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又哭又笑,激動得要炸了。
洛珩并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高月在看獸印,他這些日子太過疲憊,剛才睡著了,只留了半個耳朵警醒著,留意高月那邊的動靜。
在聽到高月那聲壓抑的尖叫聲時驟然醒來。
然后他就非常驚恐地看到高月披散著頭發(fā)坐在床上,哈哈哈地紅著眼圈瘋笑。
“……你……怎么了?”他聲音都不敢放大了,極輕聲地詢問。
高月一腳踹在他身上。
肌肉邦邦硬,沒踹動。
于是她兩腿齊蹬,狠狠彈腿,終于成功把人給踹下床了。
洛珩:“?”
他以為她瘋了。
高月成功將人踹下床后,又開心地在床上打了個滾,笑著笑著又嗚嗚嗚哭幾聲,哭完又哈哈哈笑得很開心。
注意到洛珩驚恐的視線,她哈哈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不踹你了,上來吧,睡你的。”
洛珩:“……”
更害怕了。
他懷疑是那件事將高月刺激得太狠了,壓根不敢睡,連夜找了部落內(nèi)幾名最好看的未結(jié)侶雄性,讓這些人一起哄高月。
并且還允諾:“我立刻派人把逐風(fēng)和那個野豬找來,你想跟他們結(jié)侶就結(jié)侶,我不會再阻攔。”
高月給他一個白眼,讓他把這些雄性全部趕走。
洛珩:……完了,真的瘋了。
之前的幾天高月一直都面無表情的,神色淡漠如水,哪怕他把刀遞給她,讓她戳自己幾刀報仇也沒有反應(yīng),就只是淡漠諷刺地看著他。
然而現(xiàn)在她居然給了他一個白眼!
相比較洛珩的擔(dān)驚受怕,高月是真的巨開心,神經(jīng)亢奮到壓根睡不著。
于是爬起來找事做。
給自己找了個織襪子的活。
她讓外面輪值的獸人幫忙找來毛線,又讓人削了兩根長長的毛線針,開始坐在壁爐邊織襪子。
她的毛線水平不怎么樣,織了整整一夜,才織出好幾雙很不怎么樣的襪子,壓根沒有襪子形狀。
不過她已經(jīng)很滿意了,當(dāng)襪子不行,當(dāng)手套也是可以的嘛。
織到白天還是精神的要命,她就著晨光,在洛珩沒有注意時飛快撩起袖子看了眼小蛇印記,發(fā)現(xiàn)還是生機勃勃的黑色后,徹底放下了心,精神變得更亢奮。
洗漱完后,她精神百倍地出門了。
見到誰都笑一笑。
看到路過的巨化種都沖對方揮揮手笑笑。
笑容比早晨的陽光還要明媚。
墨琊還活著,并且似乎還晉階了,經(jīng)期的事情也有了穩(wěn)妥的解決方案,好消息連連。
于是她的理性也回來了。
她不打算跟洛珩解除伴侶關(guān)系了。
解除關(guān)系要砍手。
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的,她佩服自己是個狠人。
除了砍手這點她做不到之外,她還得為未來做打算。
洛珩是五階,是任何一個 獸世雌性都不會拒絕的強大戰(zhàn)力。萬一以后又碰到什么事了呢?難道又全靠墨琊。
當(dāng)然了,洛珩這種行為得狠狠教訓(xùn),讓他以后不敢再犯。
所以她故意不告訴他墨琊還活著的消息,并且任由自己外放出情緒,又哭又笑的,嚇得洛珩面色越來越白,以為她真的要瘋了。
高月把雪球豬從寄養(yǎng)人那里抱了回去,興致勃勃地親手做了一份湯。
里面熬了肉,添加了蔬菜,還有蛋花。
不加鹽的一份給雪球豬吃,加鹽的一份自己吃,當(dāng)作早餐,胃口非常好的全部喝完了。
雪球豬和斑馬是分開寄養(yǎng)的,斑馬也該要回來了,于是她又去了寄養(yǎng)斑馬的地方。
斑馬并不想回來。
這段時間它在銀狼部落過得是神仙般的日子。
大家都知道它是高月的坐騎,所以時不時就有未結(jié)侶的雄性獸人拿著好吃的來討好它,其他狼族也不敢嚇到它,常常順著它的脾氣讓著它。
于是這匹斑馬被慣得脾氣越來越大。
現(xiàn)在這匹慫慫的斑馬都不怕那些比它大好幾圈的巨狼了,沖著巨狼也敢撅蹄子,不高興就沖著狼撅蹄子耍狠。
并且它也不認高月了,只認這段時間飼養(yǎng)它的雄性獸人。
看到高月過來沖它招手時它還沖她噴響鼻,一副不屑的樣子,完全沒有過去的意思,只勉強甩了甩尾巴,算是打招呼。
然后立刻被那名雄性獸人扇了一個巴掌,扇得眼神瞬間變清澈。
高月看得好笑,走過去笑瞇瞇地揪過它的耳朵:
“長膽子了啊?”
斑馬不敢動了,任由她揪耳朵,眼睛瞅瞅飼養(yǎng)它的狼族獸人,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那名狼族獸人沒有看它,只恭敬地朝高月以及她身后的洛珩半跪行禮:“見過少主,少主夫人!”
斑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回去,徹底明白高月的地位,垂著尾巴,再不敢動彈了。
它乖乖站在原地,任由高月揪著它的鬃毛騎到它背上。
高月給了雄性獸人一小袋獸晶當(dāng)作報酬,然后騎著斑馬在部落里四處溜達。
騎得時候笑眼彎彎的。
還時不時仰天哈哈大笑。
笑得跟在后面的洛珩面如土色,確定高月是真的瘋了,恨不得回到那個和墨琊的決戰(zhàn)日,然后按死那個偷襲的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