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郭廷最后拍了板,道,“曹遲不可不敵,就按你說的意思辦,我軍以合圍之勢,對抗曹敵,務(wù)必保下關(guān)北側(cè)!”
“是,將軍。”
那些人走的時候,橫了姜玉稚一眼,意思很明確。
郭廷在她的按摩下,人漸漸清醒。
“你做的很好。”
“不敢當(dāng),不過一點粗淺的建議,算不得什么。”她謙虛道。
“走的時候,從帳上支500兩,做這次的獎賞,記住,幫我辦事,辦的好,都有賞。”郭廷道。
“謝,郭將軍。”
調(diào)遣的軍令下達(dá),各方的兵馬都動了起來。
姜玉稚這么做不僅是為了對付曹遲,更是為了關(guān)北側(cè)的百姓。
曹遲陰險兇殘,百姓們落入他手,便是再無活路。
回到營帳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
姜玉稚才解下外袍便聽見極細(xì)碎的聲音一閃而過。
還不等去探尋。
整個營帳頓時被照的燈火通明。
“抓叛徒!”
外面吵吵鬧鬧。
姜玉稚套好外袍,走了出去。
卻見他們都拿著長槍對準(zhǔn)了她。
“剛剛你在何地?”問話的是駐守這里的另一位營長,叫孫耀。
“我就在營帳里。”她答。
“何人可以作證?”
“無人。”
“來人,給我搜!”孫耀一抬手,左右便竄出了兩隊人馬往她營帳里沖。
“慢著。”姜玉稚攔住了路,道,“無憑無據(jù),你憑什么搜我?”
“憑據(jù)?有。”孫耀道。
一個人跪了下來,道,“我分明看到有生人潛入她的營帳。”
“我看她定然是奸細(xì)!”
姜玉稚觀其眼睛,左右不定,定然是在撒謊,便喝道,“你可知造謠污蔑是大罪!理當(dāng)丈斃!”
“你別威脅我!你就是奸細(xì)!誰知道你混入軍營有什么圖謀!八成是為了布防圖!”
“對,對。她一個沒有根基的人,怎么入的我軍營,該嚴(yán)查!”
左右有人道。
“是我請姜大夫來軍營的,他若是奸細(xì),我也難逃干系。”林俊走了過來,道。
“林小副將,賊人奸滑,你又怎么能識破?”
“要我說!搜!”
“不準(zhǔn)搜!”姜玉稚阻攔道。
她的屋子里多的是束胸衣可不能搜。
且對方來勢洶洶,誰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姜稚,你多有推辭,難道你當(dāng)真有鬼!”
“給我搜!”
得了確切的令,兩側(cè)人再不被控制,立刻沖了進(jìn)去!
結(jié)果才剛剛進(jìn)去,就聽見慘叫連連。
他們被打了出來!
墨卿言堂而皇之的從她的營帳里走了出來,道,“不用搜了,你們要抓的人我已經(jīng)替你們抓住了!”
“你又是何人?”營長不識他,問道。
倒是林小副將立刻道,“原來是國師大人,臣等有失遠(yuǎn)迎,不知大人來此,可是因陛下的原因?”
一聽是國師,剛剛闖入的眾人嚇的腿都軟了。
“一點私事,與陛下無關(guān)。”墨卿言又道,“還不快滾出來。”
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人爬了出來,道,“屬下知罪,但求饒我一命。”
墨卿言從他手中抽出那張準(zhǔn)備做偽證的布防圖,展開給所有人看道,“看看,這個大概就是你們說的證據(jù)。”
“我方才分明看見此人混進(jìn)營帳,并想將此物塞入錦被之下,可惜被我識破。”
“還不說實話!”營長踹了他一腳道。
這可是在國師面前,誰敢說假話。
“我是受了黃浩驅(qū)使,他被此人害的打了三十軍棍!懷恨在心,命我等做了此事,但我們都是被他逼的!”
“國師大人明鑒啊!”
“看看,一清二楚。”墨卿言淡淡道,“不知這位小將軍,應(yīng)該怎么處置啊?”
“事關(guān)一處營長,我做不得主,怕是要勞煩國師等上一等。”林小副將道。
“將軍到!”
郭廷快步趕來的時候,一劍就將這個栽贓的人捅了對穿,鮮血流了滿地,才平緩了些道,“讓墨兄見笑了。”
“郭將軍,你與我也有數(shù)面之緣,按理你治軍的事,我也不好參與,但你這事做的太難看,我難免要去陛下面前替你美化幾句。”墨卿言道。
“去,把黃浩給我押來。”郭廷動怒道。
而一直關(guān)注這里消息的黃浩已經(jīng)面如死灰,連滾帶爬的自己過來了,道,“將軍,此事都說小人嫉妒,還請將軍看在往事的份上,繞我一命!”
郭廷看著他,面色變了又變,最后道,“營長職位革去,逐出軍營。”
到底是饒了他一命。
“謝將軍大恩。”撿回來一條性命,黃浩才徹底癱軟了下來。
等黃浩被帶離軍營,郭廷道,“去備點酒水,我與墨兄不醉不歸。”
“不必,我素來不愛這些。倒是將軍,馬上我就要回京為陛下鑄丹,你的那份物資還遲遲沒有送來,看來是要我親自來取。”墨卿言道。
“都是誤會,你的東西我自然都備好的,只是其中有一味丹砂難尋,現(xiàn)在還沒尋到,故而耽擱了。”郭廷道。
“那郭兄應(yīng)該不介意我在你營帳里住上幾日吧。”
“軍中營帳還有多的,不如國師住我?guī)洜I附近?”郭廷道。
“不必,我與我的小藥侍一間,足矣。”墨卿言道,“是吧,小藥侍。”
姜玉稚想橫他一眼,但還是克制住了,道,“我的營帳小,不適合國師大人屈尊降貴,還是另尋他處吧。”
墨卿言卻笑著道,“不必理會他。”
然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笑著鉆進(jìn)了她的營帳,道,“我這可是過了明路的。”
眾人哈哈一笑,唯獨郭廷上了心,道,“他們二人有舊,倒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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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營帳,姜玉稚丟了一個枕頭直接砸向他,道,“欠你的命我自會還你,你如今倒是做什么?”
“鬧脾氣了?”墨卿言接過枕頭,一笑道,“我來助你,不好嗎?”
“今日的事便證明我回來的,還是有價值。”
“國師大人,你究竟想在我身上謀求什么?”姜玉稚忍無可忍的問道。
“一份真心。”他湊到她面前,嗅著她發(fā)間的味道,道,“你該知道,我不會放棄的。”