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些了嗎?”樓敬淵站在二樓陽臺,從身后摟住南周。
男人輕柔的語氣如晚風低吟竄入她的耳內。
南周仰頭望天,輕輕頷首。
“你要是喜歡,以后天天給你放。”
“我不想上頭版頭條,你不是老對之遙他們說做人要低調?”
“那是他們,不是你。”
“我老婆,有資本高調。”
“雙標!”南周輕聲吐槽著。
樓先生笑意沛然。掐著南周的腰微微轉身。
煙花炸開的瞬間擒住她的唇瓣,又深又沉的吻了下去。
南周一邊回應他,一邊將目光落到玻璃倒影的煙花上。
“嘶————”
還沒來得及欣賞煙花盛開的姿態,樓敬淵咬住她的唇,緩慢的往后退了退:“專心點。”
人這一生,總會為了各種各樣的人或事。
十一點,云層撥開,露出半輪彎月。
山林里的風輕輕吹過,帶動樹枝輕輕的纏著。
婆娑的樹影一汪汪的蕩開。
南周如同即將渴死的魚被人從床上撈起來。
溫水的水落在她后背,洗刷著身體上殘留的汗漬..........
她困頓不已:“幾點了?”
“十一點五十七分。”
樓敬淵有個很好的習慣,每次問他時間,總是分分秒秒都報清楚。
一如他的人生,精準到細枝末節, 從不籠統概括。
“局長回來了嗎?”
“回了,已經到單位了。”
“我 想去書房。”
樓先生擦著她身子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你該睡覺了。”
“心里記掛著事兒,我睡不著。”
她等著南何被抓。
等著吳灣織的那張網破碎。
而這一切,都會在今晚發生,她怎么睡得著?
她等這一天等了這么久,怎么能睡著?
臥室里,南周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樓先生站在床沿望著她。
想說什么,但思及今晚對她的重要性,沒強求。
“我去客房?”
“就在這兒,瞇會也好,接了電話你隨時起來。”
“會吵到你。”
“你走了我會擔心,也睡不好。”
............
“腰都要斷了。”
警車停在院子里,開車的同事彎著腰推開車門下車。
揉著自己的陳年老腰開始唉聲嘆氣。
刑塵走過去攙了他一把:“一會兒去躺會兒。”
“刑塵,領導回來了,找你倆,快點。”
“唉————臥槽!刑塵你松開好歹跟我說聲啊,摔死我你當孤兒去。”
刑塵一心掛著這個案子,聽同事說領導回來了,著急忙慌奔向領導辦公室。
剛推門進去。
對方就將簽好名的文件遞給他:“抓緊時間。”
“是,領導。”
“連夜安排。”
刑塵一把薅住走到領導辦公室門口的同事,半托半架著人往辦公室去。
“唉————你倒是讓我喘口氣啊!”
“塵哥,查到南何正在往江城國際機場去,再不抓的話人估計就跑了。”
刑塵拿著東西準備走:“先去機場。”
“唉、有手續嗎?”
干他們這行的沒手續辦事兒,那可是要被收拾的。
刑塵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夾。
身后辦公室的幾個人一窩蜂的沖上來。
數輛警車呼嘯而去,直奔機場...........
凌晨十二點四十五分。
南何到機場t2航站樓,站在12號門附近等著柏蕊。
眼見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也沒見人。
正想拿出手機打電話。
四周五六雙漆黑的皮鞋出現在視線中。
他放下手機,緩緩抬眸望向來人。
目光跟刑塵對上時,有瞬間的心如死灰。
刑塵亮出證件跟文書:“南總,這是逮捕令,還得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南何望著來人,知道自己今天再無任何掙扎的可能,緩緩的垂手。
一點三十分,南何被人押回警局。
值班的同事打著哈欠從衛生間回來,乍見南何時,瞬間驚醒。
一點三十二分。
漆黑的臥室里,吳灣手機瘋狂震動。
她就著些許亮光摸起手機。
心里暗罵打擾她睡美容覺的人。
這些時日,她每天睡在辦公室,難得昨晚回家早睡,就為了明天的股東大會有精神跟他們斡旋。
結果沒想到,被人打擾。
電話接起,男人聲音在那側響起:“吳總不好了,南總被抓了。”
“你說什么?”吳灣瞬間瞌睡全無。
驚起坐在床上。
“你確定?”
“我確定,剛剛負責這個案子的刑警押著南總進警局。”
“你...............”啪、電話被中斷。
值班同事回眸望向身后的人時,瞳孔敘然放大,結結巴巴開口:“塵.........塵哥。”
“我得喊你哥,難怪最近我查出點什么東西就有人去截胡,原來問題出在你這兒啊!”
“我拿你當同事你拿我當日本人整?知不知道我們好幾次險些喪命?”
“不........不是,誤會,誤會。”
“跟領導說去吧!”刑塵提著他的衣領將人丟進領導辦公室,連帶著手機一起拍在了桌面上。
將事情前因后果說了一番就走了。
轉身審南何去了。
凌晨一點二十五分。
南周迷迷糊糊窩在樓敬淵懷里睡了近兩個小時。
一場夢剛過半,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讓她瞬間驚醒.........
樓先生潛意識里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寬厚的掌心摸著她得頭發。
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嚇著了?”
“沒有,我先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