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么了?”
公寓里,南月聽到聲音急急忙忙尋出來。
見吳灣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準備出門。
“你爸被警方帶走了。”
南月瞬間驚慌:“怎么會這么突然?”
“一定有人在搞幺蛾子,我先去公司,你盯著媒體那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事情捅出去。”
南月照做。
吳灣慌張的帶著律師出現在警局。
向來在媒體跟前精致形象的人難得今天這么不修邊幅的出現在公眾視野里。
警局辦公室里。
吳灣咄咄逼人:“為什么會抓走我丈夫?”
“有事情需要配合調查。”
“配合調查不能明天白天嗎?非得連夜將人帶過來?”
“事出緊急,南先生去機場,我們擔心人跑了。”
吳灣怒喝:“你們就想用一句擔心來解釋這一切?”
刑塵聽見吳灣暴怒的語氣,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姿態給人一種他不準備回應這個問題的冷肅。
身旁的律師按了按吳灣的掌心。
望向刑塵:“那是不是該告訴我們,我的當事人犯了什么事兒?”
刑塵:“無可奉告。”
“你是律師,應該清楚出了逮捕令意味著什么。”
“回去等通知吧!”
刑塵推開椅子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想起什么,緩緩轉身望向吳灣:“吳總是權貴,自然可以花錢讓人對你唯首是瞻,但你怎么能確定,對你唯首是瞻的人只對你一個人唯首是瞻呢?”
吳灣作惡抬頭。
聯想起那通被匆忙掛斷的電話。
落在桌面上的手狠狠的握成拳。
刑塵回辦公室時,掛在唇邊的笑意深了又深。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同事收了別人的錢當了內應,好幾次險些讓他命喪黃泉,他也沒必要留著人家。
自己動手解決一個人還挺難。
但若是借刀殺人呢?
他們手中沾了這么多人的鮮血, 應該不介意再多一個。
“審出來了嗎?”
“沒有,什么都沒說,”同事有些沮喪的拉開椅子坐下去:“你說他們這群資本家,心理素質怎么這么強大?”
“問了半天,屁都不放一個。”
“先寫會兒,”刑塵拿了瓶水擰開遞給同事。
后者接過喝了一口,輕輕挑了挑下巴:“他怎么樣啊?”
刑塵知道他說的是通風報信的那位,聳了聳肩:“交給領導了,怎么處罰是領導的事兒了。”
“可得摁死啊!不然輕飄飄的帶過,讓他回來反咬我們一口,我們得多糟心啊!本來刑事案件就比較危險,外患得防著還得防著內憂?”
刑塵沒直接回應,反倒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歇會兒。”
同事見他不接話,也沒多說。
喝了點水,四個椅子一架,外套往頭上一丟準備睡會兒。
南氏集團頂樓。
吳灣氣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走動:“為什么?不是說這個案子一直沒動靜嗎?怎么好端端的 突然就抓人了?”
集團律師垮著臉也很無奈:“聽說證據早就齊了,但是因為領導一直在港城開會,逮捕令又需要領導簽字,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你是想告訴我,領導偏偏就好巧不巧的,今夜回來了?”
律師沉沉點頭,不敢看吳灣:“是。”
“你就是這么給我辦事的?但凡他今晚沒回江城,但凡他明天回來,但凡南何能出席明天的董事會,都是另一番景象。”
“明天上午九點董事會就要召開了,南何現在被抓進去了,你讓我如何召開這個董事會?”
權利沒有直接遞延到她手中來。
等在身后虎視眈眈的南周極有可能會翻身而上。
倒是公司執行總裁的位置是誰都不好說。
這段時日,外界風言風語,傳言南何的事情是她一手操辦的。
到頭來,要是讓南周坐上了執行總裁的位置,那就相當于鍋是她背的,好處卻是南周拿的。
她忙活一切給別人做嫁衣?
休想!
休想!
“眼下比較好的情況是之前我們跟南總科普過如何應對警方的盤問,這件事情不會牽扯到公司上。”
吳灣一聽這話,心跳瞬間加速。
如果公司在她手上,一切都好說。
如果公司不在她手上。
那他們豈不是白忙活這一切?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揮了揮手讓律師出去:“你去盯著警局那邊的情況,一有動靜立馬就告知我。”
人一走,吳灣立馬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你盯著公司的各個路口,切記,不能讓南周出現在明天的董事會上,無論如何.........都不許!”
“只要這個事情能辦成,五千萬。”
“如果你能殺了她,我在額外多加三千萬。”
吳灣收了電話,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凌晨兩點二十五分。
距離董事會不到七個小時。
警察為什么會突然抓走南何,且還是在機場抓住?
他想跑?還是別有打算?
吳灣都不得知。
眼前,她最需要解決的是南周,一定不能讓南周出現在明天的董事會上。
............
凌晨三點四十五分。
南周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驚顫中正準備醒來,電話聲被掐斷。
樓敬淵半側身擁著她,臉上的驚慌與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他一手拿著被掛斷的電話,一手落在她后背輕緩的撫摸著,哄著她繼續睡。
眼見人沒有醒來的趨勢,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床。
關上臥室和起居室的門進了書房才回了這通電話過去。
“老太爺摔了,爸讓你們趕緊回來。”
“怎么回事?”樓敬淵心里一驚,拿著電話往二樓走廊盡頭走去,敲響了樓遇的房門。
“夜里起來上衛生間摔了,大家現在都往醫院趕,你們也盡快。”
“情況不好?”
“快九十歲了,能好到哪里去,家里人都很擔心有意外情況發生,速回。”
“小叔,怎么了?”樓遇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時,有些懵圈。
“換衣服,回港城,太爺摔了,你爺爺讓我們回去 。”
半夜,樓之遙換好衣服,人還沒清醒就被拎到樓下。
“小叔,小嬸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