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握著短刃的手越揮越快,寒光幾乎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可每一次刀刃即將觸到林默連衣襟時,總會像撞上無形的屏障般偏開半寸——有時是他腳下莫名錯開一步,有時是刀刃忽然差了幾尺之距,連她自己都覺出詭異,額角滲出冷汗:“你到底用了什么鬼把戲?!”
林默連自己也懵了,他只記得剛才情急之下,體內那股一直不受控的靈氣突然順著經脈涌到了四肢,像是本能地在替他避開危險,他甚至來不及看清對方的動作,身體已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林默連余光掃過女子身后的越野車,后車門沒關嚴,露出半截裹著黑布的尸袋,袋角還滲著未干的暗紅。他心頭猛地一沉,剛避開短刃的動作頓了頓,內心猜想著:“車里的尸袋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也是?……黑惡勢力?”
“竟然這樣…那我也該反擊了!”
[在這個時代,人們互相保持著警惕,沒人知道陌生的人是否是好壞……但這也是其中的一種保護,危險在不經意間凝視著人們……]
林默連不再躲閃,掌心驟然凝起一團淡金色靈氣——方才還零散游走的力量,此刻竟順著他的意念聚成了拳頭大小的光團。他側身避開女子刺來的短刃,同時將靈氣團狠狠打向對方手腕,只聽“當啷”一聲,短刃脫手飛出,插進旁邊的泥土里。
女子跌坐在地,本以為會傳來經脈劇痛,卻發現方才打斗時蹭破的手肘正泛著暖意,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她愣了愣,隨即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抬手拍了拍衣角的灰塵:“原來【零熵】的人還兼職‘活菩薩’?打了人還順帶療傷,是怕我死了沒人跟你說‘謝謝’?”
“林默連垂著的手還涼著,心里突然冒個念頭:經過那么多次的戰斗,剛才除了治愈,貌似感覺又誕生出了,新的某種東西…………”。
女子剛握住了刀柄,林默連突然抬了抬手,清脆的響指聲在空地里炸開。下一秒,她手中的短刃猛地震顫起來,刀刃上竟浮現出一層金色靈氣——正是方才林默連拍向她時殘留的靈力!!!
靈氣像活過來般纏上她的手指,不僅讓她握刀的手越來越麻,還順著刀柄往她手臂上爬,眼看就要封住她的經脈。女子驚得想撒手,卻發現手指像被粘在刀柄上,只能眼睜睜看著林默連緩步走近,內心里想著:“完了……早知道就不撿起這把刀了!!怎么辦?都怪我太輕敵了……難道真的要扛下這一擊!!!!??
當女子緊咬牙關,已做好硬扛的準備————可林默連卻沒再動手,只是從她身邊緩步走過,淡金色的靈氣隨著他的動作從刀柄上褪去,只留下一句輕得像嘆息的話:“你叫鄒蘭,是嗎?”
鄒蘭終于緩了過來——至于她的名字從未對外人提起,她轉頭看著林默連走向那袋滲血的尸袋,后背竟滲出一層冷汗,連聲音都發緊:“你……你為什么不向我攻擊??”
林默連用從鄒蘭手中奪過的刀,劃過尸袋的聲音刺耳又干脆。黑布被劃開一道口子,一顆蒼白的頭顱露了出來——那張臉,和他先前在街角墻面上看到的通緝令照片一模一樣,連眉骨處的刀疤都分毫不差。
他回頭看向僵在原地的鄒蘭,語氣緩和了些:“我沒猜錯的話,你一直在追查這些通緝犯,剛才———我看到車庫的那一邊墻上貼滿了通緝的人圖,不少照片上都畫了叉號,顯然是已經解決的目標。”他掂了掂手里的刀,眼神里沒了之前的冷意,“所以…………我覺得你并不是壞人,從剛剛的語氣,你應該是有組織的吧?”
鄒蘭“聽到后放下了戒備,“呃………算是個吧,話說你真的不在任何一邊嗎?”
林默連一臉詫異的說道:“我就是從一個貧困區出來的小子……本來我的目標,只是摧毀那家賭館,誰知道變成這樣了?”
誤會解開后,鄒蘭踢了踢腳邊的尸袋,語氣終于松快了些:“這車庫連通著前面的‘不仁酒館’,那是我們‘G聯合組織’的落腳點,平時看著是賣酒的,其實是用來盯梢和歇腳的地方,但話說回來,你一個從貧民窟里出來的……既然有這么強的實力!!”
“通常的靈氣一般都是白色的……你的居然是金色的!真是頭一回見。”
林默連靠在越野車上,指節因用力攥拳而泛白,掌心未散的淡金色靈氣微微發燙。他望著鄒蘭,聲音里裹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中恒】不能再被黑惡勢力繼續蔓延了,我不想看著這片凈土變成他們的死亡樂園——我想要推翻怨惡的源頭,做【中恒】的救世主。”
“所以…我林默連申請加入你所在的組織』”
鄒蘭難以置信的聽著…“開什么玩笑?……………我先說好,會死人的………很危險……雖然很感謝,但是…(看著林默連堅定的眼神)……算了,這不是我說了算的,跟我來吧,去酒館。”
門軸輕轉的瞬間,暖光裹著沉水香漫出來——青石板地面縫里嵌著細碎的青金石,被頭頂水晶燈折射出星子般的光,每塊石板邊緣都經手工打磨,摸不到半分毛糙。左手的吧臺并非黑石,而是整塊緬甸玉雕琢而成,臺面鋪著暗紋真絲絨布,三只描金琺瑯杯倒扣其上,杯腳還綴著小巧的珍珠流蘇。
掌柜身著月白錦袍戴著小墨鏡,正用鹿皮絨布細細擦拭一支銀質酒壺,壺身上鏨刻的纏枝蓮紋在光下流轉。墻角的座椅是酸枝木打造,椅墊鋪著蜀錦,連桌角都包著黃銅護角。方才那三個漢子的短打竟是暗紋提花錦緞,腰間鐵劍的劍鞘裹著鯊魚皮,劍穗是成色極好的南紅瑪瑙珠串,目光掃過兩人時,指尖還下意識攏了攏錦袍袖口。“丫頭,這小伙誰呀?該不會你有了吧?”
鄒蘭耳尖瞬間燒得發燙,攥著林默連袖口的手猛地收緊,指節泛白:“張掌柜你別胡說!他是……是我剛認識的朋友!”話音剛落,就覺林默連的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按了下,帶著安撫的力道
張掌柜的小墨鏡滑到鼻尖,露出底下那雙笑彎的眼睛,鹿皮布擦過銀壺纏枝蓮紋的動作沒停:“朋友?丫頭,這里的規矩你忘了嗎?怎么,難道這小伙有特別的本事?”他抬下巴朝林默連掃了眼——只見他忽然發現了什么。”
“哎呦,這小伙可能不簡單吶……你們應該是去找大姐頭吧?他在2樓呢,你們去吧”
鄒蘭攥著林默連袖口的手松了松,指尖還殘留著蜀錦椅墊的軟滑觸感,她抬眼望向樓梯口那盞懸著的琉璃燈,聲音壓得很輕:“看到了嗎?前方樓梯上去,大姐頭就在2樓。”
話落時,她往后退了半步,正好讓開通往樓梯的路,又補了句:“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張掌柜是自己人。”說罷,她轉身朝吧臺走了兩步,卻沒敢完全背對樓梯,只悄悄用眼角余光盯著林默連的背影。
鄒蘭見林默連上了樓梯之后,手杵著吧臺對著張掌柜說道”
“張掌柜的你發沒發現他有什么特別?”
張掌柜想了想,挪了挪他的墨鏡………不簡單吶,不簡單,我就說明吧,一般靈氣都是為白色,他那道金色的靈氣,我以前好像聽說過,幾百年前的著名的『半神』據說他的靈氣也是金色的,沒想到今天有幸看到了。
“我剛看到時,我很震驚————難道你說的是?200多年前『怨骸時代』的那個達到『半神』的強者??我奶奶曾經跟我講過,只有他的靈氣是金色的,聽說!!他擁有著克制萬物的力量!!…難道?他會有嗎?…鄒蘭好奇的說著”
林默連的指節剛觸到門板,門內就飄出半縷沉水香,混著兩道壓低的聲線——一道是大姐頭慣有的鋒芒,另一道,帶著點金屬摩擦般的冷硬,正說著“那枚碎片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指尖的余溫還貼在門板上,“咚——咚——咚”的回聲,屋內的死寂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下一秒,門軸“吱呀”輕轉,一道穿卡其色長款風衣內搭是黑色短款皮衣的身影先探了出來,手按在腰間佩刀上,微喇褲露出的黑絲與靴子形成精致穿搭。
目光掃過林默連“呃,我是郝琴雅,你是……?哦…想起來了,你是那位要加入【聯合組織】的吧????。”
林默連回應著“對,我想加入,只要能收留我就行………”
“進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資質,我先說好!!!干這行的,很危險———我先跟你講講這個組織為何而起的吧?但愿你不嫌我嘮叨……”
“7121年一位傳奇人物開辟了新的世界,可之后,出現了一個未知的神秘人組建的組織【零熵】,【首都】『寒賽得』當時正處于維修,他們趁亂奪權霸占了半個【中恒】占山為王,稱孤道寡,他們剛建立的時候,實力就已經很強了………
他們先是盯上了那些陣營…先是滅掉了,沒有家主『己死·恩德爾』支撐的【虹霞家族】又殲滅了聲稱為最強**的【人巔家族】緊接著…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強……有著召喚之祖稱號的【庸深】和詭異化身的【幽冥】也被他們通通打敗,他們掌控著大半個【中恒·城市】就連天盟組織第一宗門,也被打的茍延殘喘………最后隱姓埋名消失在人群中……隨著中恒越來越黑暗,并且,這個所謂組織的內部人員還有著非法買賣人的交易……讓【中恒】破敗不堪……
沒準他們下一個的目標,就是其他城市……可奇怪的是經過百年他沒有侵入其他的城市,更沒有想要稱霸整個【賽登歷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