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他們欺負了,這會兒見到這群孩子之后,寧寧立馬就朝著姜雨眠身后躲去。
嚇得根本不敢露面。
倆孩子跟著秦川從家屬院一路回到招待所,硬是憋著見到她之后,才開始哭唧唧。
這還是和秦川不熟悉,不確定他會不會堅定,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啊。
姜雨眠伸手揉了揉寧寧的小腦袋,“別怕,媽媽在呢,誰也不能欺負我們寧寧。”
安安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還在抹鼻涕的小男孩兒,“他推了寧寧。”
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
一群孩子被堵在這里,家長等不到孩子回去吃飯,自然會出來找。
然后幾個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姜雨眠揪著其中一個孩子的袖子。
“他才多大,你當娘的人了,怎么好意思欺負孩子的!”
一個穿著普通工人裝的軍屬,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作勢就要把孩子從姜雨眠手里搶走。
這邊的爭吵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很快,整個家屬院在家的人,都端著碗好奇的出來看。
“這是咋回事啊?”
“這不是秦團長媳婦兒嗎,這是跟孩子置什么氣啊!”
大家正七嘴八舌的時候,姜雨眠見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
“怎么,秦團長說的話,不管用?”
“一群孩子指著我家安安寧寧,罵他們是資本家的小崽子,我想知道,你們背地里是不是也這樣罵的?”
這……
大家直接傻眼了。
秦團長這媳婦兒表面看著文文靜靜的,跟個仙女兒一樣。
怎么做事,這么雷厲風行的,彪悍起來,還挺嚇人啊!
穿著工人裝的江念念見自家兒子被攥著,姜雨眠根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急得亂跺腳。
“那你也不能欺負我家孩子啊!”
姜雨眠直接厲聲回懟,“那他推我家寧寧的時候,你怎么不吱聲,什么意思,你們家只能打人不被打是不是!”
“今天我也把話撂這兒,我姜雨眠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有明事理的,已經沖過來,對著自家孩子屁股就是狠狠的幾巴掌。
“讓你們欺負弟弟妹妹,挨的輕!”
然后拽著孩子,就給姜雨眠賠不是。
“弟妹別生氣,我們在家沒說過這話,也沒教過孩子,你放心,我一定問清楚,這話他是從哪聽來的。”
畢竟都是軍屬,有不少軍屬,也是城里長大的,讀書有文化的。
不可能那么蠻不講理。
姜雨眠這么鬧一場,不就是想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鼓著,說她壞話嗎!
其實,他們不說。
姜雨眠也知道。
家屬院里,知道她身份的也沒幾個人。
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拉下水?
蘇枕月搬到家屬院這段時間,應該沒少被排擠吧!
這是想用她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呢!
要不然,姜雨眠實在是想不通,她這么做的目的。
有孩子挨了打,就哭著說了出來,“是,是王子越說的,嗚嗚,是王子越給我們糖吃,說不讓我們跟安安寧寧玩兒。”
姜雨眠不知道王子越是誰,問了一下才知道,是蘇枕月的兒子。
這下。
不少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有人也想到了,姜雨眠來家屬院第一天,蘇枕月就陰陽怪氣的嘲諷她是資本家大小姐。
找到根源了,這群孩子也不能輕易放過。
挨個過來給安安寧寧道歉之后,被自家家長揪著耳朵拽回去了。
那個用袖子抹鼻涕的小男孩兒,姜雨眠實在是有些嫌棄他,太埋汰了。
“你為什么要動手推寧寧?”
這孩子看起來都得有七八歲了,要只是孩子們之間正常的打鬧,姜雨眠也不會太在意。
可是,罵完之后動手?
那這就是帶著目的性了!
那孩子撇著嘴一個勁兒嗷嗷的哭,就是不說話,哭的姜雨眠只覺得頭疼。
江念念小心翼翼的湊過來,“那什么,弟妹,有話好好說,他還是個孩子。”
姜雨眠輕嗤了一聲,“孩子?那我家安安寧寧就是大人了!”
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念念身上,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卻也不舍得打罵自家兒子,這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啊。
“光宗,你,你快給妹妹說對不起。”
姜雨眠垂眸看了一眼,孫光宗臉上還有果糖留下的糖漬呢,看來是沒少吃啊。
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這可是在滬市供銷社買的。
“你告訴嬸嬸,你為什么要推妹妹。”
姜雨眠把奶糖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孫光宗立馬就止住了哭聲。
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說道,“是,是王子越說的,誰打他們一下,就再給一顆糖。”
姜雨眠迅速把奶糖收了起來,她可沒說要給他,別多想啊!
孫光宗眼睜睜的看著那顆大白兔奶糖,消失在了自己面前,急得哇哇大喊。
江念念作勢就要把孩子抱走,被姜雨眠攔了一下。
“別走,還沒道歉呢!”
被這么多人注視著,江念念無法,只好連聲道歉,姜雨眠這才放他們離開。
等他們走后,姜雨眠抓了把奶糖在手里,看向其他孩子們。
“你們愿意和弟弟妹妹們做朋友嗎?”
以后還要在家屬院里住很長一段時間,她不能鬧的太過分,讓安安寧寧交不到好朋友。
鬧這么一出。
也不過是讓大家知道,蘇枕月在背后搞鬼。
孩子們一人拿了一顆奶糖,又對安安寧寧說了對不起,還很鄭重的對她道歉“嬸嬸/阿姨,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說你是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家了。”
姜雨眠帶著孩子回到院門口,秦川帶著她們回去。
從食堂打的飯菜還在招待所呢。
回去的路上,姜雨眠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這下,大家都知道,她在背后干的那些事兒了。”
其實,讓大家知道還不是最主要的目的。
她是想借助家屬院里那些人的嘴,把這件事情,宣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