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鯢露出一抹嬌羞之色,移開視線,但美目卻忍不住的向許青看去,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嬌羞姿態。
“千金易得,知己難尋。若是能夠與夫人單獨相處談心,縱使讓我斷手斷腳又如何?”
許青的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樣,各種情話那是張嘴就來,雖然知道這樣的話對驚鯢沒有任何作用,也無法打動對方那顆冰冷的心。
但師太也怕大師纏,驚鯢也是人,并非是真正的斷絕了七情六欲,只要時間長了,冰山他都能給焐熱了。
驚鯢對于許青的情話自然沒有什么感觸,但該做出的樣子還是要做的,臉上的嬌羞更甚,將手抽回,低聲說道
“哪有人詛咒自己的,太醫令可要多注意安全?!?/p>
“一定一定,時間不早了我便告辭了,等到換藥再來找您?!痹S青起身說道。
“您慢走?!斌@鯢起身便要去送一送許青。
“夫人留步,夜涼多風,您衣著單薄,不必相送。”
許青對著驚鯢微微拱手,便朝著外面走去,今夜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留下反倒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驚鯢微微點頭,目送著許青離開,她也明白循序漸進的道理,如果一直給許青灌輸對韓國失望的想法,反而會適得其反。
等到許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后,驚鯢臉上的嬌媚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
驚鯢將手捂在胸口,按壓出一個夸張的弧度出來,冷漠的眸子之中滿是不解。
“那是你本應該擁有的東西。”
一道輕柔的聲音在驚鯢耳邊響起。
驚鯢四下看去,便看到許青原本所在的位置上,羅靜的身影逐漸出現。
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卻帶著幾分笑意和柔媚的羅靜,驚鯢臉色一沉。
哪怕羅靜的出現對她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危害,但她本能的對其不喜,就像是在執行任務之中,遭遇突發事情,讓她無法正常完成任務后的感覺一樣。
“什么我本該擁有的東西?”驚鯢沉聲問道。
羅靜看著驚鯢笑而不語,她作為驚鯢的副人格,或者說是復蘇的情感更合適。
驚鯢是人,并非是真正的劍,在羅網冷漠的訓練和高強度的任務之下,驚鯢能夠壓制住情感。
但這半年多來,驚鯢處于安穩的生活,在加上許青有意無意的撩撥,讓驚鯢心中的寒冰出現了一絲裂縫。
羅靜也明白這并非是驚鯢對許青有了感情,一個連感情都沒有的殺人兇器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人?哪怕許青足夠俊美和優秀。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驚鯢再怎么樣也是一個女人。
面對男性的撩撥,在偽裝出來的意動的引動之下,導致身體有了相應的反應。
身體的反應,卻又勾動了驚鯢被冰封的情感。
而本應該被泯滅情感,猶如寒冬之后見到第一縷暖光的種子一般,開始萌芽。
“你什么意思?”驚鯢看著羅靜冷漠的問道。
“沒什么意思,就是很好奇今后你會如何對待許青。”
羅靜美目微瞇,嘴角揚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
驚鯢本不想回答這樣無聊的問題,但考慮羅靜可能明白自己身體出現的問題,冷聲說道
“任務結束,再無任何干系?!?/p>
“是嗎?那還是真的遺憾吶,那個男人雖然有些花心,但長得如此俊美,又是這般優秀,難道你就不想要”
羅靜微微挑眉看著驚鯢,臉上帶著玩味笑容,雖話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她作為驚鯢壓抑二十多年的情感和人性,天天面對許青這樣俊美的男子。
說實話,她挺想睡了許青的,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天性使然,想要開開葷。
驚鯢眉心微皺,對羅靜的厭惡更甚。
她對男女之情沒有多大興趣,有些事情沒有做過,但是見過,所以自然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
“羅網不需要一個有感情的驚鯢,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打消不該有的想法?!斌@鯢沉聲說道。
她很清楚羅網的行事風格,一旦她有違反常理的舉動或者讓人察覺到羅靜的存在,那么羅網定然會換一個人掌握驚鯢劍。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讓你更快的完成任務罷了。許青這男人看你的眼神可不一樣了,原本刻意保持的距離和疏遠也消失了。”
“或許你讓我接管身體,跟他睡一覺,他說不定就會成為你的裙下臣,任由你擺布呢?”
羅靜伸手摸了摸驚鯢那張絕世傾城的小臉,眼中充滿了惋惜。
驚鯢明明有著如此優勢,卻不懂得利用,但凡驚鯢能夠主動利用身體勾引許青,韓國的任務恐怕早就能夠結束了。
不過也幸好驚鯢沒有考慮過這些,否則她也就不可能出現了。
聞言,驚鯢冷冷的看著羅靜,一把打掉了對方的手。
如果任務真的到了需要她獻身的那一步,她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自己,但絕不是在羅靜的挑唆下,去做這種事情。
羅靜作為副人格,定然是要跟她搶奪身體的控制權,如果她聽從了對方的話,恐怕就中計了。
頓時驚鯢周身劍意凌然,粉色的劍氣朝著羅靜砍去,將其身影絞碎。
“不要想著用這樣的辦法消滅我,我就是你,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永遠無法消滅我的?!?/p>
羅靜在劍氣之中逐漸被泯滅,那張俊俏的小臉在消失之前,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驚鯢看著羅靜消失的地方,神色凝重,她明白自己必須抓緊時間解決掉羅靜,否則遲早有天她會被對連累。
“一切都是因為這場任務,完成任務離開許青,也許就能解決這個麻煩了?!?/p>
驚鯢暗中下定了決心,在完成任務之前,絕對不能讓羅靜掌握身體。
否則指不定哪天她從睡夢中醒來,就發現自己是躺在許青的床榻之上了。雖然她對這種事情沒有什么感觸,但本能的還是不希望莫名其妙的丟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