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沈占勛,全身充滿了攻擊性,讓葉芳菲感覺到危險,看他越湊越近,雙手抓著被角,心口有些飄忽。
她無視那灼灼目光,情急之下去推他,無意中觸碰到他腰間結(jié)實的肌肉。
“還有什么事嗎?”她紅著臉問。
沈占勛見她這么緊張,有些好笑,不再逗她,“沒事,睡吧。”
他直起身,掀開自己的被子躺進去,然后側(cè)過身子看向她:“你招的工人全都是親戚,就不怕以后鬧矛盾,不好管理?”
葉芳菲看他又恢復(fù)成平時的模樣,人也放松下來,還難得和他開了句玩笑:“只要你位置坐的穩(wěn),什么事都和我一心,這些人誰敢在我面前出幺蛾子?”
沈占勛一愣,然后大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
毫不意外,手被拍了一下。
葉芳菲嬌嗔的瞪他,“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
聲音嬌嬌的,像撒嬌,身上有著一種女孩與年輕女人混合在一起的氣質(zhì)。
還有一雙能溺斃人甜蜜眼神,白皙的膚色,在昏黃的燈下,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沈占勛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壓下心底蠢蠢欲動的**,問對面的女孩,“什么事都不絕對,萬一有人不服從管理呢,你會顧念親情,還是會翻臉?”
“他們都不聽話了,我還顧念什么親情,拿著我的工資,敢和我對著干,我直接讓他滾蛋,才不管他是誰介紹進來的。”葉芳菲冷哼,“我又不是大善人,才不會養(yǎng)個祖宗。”
看著一秒變臉的人,沈占勛放下心來,有成算就好,這樣就不會被人用親情綁架。
沈占勛定定的看著她,心想,這女人不但聰明,還非常理智,如果做了讓她不開心的事,她恐怕會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留戀。
葉芳菲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挑眉問:“難道你認為我這么做不對嗎?”
沈占勛反應(yīng)過來,笑著搖頭,“我本來還擔心你會心軟,你能這么想,很好。”
“你給了他們機會,既然不珍惜,那是他們不識好歹,攆走就是,不用顧忌誰。”
“嗯,我也是這么想。”葉芳菲調(diào)皮的眨了下眼:“有了你的支持,我更沒什么擔心的了。”
“我在你心里這么重要了嗎?”沈占勛用手挑起她的一縷秀發(fā),似笑非笑的問。
葉芳菲不想在床上回答這么曖昧的問題,她用被子把頭蓋上,含含糊糊的說:“好困啊,我要睡了。”
沈占勛看著縮成一團的人,好氣又好笑,在她頭上揉了兩下,熄滅了電燈。
第二天一大早,沈占勛和葉來福就去了新買的那塊地。
今天要填魚塘,還要把老房子拆了,他們要在那里盯著。
沈占勛把這邊安排好,對岳父說:“爸,我去問一下材料什么時候能拉過來,這里就辛苦你了。”
“行,你去吧,這里我看著。”葉來福道。
沈占勛先去了一趟武裝部,他有一個兄弟退伍后被安排在這里,還有一個是前幾年回來認識的,他和葉芳菲結(jié)婚,這兩人還去喝了喜酒。
“臥槽!沈占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說話的人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剛從樓上下來,激動的就要捶他的肩膀。
沈占勛側(cè)了一下身子,躲過他的拳頭,笑罵:“你膽肥了,見面就動手,想挨揍是不是?”
劉文成趁其不備,又去抓他的胳膊,被沈占勛輕松的把手反剪在背后。
“哎呦,哎呦,沈營長,手下留情。”
沈占勛松開手,鄙視的“嘖”了聲:“這才退伍幾年,身手就退步成這樣了?”
“臥槽,你下手也太狠了。”劉文成揉了揉肩膀,笑著道:“回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好去接你。”
“不想耽誤你們工作。”
“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幾天了。”
沈占勛看他一臉不高興,又笑著解釋,“家里出了點事,要不早就過來找你們了。”
劉文成問:“什么事?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了。”沈占勛沒有多說,往樓上抬了抬下巴,“孫剛在不在?”
“一早就出去了,可能要下午才能回來。”劉文成怕他有急事,說:“用不用我叫人去喊他?”
“不用。”沈占勛笑著擺了擺手,“星期天中午想請兄弟們聚一聚,過來問一下你們幾個時間湊不湊空?”
“沈營長請客,就是結(jié)婚,我都得改日子。”劉文成夸張的說。
“滾蛋!”沈占勛輕踹了他一腳,“星期天中午十二點,我在人民路的國營飯店等你們,帶上家屬和孩子,大家伙熱鬧熱鬧。”
劉文成爽快的道。“好,上個星期去我老丈人那里,小舅子給了我兩瓶茅臺,到時候我?guī)稀!?/p>
“那可是好酒,讓你破費了。”
沈占勛和他客氣了幾句,看他手里拿著文件袋,恐怕是有事要辦,把自行車轉(zhuǎn)了個頭:“那你和孫剛說一聲,我就不等他了。”
“行,那星期天見。”
沈占勛從武裝部出來,又去了一趟房管所和市委。
既然要請客,肯定得正式過來邀請,就算是不拘小節(jié)的兄弟,禮節(jié)上也得做到位,這是沈占勛一貫的做人原則。
秦所長直說他太客氣,但被這樣重視,心里當然也是高興的,關(guān)心的問了一下蓋房子的進展,最后又親自把沈占勛送到門口,等人離開了才喜笑顏開的回去。
沈占勛去市委邀請他兄弟的時候,被宋紹光嘲笑了一頓,“你是不是閑的蛋疼?咱們之間還用這樣見外,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在家里多陪陪媳婦。”
沈占勛心說,我他媽不就是閑的蛋疼?回來那么幾天了,連媳婦的手都沒摸過幾次。
但這話爛在心里,他也不會說出來,不然得被兄弟們嘲笑一輩子。
他嘴毒的說:“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來請秦所長和東子的,請你只是順便。”
宋紹光:“………出門右拐,東子在四樓,慢走不送。”
“再見。”沈占勛擺了擺手,笑著出了他辦公室。
等到了四樓,他才知道被宋紹光耍了,東子出差還沒回來。
沈占勛面無表情的下樓,來到宋紹光的辦公室,二話不說踹了他一腳,在他罵罵咧咧的聲音中,笑著出了市委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