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元悍卒 第三十四章 士兵勤修煉，戰力略提升

第三十四章 士兵勤修煉，戰力略提升

第一節 晨練聞雞

山澗的第一縷晨光剛漫過竹梢，青狼幼崽已經對著洞口的方向低吼起來。不是預警，是帶著規律的輕吠 —— 這小家伙最近總跟著弟兄們一起作息，把小兵的竹哨聲當成了起床號，此刻正用鼻尖蹭著小兵的腳踝，催促他趕緊起身。

“知道了知道了?！?小兵揉著眼睛坐起來，懷里的藤甲還帶著體溫。這孩子的 “虛步亮掌” 已經練得有模有樣，昨晚特意把藤甲穿在身上睡覺，說要適應重量，現在甲片上還沾著幾根干草，是從石床上蹭的。

山洞外的空地上，李山已經開始練 “弓步沖拳”。拳風帶著靈力的爆響，在晨霧里打出道道殘影，石板上 “鐵骨功基礎十二式” 的字跡被震得簌簌掉灰，卻依舊立在石墩上，像塊不會動搖的界碑。他的護心鏡上多了道新的劃痕，是昨天練拳時不小心撞在巖壁上留下的，卻被他擦得發亮，說要留著當紀念。

“李隊正，等等我！” 趙虎拄著拐杖從山洞里出來，受傷的腿雖然還不能完全用力，卻比之前穩了許多。他把拐杖靠在石板旁，扎起馬步時，靈力順著脊椎緩緩流轉，皮膚表面泛起淡淡的白芒 —— 這是 “馬步穩身” 練到一定程度才有的跡象，能在不動時滋養筋骨。

朱天林站在澗邊的巖石上，看著弟兄們陸續走出山洞。十幾個漢子自動分成幾隊，練拳的、練槍的、練箭的，各有各的章法，卻都朝著石板上的口訣看齊。弓箭手把鐵簇箭搭在弦上，對著遠處的樹干練習瞄準，箭桿上的野菊花瓣在晨光里輕輕晃動，是民婦幫他綁的，說能帶來好運氣。

“朱什長，你看這個！” 小兵突然大喊一聲，從懷里掏出個用藤條編的小玩意兒 —— 是個迷你版的 “虛步亮掌” 小人，藤條的關節能活動，顯然是他昨晚借著篝火的光編的，“我把每個動作都編出來了，練的時候忘了就看看這個。”

朱天林接過藤條小人，指尖在活動的關節上輕輕碰了碰。靈力感知 “看” 到小兵的靈力比三天前凝實了許多，像條剛匯入澗水的支流，雖然細小，卻帶著鮮活的勢頭。他把小人還給小兵：“編得好。今天咱們加個新練法 —— 把鐵骨功和兵器結合起來，李隊正用槍時試試把靈力聚在槍尖，弓箭手拉弓時讓靈力順著手臂走，能穩準頭?！?/p>

李山立刻舉槍試過。槍尖在晨光里劃出道銀線，靈力順著槍桿凝聚在尖端，竟在樹干上留下個比之前深半寸的槍眼！他的眼睛瞬間亮了，槍桿在手里轉了個圈，槍纓的紅綢在晨霧里甩出漂亮的弧線：“真管用！這要是扎在元軍身上，保管能刺穿他們的甲胄！”

弟兄們的興致頓時更高了。弓箭手拉弓時，靈力順著弓弦輕輕震顫，鐵簇箭帶著破空的銳響，精準地射中了樹干上的野果，果肉濺開的瞬間，引來幾只山雀撲棱棱飛起；趙虎雖然還不能用槍，卻用斷劍比劃著，靈力順著劍刃流轉，在空氣中劃出淡淡的白痕；連最沉默的老弟兄都撿起塊石子，用新學的 “彈指” 手法彈出，石子竟像箭似的釘進了樹干的縫隙。

山洞前的空地上，漸漸響起整齊的呼喝聲。“弓步沖拳” 的爆響、“虛步亮掌” 的輕喝、弓弦震顫的銳響混在一起，像支雜亂卻充滿力量的歌謠，驚得澗邊的水鳥都撲棱棱飛向天空，卻又在不遠處落下，顯然是聽慣了這聲音，知道沒有危險。

文相坐在石凳上，手里的竹簡上添了新的批注：“李山槍尖靈力凝聚度提升 15%”“弓箭手箭速提升 10%”“小兵步法靈活度提升 20%”。老大人的手指在 “團隊配合” 幾個字上反復摩挲，突然對身邊的民婦說：“你看他們現在，不用喊口令，練拳時都能錯開位置，不會互相碰撞 —— 這就是默契，比單純的力氣增長更重要。”

民婦正給孩子喂野果粥，聞言往空地望了一眼，突然笑了：“就像咱們縫藤甲，甲片要一片壓一片才結實，他們練拳也是一個理?！?她指了指李山和趙虎，“李隊正的拳猛，趙隊正的步穩，合在一起才好看?！?/p>

朱天林望著弟兄們的身影，突然覺得石板上的小人活了過來。不再是僵硬的筆畫，而是有了靈力流動的軌跡 —— 李山的靈力像奔涌的澗水，趙虎的像沉穩的巖石，小兵的像剛抽芽的新竹，各有各的姿態，卻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生長。

日頭升到竹梢時，弟兄們才停下來休息。李山的槍尖上沾著片樹葉，是剛才練槍時特意挑的，說要試試靈力的控制；弓箭手的箭囊里多了支新箭，箭桿上刻著道淺痕，是他自己做的記號，說射中目標十次就刻一道；連趙虎都能不用拐杖，慢慢走完從空地到澗邊的路，雖然額角滲著汗，卻笑得格外用力。

“朱什長，你看！” 小兵突然從懷里掏出塊磨得光滑的石子，用 “彈指” 手法彈出，石子竟精準地打中了三丈外的野果，果肉濺落在石板上，“我能打中了！”

朱天林看著滾落的野果，突然覺得這晨練不再是簡單的修煉。弟兄們練的不只是力氣，是信心，是希望，是在絕境里也能挺直腰桿的底氣 —— 就像這山澗的水，哪怕遇到巖石阻擋，也能找到縫隙繼續向前。

第二節 試練顯功

午后的陽光透過竹隙，在空地上織成金色的網。朱天林把弟兄們分成兩隊，李山帶三人組成 “攻方”，趙虎帶三人組成 “守方”，在空地中央用藤條圍出個簡易的 “糧倉”，里面放著幾個裝滿野果的陶罐，算是模擬黑風口的糧草。

“半個時辰，攻方要奪下陶罐，守方要守住?！?朱天林站在石板旁，長柄刀斜插在地上，“只能用木刀木槍，點到為止 —— 主要看你們的煉體功練得怎么樣，能不能把靈力用在實戰里。”

李山立刻握緊木槍，槍桿在手里轉了個圈，槍尖的靈力凝聚成淡淡的光點：“趙虎，你可別放水！昨天你‘馬步穩身’能堅持兩炷香，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沖開你的防線?！?/p>

趙虎把木刀別在腰間，指揮著守方弟兄在 “糧倉” 周圍站定：“放心，我讓小兵守左側，他步法靈；老弟兄守右側，他力氣沉；我守正面 —— 保證讓你知道什么叫‘穩如泰山’。”

弓箭手和文相坐在石凳上當裁判，青狼幼崽蹲在旁邊，尾巴搖得像面小旗子，顯然也看得興致勃勃。民婦抱著孩子站在洞口，手里還攥著剛縫好的藤甲，說誰贏了就給誰戴上 —— 雖然只是塊簡單的護肩，卻被她繡上了朵野菊花，看著格外精神。

“開始！” 朱天林的話音剛落，李山已經帶著攻方沖了出去。他沒有直接攻正面，而是朝著小兵守的左側撲去，木槍帶著 “弓步沖拳” 的靈力，槍尖劃出道銀線，顯然是想先突破薄弱點。

小兵卻比他想象中靈活。這孩子借著 “虛步亮掌” 的步法，身體像片落葉般向側面滑出半尺，剛好避開槍尖，同時用木刀輕輕一挑，竟把李山的槍桿挑得偏了方向。雖然力量不足，卻把煉體功的靈活用得恰到好處。

“好！” 空地上響起喝彩聲。李山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這小柴火棍還挺能躲！” 他調整姿勢，槍尖的靈力重新凝聚，這次不再硬沖，而是用槍桿橫掃，逼得小兵不得不后退。

就在這剎那的空檔，攻方的另一個弟兄突然從右側沖出，木刀對著老弟兄砍去。老弟兄卻沒躲，扎著馬步硬生生接了這刀，木刀撞在他的藤甲上，發出 “咚” 的悶響，他卻紋絲不動 —— 這是 “馬步穩身” 練出的硬功，能在受力時把靈力聚在被攻擊的位置。

朱天林的靈力感知掃過戰場，心里暗暗點頭。李山的槍尖靈力比之前凝聚，出槍速度快了近兩成；趙虎守在正面，雖然沒怎么動，靈力卻像張鋪開的網，隨時能支援兩側；連小兵都能在后退時找準時機反擊，不再是只會躲閃的新手。

“該我了！” 趙虎突然低喝一聲，守方的陣型瞬間變化。小兵繞到攻方身后，用 “虛步” 的靈活騷擾；老弟兄正面頂住，用 “馬步” 的沉穩牽制；趙虎自己則像塊突然滾動的巖石，木刀帶著靈力的勁風，砍向李山的側腰 —— 這是他新練的 “轉身劈刀”，把 “馬步穩身” 的靈力突然轉到手臂，爆發力比之前強了許多。

李山沒想到他會主動出擊，急忙收槍格擋。木槍和木刀碰撞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趙虎的靈力里多了股韌勁，不像之前那樣只守不攻，竟把他的槍桿震得微微發麻。

“你這力氣……” 李山的眼睛亮了，“練‘馬步’還能練出劈刀的勁？”

“朱什長說的，靈力要活?！?趙虎的額角滲著汗，卻笑得很得意，“光會站著沒用，得能守能攻 —— 就像這山澗的石頭，既能擋水，也能滾下去砸魚?！?/p>

空地上的攻防越來越激烈。攻方想突破，守方想固守，木槍木刀碰撞的脆響里，能聽到靈力流動的輕響 —— 李山的槍尖始終凝聚著光點，趙虎的刀刃裹著淡淡的白芒，連小兵的木刀上都有了層極薄的靈力，像層透明的鎧甲。

半個時辰快到時，李山突然改變戰術。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趙虎的木刀砍向自己的左肩，同時借著轉身的力道，槍尖像條靈活的蛇，繞過守方的防線，精準地挑中了 “糧倉” 里的陶罐！

“贏了！” 攻方的弟兄們頓時歡呼起來。李山卻沒立刻收回槍，反而對著趙虎拱了拱手：“要不是你腿傷沒好透，剛才那刀肯定能攔住我。”

趙虎笑著擺擺手，用袖子擦了擦汗：“愿賭服輸。不過你也別得意 —— 等我‘獨立挑掌’能堅持一炷香，下次肯定贏你?！?/p>

文相在竹簡上寫下 “攻方勝”，卻在后面添了行小字：“守方靈力運用更靈活”。老大人把竹簡遞給朱天林：“你看，李山的力量見長，趙虎的技巧進步，小兵的靈活度也夠 —— 這就是勤練的好處，不是某個人強，是每個人都在往前趕?！?/p>

朱天林看著弟兄們互相拍打肩膀，有的在討論剛才的招式，有的在檢查藤甲上的劃痕，突然覺得這試練比單純的練拳更有用。他們不僅在練戰力，更在練配合，知道什么時候該沖，什么時候該守，什么時候該互相掩護 —— 就像山澗的水和石頭，缺了誰都不行。

傍晚的霞光里，弟兄們又開始了例行的修煉。李山的槍尖在夕陽里劃出金紅的弧線，趙虎的馬步穩如磐石，小兵的身影在光影里跳躍，石板上的 “鐵骨功基礎十二式” 被夕陽鍍上了層金邊，像塊被點燃的令牌。

朱天林靠在澗邊的巖石上，長柄刀的紅光在霞光里若隱若現。他知道這只是戰力的初步提升，離真正戰勝元軍還有距離，黑風口的糧倉之戰也必然兇險。但看著空地上勤奮修煉的身影，聽著拳風槍影里的呼喝，突然覺得心里踏實得很。

就像這鐵骨功的修煉，沒有捷徑，只有日復一日的堅持。弟兄們的戰力提升，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奇跡，是每個清晨的汗水，每個午后的切磋，每個傍晚的復盤 ——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終有一天能像這山澗的水，匯聚成能沖開一切阻礙的力量。

青狼幼崽突然對著黑風口的方向低吼一聲，尾巴高高豎起。朱天林的靈力感知順著那個方向延伸，能 “看” 到弟兄們的靈氣波動像片燃燒的光，正緩緩向黑風口的方向靠近 —— 那是即將出鞘的鋒芒，帶著勤修苦練的力量，準備迎接真正的戰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