhǔn)再提。”
阿邦反應(yīng)過來,在嘴上拍了一下,“對對對,是我說錯了,他死就死,和我們有啥關(guān)系,我就在旁邊看看熱鬧。”
“臭小子,這不挺聰明的。”沈占勛哼笑,往沙發(fā)那邊抬了抬下巴,“過來坐,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這時,葉芳菲從廚房出來了,笑盈盈的道:“阿邦,你吃飯了嗎?程秀今早做的香菇肉包子,要不要嘗嘗?”
阿邦偷偷看了沈占勛一眼,見他沒了剛才的嚴(yán)肅,才笑嘻嘻的說:“阿嫂,我早晨吃了一份腸粉,沒吃飽,如果包子有多的,我還可以吃幾個。”
葉芳菲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笑著挑眉,“你很怕他?”
“沒有,占勛哥那么好,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會怕他?”阿邦趕緊解釋,恐怕未來的大舅哥不高興,遷怒他。
葉芳菲不相信,故意找他的茬,“那我讓你在這里吃飯,你干嘛偷看他?啥意思啊?難道你以為這個家是他做主?”
阿邦:“………阿嫂,我絕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他這下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委屈的想哭。
心想,我干嘛多此一舉的來這一趟?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
“真是個傻小子,他們倆和你開玩笑呢,這都看不出來。”陸山川放下報(bào)紙,笑著幫他解圍。
葉芳菲扶著餐桌哈哈大笑,沈占勛怕她閃著腰,在旁邊扶著她。
阿邦摸著頭嘿嘿一笑,就聽到程秀在廚房里喊:“開飯嘍,又香又軟的大肉包出鍋啦!”
葉芳菲看她把兩個蒸籠放在餐桌上,白胖的包子冒著熱氣,迫不及待的拿了一個,“好燙,好燙……”
沈占勛趕緊接過去,吹了吹,才放在她嘴邊,“吃吧。”
葉芳菲正準(zhǔn)備咬,看程秀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他們,才想起家里還有外人,臉紅到耳根,奪過沈占勛手里的包子,自己拿著吃。
沈占勛笑了笑,招呼眾人,“快來吃飯,等會咱們出去逛逛。”
程秀不光蒸了包子,還煮了粥,拌了小菜。
葉芳菲胃口很好,一連吃了三個肉包子,還喝了一碗粥,“程秀,你做的飯好好吃呀,特別合我的胃口。”
“芳菲姐,你喜歡吃就好。”程秀被夸了,很開心,又炫耀她昨天收到的紅包。
“昨天翠娟姐又給了我一個紅包,讓我好好照顧你,多做點(diǎn)你喜歡吃的菜,我不要,她非讓我拿著。”
沈占勛道:“給你就收下,不用客氣,以后好好照顧你芳菲姐。”
“哦,好的,謝謝東家的男人。”
阿邦和陸山川聽到她的稱呼,嘴里的粥差點(diǎn)噴出來。
葉芳菲更是差點(diǎn)笑岔氣。
沈占勛好氣又好笑,“喊什么東家男人,以后就跟著翠娟喊哥。”
程秀也覺得那稱呼怪別扭的,趕緊改了過來,“是,大哥。”
一頓早飯,吃的非常歡樂。
飯后,沈占勛把阿邦叫去小客廳,“你剛才說昨晚公安也去了,麻三的人有沒有被抓?”
阿邦興奮的點(diǎn)頭,“抓了四個,聽說還有一個小頭目,早晨我去了一趟碼頭,聽那邊的兄弟說,那個小頭目把麻三供了出來。”
“昨晚死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公安到處在找他,聽說他麻煩大了,就算這次僥幸逃脫,以后恐怕也不敢出現(xiàn)在花城。”
沈占勛點(diǎn)了下頭,叮囑他,“這段時間,沒事不要往碼頭上跑,讓暗處的兄弟留意著就是。”
“還有,這件事以后不準(zhǔn)再提,如果管不住嘴,我抽你。”沈占勛非常嚴(yán)肅的說。
“哥,我知道輕重,絕對不會透露一個字。”阿邦正色道,打算回去再叮囑一下阿城,讓他也管好嘴。
把正事聊完,阿邦坐在那里沒動,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但又不敢開口。
沈占勛瞄了他一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這里吞吞吐吐的。”
“占勛哥,我和翠娟的事,你表個態(tài)唄。”阿邦說:“你不開口,她都不敢答應(yīng)我的追求。”
“著什么急?”沈占勛不緊不慢的說:“翠娟才剛剛二十,還那么小,正是干事業(yè)的時候,談什么對象?”
“可我聽說,阿嫂十八歲就嫁給你了。”看沈占勛瞪他,阿邦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還是鼓足勇氣,為自己的幸福做爭取,“你和阿嫂都可以早婚,為啥我和翠娟不行?”
“臭小子,你打聽的倒清楚。”沈占勛笑罵,“少在這里啰嗦,趕緊回鋪?zhàn)痈苫睢!?/p>
“那我和翠娟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阿邦沒達(dá)到目的,賴在這里不走。
沈占勛被他這無賴樣氣笑了,站起來踹了他一腳,“你先回去,等我問問翠娟的意思。”
阿邦聽他終于松口了,狗腿的道:“哥,那我先走了,你可千萬別忘了問啊。”
然后又挨了一腳。
他揉了揉屁股,開心的走了。
沈占勛從小客廳出來,就葉芳菲一人在,正斜躺在沙發(fā)上看書。
“山川和程秀呢?”
葉芳菲懶洋洋的道:“程秀去買菜了,我不想跑,就讓陸哥跟她一起去了。”
沈占勛蹲在沙發(fā)旁,用臉蹭了蹭她的肚子,“是不是很累?”
“不累,就是不太想動,感覺懶懶的。”葉芳菲手放在他頭上,“對了,你這些戰(zhàn)友過來,我都還沒正式請他們吃飯,你安排一下,讓阿邦找個館子,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好,都聽我媳婦的。”沈占勛看今天天氣不錯,把她從沙發(fā)上拉起來,“別老躺著,我看后院挺寬敞的,我陪你走走。”
聽他提起后院,葉芳菲又開始告狀,“………你說爸是不是很過分?趁我不在,竟然偷挖我的地,占了我兩米的花園呢。”
沈占勛皺著眉道:“爸怎么能那么做?太過分了,別說你了,我聽了都很生氣。”
他又笑著出主意,“媳婦,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他種的菜挖了,種上你喜歡的花,他如果問,你就說我干的。”
“葉芳菲聽了立刻搖頭,還瞪他,“你咋那么不會過日子?爸種的那些菜都出苗了,再過段時間都可以吃了,怎么能挖掉?真會出餿主意。”
“媳婦批評的對,是我考慮不周。”沈占勛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和她道歉。
他就知道,葉芳菲這家伙就愛嘴上抱怨,心卻比誰都柔軟。
如果他真把后院那些菜給挖掉,這女人恐怕還要和他吵架。
沈占勛拉著她來到屋后,看著旁邊那塊空地,笑問道:“你準(zhǔn)備種什么花?我去幫你買。”
葉芳菲只往那邊看了一眼,說:“我還沒想好,阿邦說哪天空了帶我去花市逛一逛,選好看的買一些。”
她說完,就指著旁邊蓋著塑料袋的一個小棚子,“這里是爸撒的瓜苗,他和阿邦一起去買的,有好幾種呢,說夏天咱就有瓜吃了。”
沈占勛看她說的時候還咽了下口水,大樂。這是又想種花,又想吃瓜。
他笑問:“是不是饞了?有沒有什么想吃的?等會咱們?nèi)ベI。”
“我和程秀說了,讓她看到稀罕東西就帶些回來。”葉芳菲挽著他的胳膊,“廚房有阿邦拿的甘蔗和水果,味道可好了,等會你也嘗嘗。”
“好啊。”沈占勛側(cè)頭凝視著她。
眼神炙熱又溫柔,如春風(fēng)拂過心田,讓葉芳菲覺得寧靜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