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盯著桌上那堆成山的賽德幣,又斜眼掃過林默連緊繃的側臉,突然嗤笑一聲:“行啊,看來你小子發了大財……有種!”他抬手沖莊家勾了勾手指,“開大小,讓這小子見識見識,他爹當年怎么輸的!”
煙味混著籌碼碰撞聲裹住賭場,弱化后:花襯衫的手指在桌下敲了敲,莊家眼神一飄,搖骰盅的動作慢了半拍,金屬碰撞聲里藏著股說不出的刻意——周圍熟客都懂,這是又要“做局”了。
“買定離手!”莊家搖著骰盅,金屬碰撞聲里藏著規律的輕響,那動靜聽著就不對勁,跟正常搖骰不一樣”;花襯衫立刻推了四萬賽德幣的籌碼到“大”區,周圍熟客也跟著押,沒人注意到林默連攥著口袋里指尖凝著金絲靈氣。
“就在莊家要掀盅的瞬間,林默連突然咳嗽了一聲——趁眾人目光偏移,他心念輕輕一動。
“開!”花襯衫催著,莊家掀開骰盅的剎那,手猛地頓住:“小?”花襯衫湊過來一看,眼睛瞪得溜圓:“不可能!”
他一把抓過骰子,指腹剛碰到就皺緊眉——這顆的重量不對,比之前商量好的輕了半截,臉色瞬間沉下來。莊家偷偷摸向桌下,指尖碰到冰涼的物件才松了口氣——原本備好的東西還在,可桌上怎么會混進顆“正常”的?他盯著花襯衫要吃人的眼神,后背瞬間冒了汗。兩人沒料到,林默連悄悄動了手腳,讓他們的老把戲徹底亂了套。
莊家看到“小”的點數,手都抖了——這結果跟之前算好的完全反了,更沒料到這毛頭小子真敢押4萬。花襯衫盯著桌上的籌碼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想找理由賴賬,可周圍賭徒都盯著呢,只能眼睜睜看著莊家把4萬本金和4萬獎金推到林默連面前。林默連把8萬籌碼攏到身前,指尖輕輕敲了敲,沒多說話,只往父親當年輸光家底的那張賭桌瞥了眼……”
賭場經理揣著兜走了過來,手指在籌碼堆上敲了敲:“小兄弟手氣不錯,要不要玩把大的?就玩‘賽德撲克’,一局定輸贏,你贏了,之前你爹欠的債一筆勾銷;輸了,這8萬留下,再欠我們5萬。”他身后的保鏢往兩側一站,堵死了主角的退路,顯然沒給拒絕的余地。
“好啊,你們有什么能耐就都使出來吧。”
『第二局…………』經理把賽德撲克的牌盒推到主角面前,眼神里藏著算計:“一局定輸贏,你爹的債和這8萬,全看這把”林默連接過牌,指尖悄悄凝著靈氣——他想在關鍵牌背面做標記,卻沒注意到經理沖荷官使了個眼色,荷官發牌時,故意把兩張廢牌(一張6、一張2)塞到他手里,還悄悄換了最上面的公共牌。
“下注!”經理率先推了5萬籌碼,桌面的公共牌已亮三張:10、J、Q,明顯朝著順子的方向走。花襯衫在旁邊起哄:“小子,不行就棄牌,別連你爹的債都還不清!”林默連盯著自己的底牌6和2,心一沉——他想給底牌換圖案,可手剛動,經理突然敲了敲桌子:“小兄弟,發牌時別碰牌背,規矩懂吧?”林默連觸碰不到牌,因為沒有靈氣標記,這一次失敗了………
荷官指尖一掀,第四張公共牌露出印著“K”的花色,眼瞅著順子就差最后一張A。經理把面前剩下的5萬籌碼“嘩啦”推到桌中央,下巴一抬:“全押!”周圍賭徒的目光“唰”地聚在林默連身上,他攥著底牌的指節泛白,掌心的汗都浸透了牌邊——再拖下去,這局就徹底輸了。
趁眾人視線都黏在公共牌的“K”上,他指尖那縷金絲靈氣悄然纏上底牌,剛把牌型順過來,經理突然拍桌:“開牌!”林默連手剛抬到一半,瞥見經理攤開的兩張A,心瞬間沉到了底——自己這手牌,根本沒法比。
“輸了吧?”經理指尖勾著籌碼堆的邊緣,正要往回攏,林默連猛地將底牌按在桌上,靈氣順著指縫竄向牌桌——剛才動的手腳瞬間收了回去,他盯著公共牌里的10、J、Q、K,眼底閃過一絲急色。
他深吸口氣,靈氣貼著桌面漫開,裹住那幾張公共牌。等林默連抬頭揚聲喊“等等”時,桌上的牌面已經變了模樣——四張印著“Q”的牌整整齊齊排著,荷官彎腰一看,腿肚子都軟了,聲音發顫:“不、不可能!我發的明明是10、J、Q、K啊……這怎么會?”
“公共牌有問題!”林默連聲音裹著刻意的驚惶,還往后退了半步,裝出被嚇到的樣子。周圍賭徒聞聲湊過來,伸著脖子瞅牌桌,議論聲瞬間冒了起來,荷官慌忙彎腰,手指剛碰到最邊上的Q,腿就軟得半蹲在地上,聲音發顫:“不可能!我發的明明是10、J、Q、K,怎么全成Q了?”他急得翻牌背,指尖都在抖。
經理猛地彈起身,探著身子盯著那四張牌,瞳孔縮成針尖:“不對!怎么都是黑桃Q?”燈光下牌背暗紋、邊緣切痕都像真的,可他清楚——一副撲克就一張黑桃Q,這三張根本沒法解釋!他按了按跳得發疼的太陽穴,指著牌桌逼問:“你小子是不是在牌上動手腳了?”周圍賭徒跟著附和,有人喊著要查牌,場面一下亂了。
賭場經理猛地砸向桌面————臉憋得像顆醬肘子,手指著桌上四張黑桃Q,聲音都在抖:“你小子跟我玩魔法呢?!一副牌里黑桃Q就一張,你……的給我干出四個黑挑Q?????“賭場經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
林默連內心慌著“完了………有點太激動了,弄過頭了…………要不帶著錢跑吧。”
“呃……要不再來一局?”
但此時樓下的爆炸聲突然炸響,震得吊燈晃得像要砸下來,賭場里的尖叫瞬間蓋過了籌碼滾落的聲響。經理剛掏出槍罵罵咧咧往門口沖,后腦勺突然被人抵住——槍響突然炸響,經理悶哼一聲倒在桌前,桌上的牌被濺上深色印記,周圍的尖叫瞬間蓋過了一切。
“是‘烏鴉’的人!”有人嘶吼著往桌下鉆,林默連還沒反應過來,兩個穿黑色作戰服的人已沖了進來,槍口直對著他————他慌忙往旁邊躲,子彈擦著胳膊打在賭桌上,木屑濺了滿臉。混亂中,一個黑衣人猛地抓住他的背包,兩人拉扯間,林默被拽得撞向落地窗——玻璃“嘩啦”碎成渣,他整個人從三樓翻了出去,身體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背包里的現金撒得像漫天紙片…………
林默連撐著地面起身時,手掌還在發麻,抬頭就看見賭場的招牌燒得只剩半塊,碎玻璃混著血跡鋪了滿地。他剛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女生拽著他就往巷子里跑,頭絲甩在他胳膊上,帶著股淡淡的硝煙味。
“林默連的目標只是報復這所賭館,讓他沒想到的是,想要報復這所賭館的,竟然另有其人!!”
林默連被拽著往前跑,腦子還沒從爆炸和槍擊的混亂里轉過來,只覺得手腕被攥得發緊——那只手纖細卻有力,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來,細嫩得像裹了層軟絨林默連的頭不停的轉向后方“啊………那么多錢……好可惜呀,哎!感覺這次恢復完后沒有以前那么難受了……是身體適應了嗎?但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暈……”
那位女子拽著林默連拐過三個街角,終于沖進了一棟廢棄樓區的停車庫——超大的空間里面停著一輛越野車,這車庫里面與外面的不同,嶄新的鐵皮,還有舒適的沙發,這肯定是有人居住的,毫無例外。
剛踏進車庫的光亮里,林默連的目光突然頓在女子身上——剛才在混亂中沒看清,此刻才發現她1米72的個子外面套著件蓬松的白色大衣,毛領沾著點外面的灰,卻依舊軟得像團云;原本被連帽衫遮住的頭發也露了出來,是極淺的白色,在LED燈下泛著細碎的光;最讓他意外的是她的眼睛,抬起頭時,淺藍色的瞳孔像浸在水里的玻璃珠,和剛才拽著他跑時的凌厲勁兒完全不同。
“看什么?”女子被他盯得挑眉,伸手拍了拍大衣上的灰,白色毛領晃了晃,“這大衣是防紅外掃描的,頭發……眼睛……天生的。”她說著轉身往操作臺走,白色大衣的下擺掃過干凈的地坪,留下道淺痕又很快消失,林默連才反應過來,剛才在賭場和巷子里看到的“黑色連帽衫”,不過是她掩人耳目的偽裝,眼前這副模樣,才更像她本來的樣子。
“林默連指尖還僵在半空,眉峰擰成了疙瘩,語氣里滿是茫然:“喂……你誰啊?”
女子臉上的急切瞬間凝固,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聲音陡然拔高:“你不是聯合組織的人?!就是這次任務專門來支援我們的。”
女子的目光突然釘在林默連指尖逸散的一縷淡金色靈氣上,瞳孔驟然收縮——不是聯合組織的??那這奇怪的靈氣可能來自“零熵”她沒再追問,右手腕一翻,三道銀芒便如毒蛇般射向林默連心口,動作快得只剩殘影:“既然是零熵的探子,就別想活著走!”
林默連只覺心口一寒,本能地側身避開,銀芒擦著他的衣襟釘進身后的墻里,竟“滋啦”冒出青煙。他剛想開口辯解,女子已欺身近前,短刀裹著刺骨的寒意揮砍向他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